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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怂恿:“前几天都是我在上面,今天我让你在上面压回来。”
“你没力气?”
“你不敢?”
萋萋用力板着他的肩,翻身就趴在了他的身上,头微微抬起,下巴尖尖朝向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眸里倔强依然,似乎有盈盈水玉波光在流动,一张脸晶莹璀璨,仍旧那么肆意而高傲。她用实际行动和神态告诉他,她没有什么不敢。
他望着这样的她,心里一动,继续鼓励:“那你来。”
她却没有继续动,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忽然翻身躺在一边。
如同一场气氛良好的愉快游戏突然终结,她的沉默宣告了刚刚的互动嬉戏已经结束。
姚季恒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趴在身上那温热的身体一离开,凉意侵袭而至,从肌肤表层深入到毛细孔,遍布全身。骤然失去她的温暖,袒露在冷空气里的身体空荡而孤寂,渐渐冷却下来。而伴随着身体的冷却,思想却更加清醒。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的重重防备和武装又回来了,刚刚那个愿意接受、愿意付出的温萋萋已经躲进了冰冷的防护罩下面,此刻的她再次退回到自守的冷漠里。
片刻后,他的嘴角抿起溢出一个淡笑,说:“那我来。”
他重又翻身压到她身上,灼热的双唇贴着她的额头游移直眉头、眼睛,一路慢慢吮吻而下,双手在她身上细细抚摸,给她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做的最温柔而热烈的触摸,竭尽全力要用所有的热情挑起她的反应,要让她已经冷下来的身体再次热起来。
她终于在他身下溢出一声喘息似的低吟,脸颊嫣红,眼眸迷蒙,在情爱的笼罩下,她美得天然而娇媚。每当这时候,防护罩破裂,她也是自己本来的样子。
赤‘裸的身体缠绵在一起,他把自己用力嵌入她的身体里,与她紧紧连接在一起,深入,再深入,进入到孤独幽寂的角落,那里只有他和她。人世漠漠,在无涯的时光荒野里,这场漫漫长路,也只有他和她同行。
他伸手轻轻挑动她的眼睫毛,望着她微微眯起的眼睛,那里再也没有冰冷和不驯,这时候的她连眼睛里也有温暖。
他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低喃而出:“萋萋,你喜欢和我做这件事吗?”
她承受着他不容逃开的占有和给予,在他身下辗转反侧,只有一声又一声的低吟回答他。
“你不是仅仅只为了生孩子才和我做,是不是?”
姚季恒未尝知道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可是说出口的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答案有多么重要。这是掩藏在他心底的魔咒,从在这张床上的第一次就被深埋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啃噬着他,入骨蚀心,总是在最亲密的时候,那个极细密的模糊欲念跳动不安,仿佛一根极细极密的针无端端刺入心底,连疼痛都是迟钝的,要到了很久很久,才会慢慢察觉到那戳心而私密的痛楚。最后直到这一刻的深陷,欲念突然爆发出来。
他在她身体最里面涌动,一下又一下蛮横冲撞,仿佛这样就能够靠近她的心,也一遍又一遍地问:
“萋萋,你不是仅仅只为了生孩子才和我做,是不是?”
“萋萋,你告诉我,我要你说……”
“萋萋,你说,你不是为了孩子……”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在乎,不关自尊,也不关骄傲。他只是要一个答案,索要她的回答,也要她的接纳。
第31章 三十一永夜私语
萋萋自己也没有答案。
身体堕入他带来的爱欲情潮;在一阵一阵涌来的浪潮里,她只听得见他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在耳边;似乎带着无尽的渴望和恳求;却无法回答他一个字。然而,她又迷迷糊糊地疑心自己听错了;他的声音怎么会带有渴望和恳求?他还要什么?
有一瞬间;她昏昏然的头脑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答案对他那么重要吗?
她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也忘了追究答案对他是不是那么重要;伴随着他越来越激狂的动作,意识被浪潮冲散,只剩下相依相缠的身体温度。
结束后,他仍旧停留了很久;直到她推了推他的肩,他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安稳地趴在自己身上,然后拉来被子盖住。
“萋萋——”
“嗯。”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隔了一会儿,她才回答:“女孩。”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我们生一个女儿。”
黑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客厅,这时候又无声无息地走进来,“喵”叫了两声,蹬腿跳上床。姚季恒抬眼,正对上黑丑那对晶莹黑亮的眼珠。他伸手朝黑丑头上摸去,这次黑丑没有闪躲,难得老实地任他抚摸,柔软的毛发暖融融地贴在手心,既舒服又温暖。他想,怪不得她这么喜欢抚摸黑丑。
“萋萋,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
“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你仔细想想,那是你自己的小时候,总会有一些记忆留下来吧。”
萋萋开始觉得他今天的话太多了,以前这样的夜晚,他虽然也会说话,但那些话只是说话,不会像现在这样,问她这样那样的问题,他说出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有了刺探和挖掘。然而,她忽然发现自己不在乎了,他要听,她就讲给他听。
“太小的时候不记得,我记得的是我爸妈经常吵架,每次吵架后我爸就不见了,我妈摔东西,后来我爸几乎不回家了,我妈喝酒打牌,到了我十四岁的时候,我妈有一天告诉我要和我爸离婚,然后他们离婚了,我彻底解脱了,再也不用听他们吵架了。”
不带任何感情说完这段话,她立即翻身下床,捡起睡袍套上,走进了浴室。
姚季恒起初陷进她这段简短的话里,即使一早就知道她父母的状况,可是他没有想到她会留下这样的记忆。他也并非生长在父母和谐的家庭里,甚至在他小时候的记忆里,是只有“父亲”这个词,却没有爸爸这个具体形象的。可是如果让他回忆小时候,像大多数人那样,他还是会涌来无忧无虑的快乐感觉。他没有争吵的父母,却有温柔的妈妈和慈祥的外公外婆。
她离开后,他怔怔躺着,直到手掌下温软的身体抖动着倏然窜开,才反应过来。黑丑已经跳下床,朝浴室跑去。
他走进浴室的时候,萋萋在盥洗台前洗脸,黑丑蹲在她脚边。他直接走到她身后,伸手抱住她的腰,轻而坚定地说:“萋萋,那些都过去了,我和你现在也有了一个家。”
伴着水流声,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响起,她几乎又疑心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他的拥抱和体温却又是真的,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背后温热的身体。眼睛忽然一酸,她下意识伸手去掩盖,却忘了满手满脸的洁面乳,一下就把泡沫揉到了眼睛里。眼泪被刺激得流了下来,她挣开他的手,不停地用清水冲洗面部,一直到眼睛能够正常地睁开,才回头瞪他一眼。
他看着她还泛着水珠的晶莹面孔,忍不住笑:“洗完了我们就睡觉吧。”
这个晚上似乎就要这样过去了。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没有再问她。
后来又躺在床上,因为疲惫,萋萋很快就睡着了。姚季恒工作了一天,刚刚又经历过肆意的运动,身体也需要休息,可是大脑却又不肯平静,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滋生而萌芽的魔咒在心底涌动,在这样的夜晚不安地破土而出,纷至杳来。
她睡着后,他下床走到卧室的阳台上。
城市的夜晚,入目所及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那是尘世烟火。他不知道那一盏一盏的灯后,是否也有一个还没有睡觉的人。然而,他却清醒地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这一个多月的日子在他脑海盘旋而过,他恍然意识到,从遇见她以后,日子已经不一样了。
黑丑无声无息地走到他的脚边,伸爪磨蹭着他的小腿。他蹲身抱起它,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黑丑依偎在他怀里眯眼“喵”叫了一声。他一时忍俊不禁,对着这只此刻无比享受的黑猫念叨:“现在就知道要我了?”
黑丑当然不会回答他,只是懒洋洋地躺在他怀里。
再次上床后,萋萋也是懒洋洋地侧身而卧,脑袋抵着枕头。他挨着她躺下,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只是单纯地感受相依相偎的拥有。像刚刚抚摸黑丑一样,他也不自禁地在黑暗里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自额头划下,用手指勾勒她的音容。因为酣睡,指尖触摸到的肌肤柔嫩而温热,十分惬意。这一刻,摸着她酣睡的脸颊,他只觉得舒服和满足,连心也温暖了起来,似乎有什么要满溢而出。
入睡之前,他最后的念头是:生一个这样的女儿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