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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翔娃是被母亲的外貌吓着了,他忘了自己的妈长得怎样了。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妈应该是一个土里土气,穿着有些旧的民族服饰的中年妇女,半老徐娘,一脸蜡黄但不乏母爱,但是这个人同头脑的的妈相差太远,她年轻得可以当姐姐,他的打扮同电视剧里的人物一样,远得遥不可及,她的身上又喷着让他闻了就闷心的香水,要是她每一年都回来也许会给她一个拥抱,但是她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或者他在做梦,天,翔娃快疯了!
翔娃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来消化这个不像农村妇女的农村妇女是他妈的事实。翔娃一个人去了草丛里苦想。
段慧当然明白翔娃一定会回家,她也没有去追,她擦了眼泪,同我收拾了行李,搬进了屋,给了摩托的钱,进了屋同杨婆婆坐到沙发上说说不尽的话。无非就是些打工时的趣事或者同骗子的周旋,以及回家的一波多折,中间有一次杨婆婆说,家里地里都安顿得差不多的时候,顺带提到了我。段慧用充满感激和善意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翻,然后又同杨婆婆继续说话寒暄。
我见婆媳两难得这样也不好插话,就看了一会抗战片,又想到了翔娃,便走了出去找他。找了一会没找到,回来时看到翔娃的爷爷下山来,他见到段慧的身影立马转身就走。我听翔娃说这老爷子甚少下山,这次他一定听到什么风声才下来的,但是他也许想到儿媳不会待见他,他自己心中有愧也不好踏进这个房门。
三个钟头后翔娃回来了。进门就对着段慧喊道:“妈!”
段慧拥着翔娃,亲了亲翔娃微卷的头发,翔娃这才货真价实的体念到母亲。
“头好脏,”段慧闻了闻翔娃,“来娘给你洗头。”
段慧给翔娃做着头发的清洁,杨婆婆和我在厨房做饭,听到外面一片欢声笑语,晚饭我们都吃了很久。
段慧说:“这次回来再也不出去了,想真正意义的守住这个家,培养翔娃。”所以她有了新的选择,她要充分利用那三十亩山地,群养一批山羊,并且她已经赚足了新房子的钱,最后她对杨婆婆说:“妈。这些钱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血汗钱。在外面不管有多少的威胁利诱我都没有对不起翔娃的爸。没有对不起你的儿子。因为我心里只有他,我心里想的永远是我们的儿子。”
“媳妇,你真能干,”这个能干已经有另外一层忠贞的意思,“如果没有我那老头造孽,咱们李明也不会死,你也不会这么命苦。”
“妈。你别说了,”段慧说,“我从前的确有些恨他,但是现在我想通了,是我不对,我不该让李明同我出去,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已经失去了丈夫,我不可以再让你失去丈夫。明天我就去接爸回来。”
“你原谅他了?”
段慧点点头。
晚上我想把雕花床还给段慧,我去睡沙发。段慧坚决不允,她说:“你安心睡吧。我再也不睡那个床了,你是客人当然要睡好的,怎能睡沙发?再说,晚上我得照看我妈。”
我说:“如果老爷子回来了,你咋办?”
段慧说:“等爸爸回来。我就让爸和妈睡这儿。”
我说:“你一定很爱你丈夫。”她给我讲了他们的爱情故事。那个时候他们在山涧对唱山歌认识的,后来他们结婚了,但不知怎的公公对她好像不是很满意——特别是段慧总说外面打工的好,公公就总是口口声声的骂她打她,最严重的是用刀砍——这刀我认识的差点没把我吓没了胆。她一气之下便真的到城市打工去了,并且打算不回来,但是她想她的丈夫,于是叫上丈夫一起到了厦门,当然还带着翔娃。后来竟被人害死——跳下楼缓冲气囊根本就没起到作用。翔娃被村里的人带回来了,而她再也不想又不敢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分歧1
“你就是雨儿的男朋友。”段慧问。
我说:“是的。”
“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这个,”我继续隐瞒。“我们错过了路。我给她送钱和衣服回来。”
“是吗?”段慧说,“李娜和雨儿是一对好姐妹。李明和我刚开始认识的时候,第一个上来和我说话的就是他们。她们经常问我借一些衣服穿,小女孩总是爱美。不知道现在这样?听说只有李娜上了三年大学。雨儿没上?”
“对,”我说,“现在她们都在厂里上班,这跟你一样,李娜很爱美,总是买不少化妆品,但是雨儿喜欢素面朝天,我们在一起上班。李娜的男朋友是我的师弟,就这样。”该死的我,段慧和她们是亲戚。
“这样的吧。你们在厦门还好么?那个城市我待过。”她说。
“还好的。只是工厂倒闭了。”
“没事的。现在没有找不到的工作,只有不愿意干的工作,”她打着哈欠,回望了一下雕花木床说,“好吧。你睡觉吧。晚安。”
躺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有个念头:雨儿不现身,他们一定会发现我住在这里就是个蹊跷,我住这里白吃白喝已经两个礼拜了,这不合常理,如果明天老爷子下山,我该如何安置?箱子的衣物可以让杨婆婆转交给雨儿,但是我身上的巨款该何去何从。雨儿的银行卡,但是天知道她有没有再用,我一定要亲手交给她,天,雨儿你快回来吧。我像是左手持盾右手持矛,两手互搏,我就是个矛盾体。
第二天段慧用过早饭,认真细心的打扮一番,看起来风姿卓绝。我们三人全部跟在她身后。
老爷子正背朝着我们,他在据木头,浑然不知我们已经来到身后。
“爸。”段慧站到老爷子身后一米处,轻声地说。
老爷子慢慢转过身子,手中的拉锯卡在木头里,眼神有些惊异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悲恨交加的怒气,情况不妙,三秒钟后,老爷子面对着以德抱怨的儿媳,竟发起狂来。
他像是鬼魂附体样,猛然间掰断了锯条,推翻了木马和上面的木头,然后再地上找个碗口粗的木棒,四处挥舞,如上阵的将军砍杀着敌人,我们都以为他还要打段慧,但是老爷子没有打她,即便这样也吓得段慧花容失色。他又扔了木棍冲进自己屋里,拿着他的长刀,疯狂的在屋内乱砍,刀都弯曲了,直到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地上。指着段慧骂道:“你这个婊子。红颜祸水。别让我看到你。你滚!你滚!”
屋里墙上他钟爱的整齐工具也被他全数弄坏,可以说他的杀伤力在几十秒钟让他的住处变成一片狼藉。
老爷子也让段慧受尽委屈,段慧哭成个泪人似的跑着回家了,杨婆婆和翔娃追了回去。
我扶了老爷子坐回到床上,老爷子自己也哭了,是那种无泪的哀伤的哭。
他哭完之后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些话。同第一天我来看他的一样,他觉得他的儿媳是个妖精,害了他的儿子。老爷子情绪有些激动,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同何男的爷爷一般,一个人长期住在山上的生活也许把他折磨得有些扭曲了,但是他的心中还有一丝对儿媳的善念,至少他没有真正的打段慧。
我下山后看到段慧可怜的坐在屋檐下,眼睛有些红,想是哭得有些久,好歹也情绪稳定了。她问我:“曹飞。爸爸没事吧?”
“放心,他睡了,安静了。”
“我实在想不通,”她说,“爸爸明明已经对我慢慢释怀了,这是妈告诉我的,妈说的是实话,但是当我信心十足的想把他接回来,他却这样,妈不会骗我。我到底是那里做得不对?你读书多,帮我看看吧!”
“我不知道,”我说,“事实上我读的书不多,我惭愧,我就是一个破高中生,但是我的爸爸是个教师,我是个给我爸丢脸的教师子女,我愧对于他。”
“令尊是个教师吗?”
“是的,一个乡下的教数学和英语的教师,”我冷笑道,“但我的数学和英语却是差得出奇,这是个讽刺。所以说,我铁定于大学无缘,只是长得斯文些,别的也没什么了。这是不是很好笑。”
她饶有兴趣的听我说。
“并且我现在长成这样纯属巧合,”我说,“事实上我小时候同现在判若两人。童年的我是个野蛮人,爱玩泥巴,爱去草丛找可以当烟抽的野草,爱趴地上看蚂蚁打架,经常穿着干净的衣服出门裹着泥浆回家,我妈总是原谅我,但是我爸却对我咆哮,说我给他丢脸,他说我没有你个儿子。
“我理解大人的麻烦。后来我长大了些,我们班上有个女同学很美,我很喜欢,我不敢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