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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人民的大救星──当卢巍巍整整数了三大三遍,直数到手抽筋才敢确信自己这半个月以来的收入是他以前三倍的时候,他一边在心里这样泪流满面地想著,一边做出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和江臻套上近乎!江臻不能走……他不能走!
结果……最後和江臻套上近乎的,竟然不是他,而是他的女朋友小可。这不,卢巍巍刚从厨房里累呼呼地端上一碗面,身子一转,就脸色难看地看到了小胖屋里,那三个围坐一堂相谈甚欢的家夥。他眼睛一瞪,顿时觉得自己这个正牌男朋友还真是各种可怜。拜托他有那麽差吗!小可宁愿去那一对儿那里打酱油,竟然也不愿意来帮他看看店,招呼招呼顾客,好歹她以後还是老板娘呢……
不过算了,反正江臻是财神爷,那让未来老婆去和他拜拜把子,也是顶好的!──────────────────────────────────────好了,倒是第二章挤出……还剩最後一章见家长了……不过H……在正文里是不可能了,话说最近写肉都好危险 %》_不能使用特殊HTML鞠躬谢谢各位亲们~
流尽年光(六十 终)
第六十章(终章)
时间就这麽不紧不慢不咸不淡地往前走著。严迦祈偶尔会午夜梦醒,然後感觉到身边那个人轻柔温暖的呼吸,落在他的身上,安安静静。那时候他连动都不敢动,只能高高仰起头,看著灰扑扑的天花板,神思恍惚地想,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现在躺在他身边的这个人,真的会是江臻吗?而如果真的是江臻,那麽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俩之间的相处,又究竟算是什麽呢。
而接下来的情况也总是这样子的:还没等小迦祈在心头给自己一一做出回答,江臻就再一次不听话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将胳膊横搭到了他的身上。肉体上微妙的接触感让严迦祈身子轻颤,然後他便会微觉难过的,闭上眼睛。
一次两次三次……严迦祈一边在心里如此数著,一边难免苦涩地想,江臻果真是太狡猾了,对於这种事情,他竟然也能害得他从最初的惊惶和反感,变成现在的期待与坦然。
看来习惯这种东西,真的是太可怕了。本来你没有他也能活得很好,可是如果他来了又走了,那麽你可能就会生不如死了──因为他在你身边的感觉,你已经戒不掉了。
所以每天一大早,当严迦祈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胸口上还依然横搭著江臻那只不听话的胳膊时,他高高悬起的心脏才会猛地跌落回它本该呆住的位置,跳得澎湃而健康。
他还活著,而这个拥有江臻身处其中的美梦,看起来,也还似乎远没有到达结束的时刻。
然而毕竟,梦都是要醒的。就像席慕容说过的: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这种好像是开夫妻店一样幸福的美妙生活,在春节将临的前一周里,渐渐有了转醒的趋势。因为这整整一条闹街,现在,几乎都已经空了。春运可怕,但是人人都要回家──反之亦然。
就连土生土长在本市的卢巍巍,也在除夕的前三天就挂牌儿歇息了。没办法,谁让他和小可决定在今年互拜家长呢。这女婿要见岳父岳母,媳妇儿要见公公婆婆,甚至双方亲家还要打打照面拉拉关系呢──因此这毫无经验的小两口儿,能不当成大事儿,好好琢磨琢磨吗。毕竟事关人生大事儿呢。
那麽结果是很明显的。平时热热闹闹的这一整条街,到最後,便很可怜地只剩下了严迦祈的小胖屋,还在依然坚持不懈地营业著。虽然到这个时候,其实也并没有什麽营业额可言了。
清闲又清冷。严迦祈趴在柜台上,有些忐忑地看著不远处的江臻,正在讲他今天的第三通电话,而现在,也仅仅只不过是早上七点而已。他很清楚地记得,江臻今天的第一通电话是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响起来的。因为那时候,当他模模糊糊地清醒过来,却竟然摸到自己的身边没了那抹熟悉的温热时,他就瞬间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他甚至连衣服都还来不及穿,便猛地跳坐起来往外跑。然而──呼,幸好幸好,当他看到原来江臻其实只是在客厅讲电话,而并非如他所想的那个最坏预期时,他忽然身子一软,终於忍不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差点儿没吓死他。不过当然,等到严迦祈认清江臻对於他的影响竟然已经如此深入和强悍时,他的脸色,却也并不比刚才发现江臻不见的那一刻,更加好看。习惯真是要人命。那时候,严迦祈将自己大半个瘫软的身子都斜斜倚靠在门沿上,看著不远处那个,正微笑著转过头来示意他安心的温柔男人,忽而眼眶一热,有些心酸地想,他怎麽会安心,他怎麽能安心呢。只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江臻,而只是江臻,所以安心这种东西对於他来说,早已经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怎麽说呢。的确,江臻陪在他身边的感觉,假以时日,严迦祈是可以渐渐习惯出一种坦然,可是江臻本身之於他,却永远都是一份他要不起,也配不上的恩赐。几分锺後江臻结束了那个电话,走过来揉揉他的头发,轻声说:“干嘛等在这里?这麽冷,快给我回去躺著去。”那声音温柔得,让严迦祈以为自己沈溺得就快要死掉了。严迦祈不想让江臻看出来他刚刚吓得差点儿哭了──那也太没面子了。於是他只好低著头,装作困倦地揉揉眼睛,迷糊地问:“……谁的电话呀。”却在说完这句话之後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是小气的家夥漫天吃醋,於是又赶忙加了句,“怎麽这麽早?”江臻了然一笑,轻轻捏捏他的耳朵:“我爸而已,因为时差。”其实严迦祈那时候还想问,你爸爸为什麽要不顾时差地给你打电话来?是想要……叫你回去过年吗?可是他到底还是没问,因为不想让自己显得更小气,因为不想让自己显得很伤心。第二个电话是在吃早饭的时候响的。这一次江臻刚拿起来,一看屏幕就笑了。笑得让对面的严迦祈,觉得自己刚吃进去的粥简直酸到不行。他默默听著江臻说了一大堆废话,什麽“恭喜你啊”,“瞧你得意的”,“小心乐极生悲”等等。几分锺後江臻挂了手机。严迦祈虽然好奇的要命,但却仍然故作冷淡地埋头喝粥。殊不知,江臻看他这样,早已经在心里头笑得不能自已了。
“想知道那是谁吗?”
两个人就这麽默默地吃了一会儿,最後收碗的时候,还是江臻率先打破了沈默。严迦祈在那一瞬间心头狂喜,但在表面上,他还是硬要强装冷淡地道:“咳,跟我又没关系。”
“哦,好吧,”江臻站起来弹弹衣角,扬扬眉,轻描淡写地说,“那我就不说了。”
“……”
事实证明,无论过去胖乎乎的严迦祈,还是如今瘦下来的严迦祈,都赢不了,无论小时候古灵精怪的陈臻,还是现在这个,腹黑强悍的江臻。
当然後来,在去小胖屋的路上时,江臻一把拽过拼命赶在前面的严迦祈,揉揉他鼓成一团的包子脸,笑眯眯地说道:“不甘心了吧。”
严迦祈的脸本来就被冻得红通通的,现在被江臻这麽一扯,便因而显得越发红嫩了。江臻看得心痒不已,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咬他的耳朵,很是邪恶地问:“要不要我告诉你?”
严迦祈被耳边流淌的热气给弄得腿脚发软,他定定神,努力表现出大义凛然:“随……随便你!”
好了好了,可爱到这种程度也就够了。江臻挨挨他的脸,在心里想,否则,这光天化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对严迦祈做出什麽事儿来了。
於是他一把牵起严迦祈的手──是和上次一样的十指相扣。
“是苏予危,还记得他吗?”
严迦祈本来还为江臻的大胆动作而羞涩难堪,不过当江臻一把这个名字说出来的时候,他的注意力便立马被转移了。他微微歪过脑袋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啊……”说著说著,严迦祈又想起自己那一次悲惨的治疗,於是忍不住撇撇嘴,不满地嘟囔道,“唔,还算有点儿印象吧。不过他打电话来干嘛,拜年吗?”
看来,严迦祈俨然已经放弃了维护自己,哪怕只是表面上的从容和冷淡。
见状,江臻的眼睛笑得更弯了:“拜年?也算吧。不过主要是因为那家夥终於抱得美人归了,所以现在正疯狂地四处发疯呢。”
经江臻这麽一提醒,严迦祈这才模模糊糊地记起来,当初在那间中医会馆的时候,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