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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Gay,女人叫床听着有那么爽么?
“鸿飞?”
“……不好意思。那些是别人寄放再我这儿的,不能转让给你,不过你要有喜欢的可以过来听。”因为小山喜欢,季鸿飞家里的这套音响也不是盖的,不但
品质好,连摆放的位置都是小山和一帮搞声音工程的小青年捣鼓出来的,说什么能达到最好的环绕立体声效果,他只觉得放命运交响曲的时候地板震得更厉害了。
“……”李涛眨眨眼,“你这是邀请么?”
自己喜欢的声音。自己喜欢的脸孔。自己喜欢的神气劲儿——
季鸿飞神使鬼差的,再一次向那张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六
季鸿飞和殷小山在交往时,最气他的就是小山的“水性杨花”——即使是在两人热恋时,小山有时也忍不住跑出去勾搭人,东一个西一个,季鸿飞一开始玩
命吃醋,后来逐渐习惯,哪怕头上绿云绕顶,我自岿然不动,该吃吃该喝喝该上床时绝不犹豫腿软,不想小山却开始大幅收敛,两人居然也有过那么一段甜蜜温馨的
时期。
所以在李涛开始交往的决定做出时,季鸿飞就暗中给自己定下几条原则:一,距离产生美,李涛不提不要求同居;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任何出
差加班赚钱的机会与和他腻乎的权衡中,基本选择前者;三,最重要的一条,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不闻不问才是正确的人生态度。
一个月后,季鸿飞开始觉得,似乎一切都走上正轨了。
李涛每周在他的房中过一两夜,公司平常接点外包之类的小活,之前那个会计软件反馈也不错,而且隔三差五能找点小活儿来干干,现在毕竟是整个行业不
景气的时候,幸亏人人原来都是在公司里独当一面的主儿,各有各的门道途径,业务也熟,不像眼下好多刚毕业的小孩就去开公司,净是拿钱打水漂儿的。舆论上是
宣传鼓励大学生创业,可到底是些毛毛头,启动资金都是伸手向家里要,花完公司就倒闭,终究还是要重新找工作从基层做起。
这样说起来,小山也快该毕业了吧?不知他工作找怎样了,现在学商务英语的也是人满为患,不过他一来是男生,二来是文科生里难得长得很顺溜的男生,起码带他出去谈判还算挣面子,应该问题不大吧。
“鸿飞,想谁哪?”
其他人都去买饭了,李涛趁机趴在他肩上看他电脑里存的美女图桌面。季鸿飞训练有素,趁着没人马上亲他一口说:“当然是你啊。”
李涛笑得灿烂:“看着美女想我?”
“那可不,”季鸿飞身经百战,毫无惭愧感地比划着屏幕,“我想啊,幸亏着你没长成这样这样,”他比比屏幕中央画面上用薄薄的布料勉强包裹着的女人的胸臀,“不然我不得郁闷死?”
李涛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又跟他白乎了两句等其他人都回来了才回到自己桌上去。
其实这是以前大学时养成的习惯,每次他胡思乱想就得开着美女图,好像不看那些一对赛一对大的乳房就难受一样。从心理学的角度讲,这也许可以归为季
同志深刻的伦理道德中对自己是个Gay有着某些心虚的潜意识吧。殷小山曾经嘲笑他认为色情狂也比同性恋强,季鸿飞无语。他觉得色情狂是病态,而同性恋则在
绝大多数人认知中是变态,是病入膏肓没法子治了的一种状态,这叫量变堆积出的质变。但不幸的是殷同学不学化学,而且从本质上说根本就是被西方哲学毒害的唯
心主义者,所以对他的理论相当嗤之以鼻。
季鸿飞想,确实,自己是为自己是个同而自卑的。
但无论是殷小山还是李涛显然就没有这种情节。他们甚至不愿刻意掩饰自己的同志身份。
也许这就是代沟。
小山和李涛都是年轻而漂亮,对于西方的新鲜的东西接受能力强,虽然没有专门去了解,但应该都是小富的健康家庭出身,喜欢热闹好玩,没有耐心和毅力,喜欢那些浮华的文艺的调调。
他们最讨厌的就是责任和长久,最喜欢的是游戏。
自己果然是老了啊。
七
李涛问季鸿飞:“你买这么大房子是为娶媳妇?”
“……没想那么多。也不错啊……”
“那你娶我吧。”
季鸿飞扭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李涛,他像少年一样的眼睛闪闪发亮,音响里女人低低唱着,“There is a cat…shape hole in
my heart…”
“你说真的?”许久之后,季鸿飞问了一句。
“……嘿嘿。”
李涛错开了脸,笑了起来却没有回答。
季鸿飞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发站起来去做饭。
李涛会在季鸿飞家里过夜却始终没有提出同居,在前一天两人没有□□的情况下季鸿飞也曾在他颈后看到淡淡的吻痕,无论两人什么时间场合发情李涛也不会忘记带保险套以及叫他套上。
对于这一切,季鸿飞全部睁一眼闭一眼
起码李涛不会在自己面前公然和别人热舞亲吻,起码李涛不会在□□时叫错名字(而且每次叫的几乎都是不同的名字),起码李涛不会堂而皇之地对自己说“晚上我要和某某约会,给我个套”之类的话……
季鸿飞觉得李涛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下班前张皓叫住季鸿飞:“阿飞,晚上没事一起吃顿饭,张皎也来。”
阿飞时大学时的绰号,会这样叫证明张皓有私事要聊。反正确实没什么安排,季鸿飞就答应了。找了个烧烤摊,要了点烤串两瓶啤酒,三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从公司最近发展到伊朗和朝核问题随便说了说,张皎突然放下杯子说:“飞哥,你最近有没有交往的人?”
季鸿飞不解地看着她:“废话,你跟你哥不都我来往着呢么?”
小妮子一晕,心说这老头八成半点没看过漫画,扭头一看自己老哥也是一脸痴呆,不由怒从心头起,拍案而起:“季鸿飞,你跟李涛是不是一对儿?”
张皓一听,顿时面如土色一脸尴尬,仿佛只恨不能一头钻到地缝里去。
季鸿飞一看这两人一个做舍生赴死大义凛然状,一个竭尽全力临阵退缩,心下明白了大半,叹了口气,也放下手里的肉串:“
“张皓,是你看见什么了吧?没错,我跟李涛现在是在一起,你要是想拆伙儿也得咱们这段儿的事收拾利索,行不?”
“不不不,”张皓猛地抬头,慌慌张张地摇手道,“我不是接受不了这种事,也没想拆伙儿,咱还是兄弟……”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张皎已一脸鄙夷低拍上了她哥的脑袋,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连个话都说不清。”她扭向季鸿飞,“飞哥,甭理这白痴,他敢跟你拆我收拾他。不过……飞哥,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前两天我看见涛哥跟别人一起在酒吧……”
肯定还做了点什么别的事,季鸿飞心想。
“皎皎我就不知道你为啥老往同志酒吧跑,你三十岁之前不嫁人妈非宰了你……”张皓终于壮起胆来插嘴。
“同志里帅哥多行不行?你要能有涛哥一半我保证天天家待着看你!”张皎理直气壮,“要不飞哥一半儿也勉强够数!飞哥,你说我哥他婆妈不?整一三八!哎飞哥,你怎么不吃醋?呀,你可别跟涛哥分了,也可能我看错了又没敢上去搭话……”
季鸿飞笑着摇摇头:“他也有他的生活,我们互相都不干涉那么多的。眼不见为净得了。”
张皎顿时双眼放光,两手捧在胸前凑近季鸿飞:“飞哥,那给我描述一下你跟涛哥的生活细节行不?你俩是不是特相爱,在精神上已经达到了刘邦和项羽的那种高度?”她又笑声嘀咕了一句,“真没看出来,居然还是俩强强!”
季鸿飞哭笑不得,他知道现在好多小姑娘好这个,殷小山同学里也有那么几个,但没想到张皓的妹妹也是这样——而且,刘邦和项羽,什么比方?亏她想得出!
那么,相爱呢?季鸿飞一边胡乱应付着满脸通红手舞足蹈的小丫头,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一开始是因为李涛像小山,但现在他已经找到了两人间越来越多
的不同点。小山是在Gay
Bar里一见钟情的,他无法忘记在酒吧变幻的灯光中小山少年的脸庞和骄傲的神情,但是随着和李涛的相处,他开始觉得这张相仿面孔上时不时浮出的挑衅似的笑
容也说不出地可爱。
八
“鸿飞,下午我想去你那儿,昨天又淘着张Blur的碟。”李涛笑嘻嘻的凑到季鸿飞耳边。
“好。”他微微一笑。
自从知道张皓兄妹知道二人关系后,李涛就不再避开张皓,大大方方过来交流工作顺便调情,有时说的话大胆到张皓几乎郁闷的以为自己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