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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奴,我总觉得奇怪,他似乎知道许多事,这个迷样的男孩,也许我可以跟他搞好关系,套套话。
想到这,我恢复灿烂笑容,“有空吗?我们去转转。”
对我的提议有些诧异,奴睁大眼睛问我,“转?这个地方?”他的眼睛本就很大了,再这麽一睁,应该会让人觉得很恐怖,但在我看来,只觉得可爱。这麽可爱的男孩,肯定也是被哪个人收在身边,但他看起来不像,因为他很自由。对,在他身上,有著别人没有的自由。垂下眼帘,因为我的瞳孔里都是嫉妒。
等确定自己已经平复下来後,我才抬起头,“那你说去哪转,我听你的。”
“没,都可以,随便。”奴一连回了几个短句,还真意外,我仔细看他的神色,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走吧。”他倒是比我积极,见我还站在原处,直接拉起我的手。
他的手很柔嫩,有点像婴儿的手,摸著很舒服。不过我可没忘记育,若被他知道我跟其他人牵手,大概又会惩罚我了吧。我抽出手,奴倒也没继续回握。
“这地方很小啊。”
“嗯。”奴应道。
这里真的很小吗?如果不算周边的话,是很小。但我出过厨房的周边,这集中营远比我看到的大。不过听奴的口气,似乎并不知道。这也不奇怪,毕竟没几个人敢往外面逃。
我沉默下来,走在他旁边,想著说点什麽可以套他的话。
“最近有没有训练?”
奴忽然开口,我先是一愣,既而想起。对啊,还有个“选秀大会”呢。
“就那样,你呢?”我回问他。
奴的脸色明显暗淡下来,虽然他恢复得很快,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凭他的条件也有机会被选上的,为什麽他会一点干劲都没有。
“你不想出去吗?”我试探他。
“怎麽会呢?我当然想出去咯。”奴轻快地回答我。看来这也是一个作戏的高手。
“是吗?不像哦。”我笑笑,等著他的答案。
“乱讲。”他微微掘起嘴。
有意思,他倒跟我撒娇起来。不过,看起来还蛮舒服的,但并不受用。我现在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讨好别人,而别人来讨好我,尤其是这个奴来讨好我,我还真的兴不起爱怜的情绪,也许之前我会,但现在我很难做到了。不能否认,我的身心已经变了。我唯一庆幸的是,“十年媳妇熬成婆”的思想还未在我脑里成型,我不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呵呵”一笑,我走到他前面,奴跟在我後面。场面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奴走到我旁边探出头,“伶,你是不是生气了?”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好象很怕我生气似的。
我失笑而出,生气?我生他气干嘛。见我笑了,奴松了一口气,“我真怕你生气。”
“哦。”我淡淡应一声。
许是我冷漠的态度,奴也安静下来。
走到1栋後,我问奴,“继续走吗?”
“都可以。”他灿烂一笑。
“那我们往回走吧。”不等他回答,我率先往回走,这集中营能逛的地方也就这麽大,当然只能在这宿舍楼下来回走了。
走到一半,我打破这安静的氛围,“奴,你上次说虞死了。是真的吗?”这回我问出这话,已经没有上次那样的激动心情,甚至口气十分淡然,似乎在问奴今天空气好不好。
奴抬头看了我一眼,对我的问题并不意外,看来是猜到我会问他这问题了。
他抓抓头发,沉思了会才回答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你在耍我!”我大喝一声。我凌伶很好欺负是不是!我怒瞪著奴,我倒要看看他这回怎麽回答!
“没,没。”奴急切地摆摆手,“我不也是听别人说的嘛。”
“你随便听别人这麽一说,再来我这里糊弄是不是!”实在气愤,明知蓝虞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竟然还拿一个虚假的消息来吓我!
我揪起奴的领子,“你是不是看我很好欺负啊,啊!”奴远比我娇小,我一个上提,就能让他的双脚离地。
“你放开我。”想不到的事,奴的反应很快,一双脚一离地,就踢向我。我被迫松开他,定下眼时,他正揉著脖子。
不过他的反应也不奇怪,在这个地方,不懂反应的人才怪。那种人早死了吧。
奴揉了会脖子,瞄了我一眼,见我脸色已缓和下来,才走到我旁边,“你要杀我?”他轻声我。
笑笑,“怎麽?我只是看看你的反射神经。”我打著太极拳。
他也未深问下去,只是用一双眼睛瞅著我。
“喂!”我扬起眉,“你骗了我,现在总得补偿我吧。”挥挥手阻止奴开口,我继续问道,“虞现在在哪里?”
奴为难地看著我,“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上回的事,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别人说的,不是别人告诉你的吗?”我伸手放在他的肩头,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哦。”他转了转眼珠,“告诉我的人也是听别人说的。”说完,他往旁边挪了一步,“你问我也没用,我知道的事都是听来的。那天会告诉你,是因为觉得你这人还不错。”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我手指著他,“你发烧吧你。”
觉得我人不错所以告诉我,哼!撒谎也不是这样撒的吧,连个草稿也不打。我笑完,冷哼一声,“要真觉得我不错,就别再耍我。”我也往旁边挪一步,“以後若没什麽事,就别来找我。当然若是来帮我的话,我会欢迎,只是、、、”我故意停住不说。
我扔下警告就离开了,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反感。
(2)
与奴的每次见面,似乎都是他来找我。他在逮我!忽然意识到这点。
回到宿舍,见到育时,我笑著环上他的腰,“育。”
他拍拍我的脑袋,带我进了他的房间。眼睛往後一扫,见到秀,他还真能承得住气。朝他白了一眼,我就转过头。
一到育的房间,我就踮起脚跟吻上育的唇,一吻结束,我坐在他腿上,跟他玩手指。育不说话,任我玩著他的手指。
玩了一会,觉得感情酝酿得可以了,我开口,“育,你知道那个奴吗?”
“奴?”育皱了皱眉头,既而怀疑地看著我,“你认识他?”
“不算吧,只是有见过。”我摇摇他的手,“呐,育告诉我,奴是个怎样的人?我怎麽觉得他好象很厉害。”
“是吗?”育扬躺向床铺,顺便把我扯下。“你问他干嘛。”
温顺地枕在他胸前,“我今天碰到他了,他上回说虞死了,今天又跟我说没死。你说他是不是在耍我?”
蓝虞的事,还没来得及跟育说,之前光顾著书阁的事了。但心里并不觉得後悔,蓝虞不是个不懂得生存的人,说不定他过得比我还好。我这样想倒不是为自己开罪,只是在这个性奴集中营,这是事实。现在我跟育提起奴的事,更多的是为我自己,我必须预防,
“可能吧。”育模棱两可地回答我。
那奴到底是在耍我还是真的?我加大力气摇他的手臂,“育哦,这样很不踏实啊。”
“有什麽不踏实?”一个爆栗头砸向我,“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别整天出去勾引人。”
意思是只要我乖乖呆在他身边,我就不会出事。在这个地方,这种保证能有几分说服力,或者说这份保证的期限有多长,不是我信任育,而是我不信任这个集中营。
心里不认可育的话,但我脸上依旧表现出万分感激的样子,不过说万分感激,我倒是想做出这麽夸张的表情,奈何还有点该死的清高存留体内。我啄了他的唇一下,便安静下来。
现在跟育的关系搞好了,那接下来就必须想法子出去。如果等到冬季的选秀,那我的身份绝对会被人发现,那时候我存活的几率就几乎为零了。这世上最不能开的玩笑就是自己的生命了。现在我在育身边是很安全,但他能永远保证我的安全吗?
打定主意,第二天起,我便经常在集中营四处逛,寻找出去的方法。这种宛如大海捞针的方法自然起不到多大效果,不过我的目的更在於找到奴。每次见到奴都是他先看见我,亦或说是他来找我的,现在我想要找他了,反而没见他人。
直到第三天,我才见到他。
见到他时,他正在餐厅吃饭。说来我也很久没去餐厅吃饭了。今天是育没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