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为何如此轻生呢?大概是觉得了无生趣,或者,太痛苦了吧。
在众多奇闻异事和新闻报道的熏陶下,老娘深深觉得,失恋也许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要是一失恋,离嗝屁也不远了。
但这种事情其实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说实在的,我感觉这失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充满戏剧性的二十年人生里,老娘找了两个男人,被丢了两次,也不照样吃饭拉屎。
据向清形容说,我除了皮肤稍稍有些蜡黄,小身板稍稍有些精瘦之外,基本上也算是生龙活虎。
而我之所以会精瘦下来,主要原因是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跟沈奕这算是个什么事儿,他跟着我最不齿的茜兮妹子跑了,跑的理由却是我先跟陈洛和狼狈为奸无媒苟合了。
但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嘛,所以我的心里就一直闷着一口气,就算是被甩,我也得把事情弄出个子丑寅卯来。
只是很可惜,我错失了最好的良机,沈奕背着铺盖卷儿跑了,从此杳无音信,也不是杳无音信,就是我没法儿再去找他。
除却被男人和爱情冲昏头脑那会儿,我其实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虽然不是要跟他服软,但是我觉得如果我先主动找他,就会给他造成这样一种错觉,那我的老脸就丢回老家去了,所以,我绝对不可能先去联系他。
而沈奕这个薄情寡义没脸没皮死没良心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来找我。
于是我就现在这样一个矛盾中,不可自拔了。而这样的纠结居然让我淡忘了失恋本身的冲击与伤感,老娘成天就跟一狼狗似的龇着牙,满目狰狞,满脸纠结。
最多,也就是在夜深人静、午夜时分,默默地睁开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一看就是一个整夜。
其实吧,这两天我一直想着装鬼,所以制造一种传说中叫黑眼圈的东西。
并不是因为我伤心了。
明白吗,我不伤心。
在此期间,陈洛和这个罪魁祸首的下场,哼哼。他丫丫的要以为吧唧了我的嘴巴两下就妄想老娘将就着以身相许,那他就是自己找死了。
我恨,痛恨自己竟然在他手底下做事儿,咱一整个舆情部的格调都被他带下去了,当然,这个格调,原来是带着往上扯,我扒拉着往下拽,现在是我俩一起欢快地一起往下蹦。
于是乎,舆情部沦落成学生会最最萧条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竟然还有脸打电话来哼哼:“安心,我感冒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找死。
当时,我就相当利落地把戴潇上段时间吃便秘的小药片儿塞进了阿莫西林的盒子里,笑吟吟地塞给了陈洛和。
他咳了两声,小脸儿粉红粉红的,一脸的感动:“安心~”
所以我说他不仅智商低下,这小眼神儿也有问题不是?他那对眼珠子算是白长了,我脸上如此张扬的狞笑,他居然满脸感动地望着我。
结果,第二天我就听说,这小子被弄医院里去了,据说那天晚上他厕所上蹲着蹲着,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昏了。
我这才知道,他丫丫的是真感冒了,原因是那天陪着我在风口里坐了一夜,而且还相当没脑子地把外套给了我,自己就穿个小T恤,结果再吃了我那个改良版的阿莫西林,直接脱水高烧过去了。
向清就蹬着眼睛看我:“你这女人也太狠了,他好歹也算你半个男人了,你怎么把他往死里弄呀?”
额,我冷汗,挠头,我这不是以为他装病么,装可怜邀宠是这小子的习惯,我哪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啊?
出于罪过的心理,我从学校食堂里买了一碗皮蛋熟肉粥装进便当盒,蹦医院去了。
陈洛和那张微黑的小脸现在是干黄干黄的,比黄花菜还蔫,他看见我进来,特虚弱地笑了笑:“安心,你来啦。”
我点头,把便当盒放在床头柜上,我觉得吧,这二块五的粥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当然他有了前车之鉴,估计是不敢喝吧。
没想到他颤巍巍地坐起来,看着那一碗粥眼睛发亮:“这是你给我做的吗?”
我笑而不语。
于是他开始吃了,吃了两口就开始皱眉头:“你这手艺不会是跟食堂那个胖师傅学的吧,你俩做的怎么一个味儿。”
瞧,他这张嘴其实还挺灵便的,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陈洛和软趴趴地靠在床头,特专注地看着我把便当盒洗了洗,装回包里,半天幽幽地说:“对不起。”
我一愣:“啥。”
他叹息:“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和沈老师在一起,却装作不知道,害得你们,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得了吧,都是过去的事儿。”
“那我~”
我打断他:“你小子别得寸进尺啊。”
他无奈地笑:“我是说,那我还可以是你的朋友吗?”
我看着他,半天翻了个白眼:“什么朋友不朋友,我俩不就是头儿和跟班的关系么。”
陈洛和定定地望着我,最后慢慢地笑了。
虽然他看起来还很柔弱且很萎蔫,这个笑容却很温暖很阳光,其实陈洛和本来就是阳光大男孩。
结果,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我一巴掌拍死他,只见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乐颠颠儿地开口:“那就好,那我们还可以搞搞办公室恋情。”
我开始后悔我那那善良的两块五毛钱。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没有男人的日子,我可以将就着把电脑当老公,也就差不多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终于在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重新开始矛盾。
事情是这样的,想当年,我和沈奕还黏在一块的时候,我有许多东西放在他家,譬如衣服譬如袜子啥的。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放了许多杂志漫画在那儿,在家里也挺无聊的,那个时候,沈奕偶尔就会把本本搬到客厅里做他的事儿,我就躺在沙发上,头靠在他大腿上,看一会儿杂志,看一会儿他轮廓好看的下巴,再乐颠颠地傻笑两声。
想想好像挺温馨的哦~
本来没了也就没了,大不了我再买,或者我从此不看杂志了,可是那天人民教育者,即沈奕的接班人突然说,要做某某杂志的广告分析。
那小老太太似乎对自己的这个项目极为得意,小绿豆眼里闪着骄傲的光芒,而与此同时,我眼里也有一道精光划过。
这是个可以让我矛盾的机会啊!杂志都在沈奕家里,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应该可以冠冕堂皇,并且说服自己打个电话给他了吧。
是吧是吧,这跟尊严面子矜持什么的都无关的,我只是去拿东西嘛。
我就这样劝慰了自己两天,纠结得小脸儿开始蜡黄。
最后,我终于勉为其难地说服了自己,然后准备打电话给他,结果发现在某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把他的号码给删了。
我是个对数字没什么感觉的人,很好,我不记得他的号码。
我傻愣愣地看着手机发呆,看着它亮起来,一串数字出现在上面。
哪根葱啊?居然在这种时候触老娘的霉头。
“谁啊?“我大咧咧地喊。
对面沉默。
“喂?“我又吼了一嗓子。
沉默。
“神经病。“我骂咧了一句,就要挂电话,那边却突然传出个特幽怨的声音:”你精神倒是不错。“
我一愣,这个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啊,于是我很诚实地说:“您那位啊,我听着有点耳熟呢。“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我只听见长长一声出气声。
我郁闷,这小子不是哮喘的吧,说一句话喘半天的?
“这位大哥,您还活着吧?”于是,我很好心地问。
“好,很好,”那人顿了一顿, “你果然有良心。“
其实我还没听出这个声音来,不过一种令我熟悉的阴森森的气息从我的脚底板往头顶冲,这样的口气,这样的语调,只属于一个人。
额,都说时间是疗伤的圣药,太正确了啊,这才一个月,我就已经华丽丽地认不出沈奕的声音了。
有良心吗,在我没有听出那股讽刺的意味之前,我很疑惑,这句话也算是他的口头禅了,不过一般他不这么说,而是“没良心的小东西”,每次都能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这也不能怪我,是手机质量太差,变音严重,不能怪我的。
我没想到,沈奕居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这不禁让我浮想联翩,丫丫的他那个接班人的项目命题不会他的馊主意吧,为了和我藕断丝连?
不是我自恋,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还记得我刚认识他那会儿吗?我因为逃课被字体老娘弄去办公室写大字,我本来还在奇怪这老师抽什么风,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沈奕一根三寸不烂之舌和一张妖孽脸愣是迷得那女老师七荤八素,下令把我们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