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名:工农启示录
作者:曹魂
文案
(作者抛弃网络小说的yy通病,妄图写下一部终极网文,此作原发表在榕树下不时出现在都市榜里。)真文学,良心之作,直击最卑微的内心。开窍太晚的主人公曹飞,跟随家人远赴厦门这座美丽的城市,遇到了真诚老实的帅哥陈云杰;他们邂逅了善良的白族姐妹,且看他们演绎如何的啼笑皆非如何的真善美以及难能可贵的正能量。
且看主人公是如何自我救赎的。
小说描写了当代农民工的新威胁,以及对时代车轮下的各种迷惘叙述,潮流带给农民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难以躲避的伤害,但是这一切都难以打扰“我们”去幸福。
此书献给所有农民工,所有机械加工的技术人员,献给留守老人以及留守儿童。向心外科的医护人员致敬。
内容标签:乡村爱情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农民工 ┃ 配角:老板 ┃ 其它:打工文学
☆、农民工
2007年,我高中毕业。那些年大学在我妈以及全社会的的眼目中是学问和人才的代名词,用奥运奖牌来比喻的说,大学在当时虽不是什么金牌,至少也是个银牌,哪像如今连铜牌都快算不上,并且只有铜牌的一身铜臭。
我连看都不用看学校的本科线金榜,虽然我所在的县重点高中号称有百分之五十的本科升学率有多么多么的厉害;我也不用去拥挤那大部分都是高四学生的皇榜,我明白,我一定会名落孙山,而且是一落万丈。
下面是根本的问题:我认为文科生就他妈的不能学习数学;堂堂中国为什么要抱着个英语狂读,并且分数分量还和语文相当,这让我想起学校邀请的“李阳英语”的演讲,当时我估摸李阳那厮定是嫌乐中太穷,所以派了个助手来,当那个助手人模狗样的在舞台手舞足蹈的激情疯狂的时候,台了欢呼声一片,只有我一个人对着演讲台癫笑,我的笑声鹤立鸡群,让人以为我不需要英语就已经”疯狂”。
其实那两科都是狗屁,我的机读卡上面压根就没涂。
分数出来了,我的文综还不懒,语文也刚好及格。
算了,你出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学,我这样的人算是无缘了。
高中数年,能称得上朋友的自在少数。在我这个喜欢把牛角尖转烂的人面前,称得上知己的寥寥几个,班长算一个,但那哥们儿珠圆玉润,八面玲珑,人见人爱,我最深刻印象是最后搬离寝室的那夜,我们长谈床头于深夜,被我赠与二十厘米厚我所读过的书而结束,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有些文学青年气质的人,这在我以后的工作中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并且险些引起杀生之祸,这是后话。
其次是文扬,那小子多愁善感,像我,喜欢舞文弄墨,交一些较远的朋友,以信想通,以文会友,那年代叫笔友,他拿过对方的照片给我看过,有两个女的长得不赖,看了叫人忘不了,我还边臆想边打飞机过——忘了告诉读者我是个色狼,有些闷骚,不过这不伤害任何人。话回笔友,那感情当真叫人羡慕不已;这小子在我去社会混的几年内是我仍然思念的朋友,有时候我在想他要是个女的,我定当誓死相追。
当然说道女的,高中数年我到写过几封情书,分别给了三个女生:第一个大志未筹不想不敢更没心思爱恋;第二个,异地已有恋人,不忍背誓,几个月后同别的班上的另一个男的卿卿我我;第三个,是个学音乐的,说梦想没完成,婉然拒绝。三个女生都还有些姿色,读书不错,满足于我脑海里□□的对象。
那么高中时间,说短也长,当然绝对不能没有游戏。传奇,反恐精英,魔兽世界也都是我经常把玩的游戏,一起玩游戏的并非知己,只是相互拿些装备金币互通有无,偶尔去主题网吧比个赛什么的。最后一个晚上——也就是全班散伙的酒会之后,我们几个一起去网吧干了个通宵,用来祭拜一晃而过的三年岁月。
你也许会鄙视我这个游戏迷,毕竟玩游戏过份的人内心是有些可怕的,游戏始终是个争议物,好吧,那你就深深的鄙视我吧,我无所谓,因为没有游戏这个故事就没法开始,一些真善美也没法出来。
第二天,走出网吧,酒醒,头痛,大街上阳光灿烂,人群匆匆,商店橱窗玻璃里一张憔悴的我脸,抬头望一下天空。我心里念到:再见,我的三年畸形的青春。
于是我决定,连那枚铜牌也没愿意要。
从此,我将做一个新闻联播里常念的一个人——农民工
作者有话要说: 霍尔顿似的人物。个性十足。
☆、火车站
去厦门。
厦门是个令人神往的都市,那里有我众多亲戚,这让我对她有归属感。厦门还有万人大电子厂,当组长的燕姐,她曾经买过不少唱片给我;有我的表哥,他在厦门已有二十多年,根深蒂固,并且是开厂的,是个资本家——用文科的术语来说,这是比较诱人的,至少我可以沾光一下,以后吹牛就说我哥是老板,云云。想到这些我难免有点激动,当然最关键的那里有海,鹭岛,以及 我见所未见的台风,并且我妈及其男人也愿意一同前往。
买了三张火车票。
我妈收拾了不少棉絮衣物,锅碗瓢盆,那阵势大有灾祸临头背井离乡之概,所以我格外羡慕那些拖着密码箱的人,轻装上阵,那叫潇洒。三个人背负着行李,在人山人海的成都火车北站,这显得格外醒目,像汪洋中的一大片白帆。用我妈的话来讲,拿多少东西就会在那边省去多少相应的钱,所以说背着的可是人民币。我想:要是我背着的人民币有这么重我还打什么工。
来到候车大厅,提前等候,发现酷热难耐,环境如同蒸笼,汗味弥漫,声音嘈杂,怕是再没法等下去过夜了。
邓叔——我妈的男朋友,提议去旅馆小住一宿,反正是第二天的六点火车,于是出于孝心,我当然要自告奋勇去找房。
走出候车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少大妈在吆喝。
“旅馆,九十,干净清洁。”
“住宿,一百,宾馆及享受。”
“住宿住宿,登记了,八十元,五星级大酒店,有热水,有电视沙发,有单独的厕所,床垫,物美价廉。预定从速。”
大妈见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立马跟了过来,好像我适才枪了她的钱似的,追了两百米,并滔滔不绝的说服我住店,我见她眼光执着并无退意,便答应了几句,其实我只是回头看了一下她的脸上为什么有一只苍蝇一直不走,为什么喜欢屎的动物那么喜欢人。
大妈带我来到一小卖部门面上,旁边一胖子翘着罗汉肚坐独椅上驾着一条腿,叼着烟,闭目养神吞云吐雾,我定眼细看,那人神似周星驰电影中的臭名昭著的火云邪神,我有些想求签名的冲动。大妈给他讲了些什么,那人果然拿了白纸动起笔来,不过他拿笔的姿势怕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比他强,他写了些什么,大妈拿了过来给我,说:“八十元,这是单据,晚上六点凭此在三叉路口,我带你们一起过去。”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省得麻烦。”
“现在不行,有的客人还没退房,放心,我们做生意二十年了,天天年年在此,还骗你不成?”大妈信誓旦旦并唾沫横飞的怨了我几句。
我拿着单据一看,那字迹真是龙飞凤舞,东倒西歪,我估计连农村开中药单的老中医也自叹弗如,我再看“火云邪神”,现在他没有明星相了,他的正脸额头中央有一个红色肉瘤,硬币大小,双唇发紫,横肉把双眼拉成八字形严重分家,人如其字,就像被人揍过一顿的模样,这不是横看成岭侧成峰么。
给了钱,我急忙回候车厅,收拾行李,看表六点将至,便往三叉路口走去。路上我妈一直念叨说:我们不该住这么豪华的房间,我们应该住二十元一晚的,出门在外简单实用就行。云云。说得我耳朵都装不下了。到了路口,发现那大妈果然没有骗我们她还在,只是周围全是她拉来的客人,约有三十多号。
一辆面包车停在人群前,大妈不住吆喊:“可以上车了。”
话语方落,十几个大汉争先恐后上了车,我们仨犹豫,大妈不耐烦地吼道:“再来三个。”
我们上,这下全挤成一团,车里的座位是卸了的,是为了载更多的人,噢,不,是为了载更多的货,我们并不是人是货物,是面包,面包车里装面包。
我纳闷的问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