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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周末,他正准备下班的时候,接到冯娆的电话,叫他去她那儿。他支支吾吾,说是要去他爸那儿吃饭,“我有好长时间没去看我爸了,他已经生气了。”
“可你也好长时间没到我这儿来了呀?”
“对不起,你应该原谅我,我们作为子女应该学会孝顺。”
冯娆无奈地挂上电话。从电话中可听出她很生气。骆羽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走错了一步,不该和冯娆拍拖,既然明知不爱她就不该和她拍拖,拖到如今再要甩她无疑会对她构成伤害。
匡小岚过来收拾办公室,见他怏怏不乐地闭着眼睛坐着,就问:“你怎么啦?
身体不舒服吗?”他没吭声。
匡小岚每天下班后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她必须把办公室收拾得干干净净,要用吸尘器清理地毯,还要擦拭桌椅,倾倒垃圾等等,任务很重。为此骆羽关照她没必要每天都按照这些程序一个不落地做上一遍,“比方说要是地毯不脏,你就用不着动它。”匡小岚听了他的话,她今天就没用吸尘器清理地毯,而且也不是每张办公桌都擦,只要看上去还蛮干净的她就不擦,如此一来就省掉不少劳动量。
只是骆羽那张办公桌她每天都必定要擦上一遍。
她擦到骆羽那张办公桌,见他还闭着眼睛干坐着,就说:“你怎么还不下班呢?”骆羽这才睁开眼,说:“我马上就走。”但他并没付诸行动,而是仍然干坐在那儿。匡小岚猜想他肯定有什么心事,但没问。把他那张办公桌擦干净,她转过身去擦别的,两人背对着背,这时,他说:“你觉得老在城里待着闷吗?”
她不明白他要说什么。“还好呀,我可不觉得怎么闷。”
过了好一会儿,她已经跟他隔开好几张办公桌了,他才总算开口说道:“明天我想去朱家角玩玩,你去吗?”
“散散心,也不错啊。”
“你知道朱家角在什么地方吗?”
“好像离周庄不远。”
“你以前去过吗?”
“没,我只去过周庄。”
“可以说朱家角是上海的周庄,你要想去的话,那我们明天一起去玩玩。”
“好的。”
他们约定明天9点钟动身,她提前来公司这儿等他,可是第二天早上,他把车子开到公司的大楼下,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她露面。难道她忘了吗?将近9点半的时候,她打他手机,说不巧正有事要拖延一下,叫他先走。
“那你怎么去呢?”
“我可以打的过去,”她说,“你放心,我肯定会去的。”
他刚想问她究竟遇上了什么事,她却把电话挂断了。他便只好独自驾车来到远离市中心的淀山湖畔的朱家角镇,一个人游走在小桥流水青石古巷之间。
将近11点钟的时候,他不想再一个人踽踽独行,就走进一家临水的茶馆,要了一杯清茶坐下小憩,望着河中央慢慢摇过的小木船发愣。他叫她到朱家角来玩就是想跟她一起坐坐这小木船,体验一下恬淡宁静的氛围,可是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是不见她来。他差不多想打道回府了。
那些小木船一个一个在他面前摇过,都坐满了游客,看样子那些游客都很开心,这跟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嘻嘻哈哈的,手里拿着照相机或是摄像机在不停地拍摄,其中有许多蓝眼睛高鼻梁的老外,他们甚至把镜头对准他,他并不想给人拍摄,可又无法阻止,只好赶紧把脸扭开去。
朱家角看船(6)
他饿了,走进一家餐馆点了两个菜,呼哧呼哧地划着饭。餐馆内的人越聚越多,也越来越嘈杂。吃完饭,他重又在河边的青石路上慢慢踱步,不再相信匡小岚还会赶过来。他开始懊悔。突然间他想,如果是有什么正经事来不了,那她肯定会告诉他,他觉得这里面有着某种蹊跷的东西。他想到了冯娆的提醒,还有那个来公司找她的高个子男青年,冷不丁冒出一个大胆的怀疑——难道那男青年不是她的男朋友?他被这一怀疑震惊了,甚至觉得完全有理由相信她在从事某种不光彩的行当。
他开着车子悻悻地回到家,本想打个电话给她,责问她为什么不去,又为什么要骗他等等,但转念一想觉得没必要。
夜里,他洗过澡,坐在书桌前看一本斯蒂芬?金写的小说。他喜欢看这类恐怖小说。正看得起劲,忽然门铃响了,匡小岚赶了来。
“对不起,我没去你很失望吧?”匡小岚不无怯懦地说道。
“没事,我玩得很开心。”他的表情很冷淡。
“我本来想去的,可就是给一些事拖着走不掉。”
她的样子很疲惫,也看得出很心虚,“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呢?”他用一种嘲弄的眼光看着她。
“我以前的一个同事来找我,说已经好多年不见了,来找我聊聊,一聊就是一整天,我又不好意思撵她走……”
听得出这是明显的谎话。“是男的吗?”
“怎么会是男的呢,当然是女的啦。”
“我不信,除非你是同性恋,才会跟她聊上一整天。”
“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我真的没有骗你。”
骆羽不禁发出一声冷笑,他重又坐下看书,不屑与她搭理。但她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想你肯定能够原谅我的,这真是一件意外。”
见骆羽毫无反应说:“你今天怎么一下子变得陌生了?”
“这得问你呀,你在外面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竟还好意思说什么陌生不陌生!”
她一下子涨红了脸,看得出很慌张。“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骆羽不语,他不想就此多说,况且已经捅破了,再多说就没有意思。这也是顾全她的面子。“我想问一下,”他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个到公司找你的男的是谁?”他原以为她会更加慌张,因为他一下子就捅到关键部位,然而她笑了,笑得很轻松,刚才还有着的慌张突然不见了踪影。“我还以为你在为什么事耿耿于怀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要说出来你可得向我道歉。”骆羽两眼紧盯着她,看她怎么说。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我亲弟弟。”
“真的?”骆羽呆了。
“只怪我没有告诉你,害得你疑神疑鬼的。”
“对不起。”骆羽只好低头认错,“可你今天真是因为有个女同事来访才没去成朱家角吗?”他还是有些狐疑。
匡小岚收敛了笑容,变得一脸严肃,说:“老实告诉你吧,今天并没有什么同事来访,而是因为我弟弟,是因为我弟弟惹了麻烦。”
她告诉他,她弟弟在一所职业技术学校读书,因为跟同学打群架,把别人打成重伤,为去处理此事,她才给耽搁了。骆羽愣住了,他可绝没想到她弟弟也在上海。难怪那天他看见她把一沓钱递给那个男的,原来是她弟弟。
“你弟弟怎么跑到上海来读书的?”
“他那是自费进去的,是一所民营学校。”
她说弟弟读职校的钱都是她提供的,当然,她不说他也知道。她是那么疼爱弟弟,一心一意地挣钱供弟弟读书,真是不容易。想到这儿他就更是感动,也更爱她了。所有的误会都消除了。这时她却要动身离开,她板着脸,反过来在生他的气。“对不起。”他再次说道,“你能够留下来吗?今晚就住这儿好吗?”说这句话时他很动情。她没做声。“你今晚就别走了。”他重复道。他是真心希望她留下来,他爱她。她也还是没做声,好在他看出她已经同意了。
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那种美妙通过血液的流动,传递到身上每一个细胞。只是在黑暗中他感觉到她的脸颊是潮湿的,像在流泪,就说:“你怎么哭了?”而她矢口否认,说她没哭,也没流泪。他也就不便多问。
他们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骆羽两手交叉枕在脑后,突然冒出许多疑问,见她也睁开了眼,就说:“你怎么以前一直没说过有个弟弟在上海呢?”
“你又没问我,你要问我的话我不肯定会说的吗?”说完她侧过身重新闭上眼睛。
骆羽眨巴了几下眼,这种回答很难让他满意,他觉得这仍然像个谜,有别常情。
百乐门夜总会
百乐门夜总会(1)
周三,吉米特意去美容院做了面膜,这是因为老甲每逢这一天以及周六都要上她这儿来。老甲就是那个台湾老板陈甲戎,50多岁,大家都习惯叫他老甲,她便也这样叫。
还是在三年前,老甲跟朋友第一次去百乐门夜总会,一眼就看中了她,给她买房买车,每年还给她10万,她也很知足,深知自己得到这些好处应该给予对方哪些回报,因此尽量保养得白白净净的。
她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