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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工程队人员进来后全都默不作声的围着中间的大铁笼,轰轰隆隆的干起活来。在地上钻孔,拧螺丝,固定钢筋,焊接,气割……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精确,神情专注而又认真,埋着头只顾着干活,对周围人们的议论和询问毫不理睬。
其实自从被带到这个大厅,我就知道我们的测试要在中间的大铁笼中进行。因为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中央铁笼的观众席,而且大厅四个角落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现有的几十名观众也都是稀疏的分布在我们座位周围那片儿,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推断。只是实在想不通这些工程队来是干什么的,因为以前从来也没有听说在暗黑格斗前要有工程队来搞建设的。
多半个小时后,工程队建造的东西已经初具雏形,竟是在大铁笼的周围又竖起了一圈一人多高环形的栏杆。正在奇怪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环型栏杆已经开始封顶,装门,接着分隔,终于判断出了到底造的是什么。原来竟是新建了二十个小笼子,连接排列,环绕着大铁笼,仅距正中的铁笼外缘三米左右。当工程队撤离,我们被警戒人员按照学员编号顺序分别赶进这些小笼子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这些笼子的用途。感觉自己象动物一样被关起来,我忍不住在肚子里破口大骂。(不敢骂出口是因为这些警戒人员手里可都掂着‘微冲’呢)
接下来的的抽签让我了解到了原来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们不能够偷偷的互换牌号,心下不由得暗笑这次测试的组织者也真够笨的,其实找个人把号码对号入座记下来,不就没法互换牌号了吗?竟然费了这么大工夫建造了一圈小笼子,还把我们也关起来?
看了看手中的牌号,是十九号!看来教官的运气并不是怎么好,我就算想帮忙也只能帮的上一个人了!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轮到我就一次过关,免得夜长梦多。如果教官不给我签字通过,我就以他作弊的事情威胁他,大不了一拍两散!而且这家伙也绝对不止做这一次弊,至于事情捅出去后他还能不能当教官,那就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环顾四周,突然发现隔邻的林东神色有点不对。他的脸变的纸一般苍白,手握着牌号微微发抖,目光中流露出的只有深深的恐惧,仿佛见到什么妖怪似的!
该不会是这家伙抽到排名第一的序号了吧?竟然吓成这样?刚才还厚着脸皮说自己绝对不怕的,这么快就露底了?
他看着我,神色极为古怪,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看到他那难受模样,我觉得一阵心烦,把自己的牌号拿在手里,两手背在身后,转过身背靠着我们之间的隔栏,挡住警戒人员的视线,微微侧过头,轻声道:“我的是19号,排在后面,趁现在没人看见,我们换换!”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牌号,稍稍犹豫了一下。
我害怕时间久了被警戒人员发现,低声催促道:“快点!别被发现了!放心好了,记得上次笼里斗豹子吗?我这次不让那家伙死翘翘也让他变残废,轮到后面你肯定轻松多了!就算过不了我下次也能帮你!”
给完承诺后,我不禁有点后悔,怎么不知不觉的就心软了?竟然轻易许下了诺言!看来这次还是得老老实实给教官当作弊的劳力了。
林东并没有答我的话,飞速的把自己手里的牌号和我的调换了一下,然后缩到了笼子的一角。
这小子通常都是这么胆小的,我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随便扫了一眼换到手中的牌号,一瞬间惊呆了!
咦?怎么回事?他换给我的竟然是20号?这是什么意思?
我恼怒的瞪着他责问道:“喂!你这小子是不是想玩儿我呀?给我换个最后的号码?骗我一次很开心吗?”
林东蜷缩着身子,静静的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低沉着声音道:“老大!你就别问了!以前从来都是我听你说,这次你可不可以听我说一次?”
感觉今天的他有点奇怪,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林东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激动的情绪,颤声道:“老大,其实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了……”
“喂!”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的道,“长话短说!我怎么听你的话肉麻的有点过分了?”
林东却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因为我的调侃而露出笑容,而是双目通红,滴下几滴眼泪来。
我一下子慌了神,连忙闭上嘴巴,挥手示意他再说下去。
他哽咽了一下,接着道:“你那么小的个子,那么瘦弱的体型,却能够对欺负你的学生报以轻蔑的笑容,以强者的姿态藐视他们。当时的我是多么的羡慕呀!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因为你做到的事情是我做梦都想做到的!直到再次见面,你又一次义无返顾的帮了我,(我想说那其实是无意的,可是看到林东的认真的表情,我只有把话咽进肚子里去了)我害的你去跑圈,你却没有怪过我一句,我的内心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你虽然常常拿我来消遣,来开玩笑,但我知道这只是你亲近人的一种方式,因为你对别人都是不理不睬的!尽管你比我小,但我一直叫你老大,因为在这个字眼里,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每一次,站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我的心就有一种平和宁静的感觉。如果有时间,我还愿意一直做你的小弟,永远站在你的背后遥遥望着你。可现在我真的不想再做小弟了!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一个同你分享痛苦,分享哀愁,分享快乐,分享幸福的朋友?”他的话一说完,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庞刷刷掉了下来。
“朋友?”我被他的话蒙的丈二摸不着头脑,看着痛哭流涕的林东,奇怪的问道,“你这小子到底哪根筋出了毛病?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要假惺惺的用眼泪来软化我!眼泪不是男人应该用的武器!我才不会同情你呢!小弟就是小弟,在我的字典里,朋友是一种用来出卖的东西。你做我小弟,如果有一天你出卖了我,我也不用那么难受!”
林东失望的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背转过身子,看着外面的人,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也没工夫再理他,因为比赛就要开始了。我正想看一看这次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于是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大铁笼的门口,可在宣布比赛开始的广播响起后,却并没有看到大铁笼的门打开,而是听到一阵吱吱哑哑的机器转轴摩擦声。随着这阵声音,大铁笼中间的暗红色地板正中裂开一道缝隙,并缓缓向两边分开。接着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从地底升上来了一个六七平方米大小同样为暗红色的正方形平台。说它是平台有点不够确切,因为这个小平台的边缘和大铁笼的顶部似乎有电极相连,形成一圈小型电弧栏杆,阻挡小平台上的人越过。
平台上的人毛发浓密,几乎全裸着身体,仅仅穿着一条染的灰黑的三角短裤,蜷曲身子蹲坐着,把头抱在两膝之间,看不到全部的面孔。不过有一点我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这家伙一定是几年没洗澡了。他浑身粘满乌黑灰垢,头发胡须纠结成一个个硬块,最真切的感受是——即使是在这个无风的地下基地,他的出场也让我立刻闻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我皱了皱眉头,暗骂道:“他妈的,让老子去揍这种人?简直是活受洋罪嘛!等会儿看能不能申请带个手套!绝对不能和他近距离接触,离的太近说不定还没开打就被熏晕了!不过SPO也真是的,难道有虐待俘虏的传统吗?就不能找个人给他理理发,洗洗澡吗?”
突然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电弧消失了,那个家伙在笼子里的试探着缓缓站了起来。看到他的身型,我也不禁吃了一惊。这家伙身高足有230几公分,站在大铁笼中几乎快碰到笼子的顶部了。他满面灰黑,胡须足有半尺长短,几乎盖住了整个面孔。唯一能够看到的是一双漆黑的眼珠中闪动着几许陌生与恐慌。而且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象是在看一个天真稚童的眼睛。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外部世界的好奇,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对自身处境难以理解的迷茫。
很奇怪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心头竟掠过了一丝怜悯之情。我赶忙压下纷乱的思绪,关注起即将开始的比赛。
对打败这个家伙我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以说这种人高马大型的对手是属于我最不害怕的类型。身材高大了,力量可能会比较突出,但是相对动作速率就会缓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