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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咸熙手一拍桌子,不耐烦道:“什么事,你说。”
小田心想这次是真的工作不保了,胆战心惊地将机票奉上,“排了大半天才买到,正好要赶上端午,不少人准备回去。就是今天下午,只有不到三个小时了。”
徐安柏凑近一看地点,心中忽然澄明一片。
那个有关于他们之间绝口不提的禁忌,这一切事情的根源,终于要在多少次的避而不谈之后到来了。
她杵在原地,刚刚的羞愧和燥热一并消失,只剩下无边无尽的丝丝凉意。
杜咸熙说:“你也一同去吧。”
徐安柏绝不假装糊涂,“她的祭日么。”
“嗯。”
作者有话要说:好滴,大家高高兴兴扫墓去吧。
第五十一章
该来的一切总还是要来。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藏在徐安柏和杜咸熙之间的,定时炸弹,终于触发。
前一段日子里弥足珍贵的和平相处,或许到此就告一段落。
无巧不成书,别别扭扭的三口之家在头等舱里意外遇见隋木和郗兮。
艾伦有些昏头,一时间看看杜咸熙,又看看隋木,额,两个爸爸。
杜咸熙拍拍他的前胸,循循善诱道,“就喊uncle吧。”
隋木不乐意,大咧咧道,“什么意思啊你,从他还在娘肚子里就是我照顾,你这挑拨离间呢。”
郗兮板下一张脸。
隋木去搂她的肩,笑嘻嘻地说:“也是事实嘛,艾伦,喊爸爸。”
“喊uncle。”
实在是糊涂了,艾伦苦着一张脸扭身往徐安柏怀里去,“妈咪。”
徐安柏从杜咸熙手里接过儿子,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软声说着悄悄话,冲这舱里的两个男人瞪一瞪眼,“无聊。”
兀自按座坐下。
被孤立隔开的两个男人交换个眼神,用只有彼此间听得见的声音交谈。
隋木说:“是你疯了还是徐安柏疯了。”
杜咸熙比隋木高,站得近,垂眼望他的时候很自然地有一种轻蔑的即视感。
“我们两个,谁都没有疯。”
“你知道她和宛平有很深的隔阂,这样带她过去,为了让她看热闹还是提醒她你的报复计划远没有结束?”
也许,她也会是这样以为的。
因而窝在位子上,面色一点点的发白,表情僵硬,即便是和艾伦说话也带着一种疲劳。
杜咸熙将视线收回来,简短说:“我是为了去证明些什么。”
隋木一阵冷笑。
飞机升空的时候,有片刻心脏加重时的窒息感。
杜咸熙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这种感觉和那日听到她被劫时一模一样。
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尽管她有时不时的虚与委蛇,并不高明的小手段,以及生气时一声不吭的漠然……
是有这样那样的厌恶和不满,可看不到她,心会这样窒息,空气浑浊,他呼吸不畅。
如果恨仅仅是让她记得更深,那在这份椎骨之痛渐渐痊愈的时候,又剩下了一些什么?
旅程并不算短,舱内的人大多昏昏欲睡,杜咸熙却分外清醒。
他喊头等舱内服务的小姐拿来一条毛毯,亲自盖去徐安柏的身上。
转弯回来的时候恰逢隋木精亮的眼睛,杜咸熙别过头,当看不见。
木宛平一生挚爱四季如春的温暖南方。
生前没有如愿,死后自有人帮忙实现。
一行人在这座常年温暖的城市一隅住下,酒店建在湖边,推窗即是澄净的湖水和蔚蓝色的天。
徐安柏已经超过十个小时不曾说话,彼时背对着杜咸熙自行李箱中取出替换的衣服,面无表情。
杜咸熙将艾伦哄睡后便站在后头看她,总带着玩的心思来做角力,要看看谁先理会谁。
只是她总不服输,并且大有一直压抑下去的趋势,他鲜见地失去了耐心,早早从后面抱上她。
徐安柏手中动作不停,只拿手肘推了推他。
杜咸熙才不乖乖就范,硬是将她紧紧锁住了,手拨动着,翻她正对着自己。
“干嘛这么不高兴?”杜咸熙揉着她的头发,要她好好看着自己。
徐安柏不耐烦地别过头,一早打算了沉默以对,偏偏他一次次可以挑动她脆弱的神经。
哪有人做出这样幼稚的问题?
徐安柏终是受不了地喊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不行。”他无赖之极。
“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
前一秒还是正正经经地说话,下一秒就粗喘着来解她睡衣的带子。
徐安柏一怔,用尽力气来护,无奈力量悬殊,他只一只手便牢牢控制她两条乱动的胳膊。
身体移往房间一侧,kingsize的大床一侧,欧式风格的落地灯被碰倒在地。
叮叮当当,装饰用的陶瓷器具被撞的左右乱摇。
杜咸熙将她锁进在墙与胸前的小片区域里,抬起腿,分开她紧闭的大腿,抵住她柔软的私密,带她往上。
徐安柏只有脚尖着地,刺痛密密麻麻从脚尖往上。
而供氧不足,大脑中白茫茫一片,除了一张有一张活动的画面,他的脸,没有其他。
直到被他推倒在床,他硬挺搏动的威胁近在咫尺,她忽然回神地起身遏制,却只在自己颤抖声音之后看到他坚定地进入。
撕裂般的剧痛。
充实的满涨感萦绕在她每一个神经末梢,她还不能适应他突如其来的巨大尺寸,以及那挺动中快速的节奏。
杜咸熙捧住她的肩膀,唇紧紧贴着她的额头。
她这欲死欲生里要他慢一些,他早就无法控制,手捞起她的腰,要她自行掌握。
彼此互换位置,她坐在其上,炽热深入内部肌理最深的一处,她口中吟`哦,身体软成一滩水。
以她的速度来折磨彼此。
勾着圈,打着转,用核心一点碾着他。
他未必不痛,皱着眉,汗液从每一寸皮肤渗出。
眼中,雪白跳跃,她黑发高盘,她两手护着发髻,向前挺身直立。
他勾着她的手臂,探寻到那处高耸,揉做不成样的淫靡形状,嘴含着她的舌,她心跳多快,他吸吮多快。
彼此在对方的身体里沉沦,翻滚,不知疲倦。
她忽然往后退却,高声喊:“咸熙!咸熙!”
纹理搅动,咬住他器官,他按住她纤瘦的腰肢,压她猛然坐到最低,贯穿她。
激烈的一场床战,胜过无数场口舌间的争论不休。
体力透支的两个人,暂时迎来一段和平。
她背对着他陷在他的怀里,小声说:“我不会去看她。”
杜咸熙一早料到,“我只是想要你陪着我。”
他去洗澡,衣服裤子随意扔在地上。
徐安柏花了一些时间来做恢复,翻身下床,将一室凌乱规整。
却在捡起他大衣的时候,发现自那口袋中掉落下的一沓东西。
全是照片。
按照日期从远及近排列。
居然是年轻时的杜咸熙和木宛平。
她已经患病,打点滴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精神尚好,头发蓬松而有质感。
他青春年少,笑容灿烂,眼中波光流转,和她亲昵地肩并肩。
只是越往后,她头发越来越稀少,他笑中则带上无数重量。
直到她因头发落尽,戴上羽毛装扮的礼帽,面容憔悴,眼眶凹陷。
他满眼忧郁,和她紧紧靠在一起。
照片的背后是他的字迹——
我的心比你更早地死去。
徐安柏已经满脸是泪,泣不成声。
杜咸熙出来的时候,徐安柏不在房间,她的睡衣扔在床头,行李箱中少了她的几件衣服。
心中已经有不详之感,快步跑出去,发现艾伦也已经不在。
顾不上多穿件外套,他开门向外,恰逢隋木和郗兮吵得不可开交。
装满水的玻璃杯被甩至他脚下,渣滓随同水散得四处皆是。
隋木在对面怒喊:“有本事你现在就滚!”
郗兮已经痛哭着跑出来。
一夜之间,两个女伴同时逃跑,对这对好友而言,不知该不该算是另一种默契。
隋木靠着门,两手抱在胸前,眉头拧在一起地说:“为什么每次看到你都没好事发生?”
杜咸熙没有理他,只是仍旧晚了,徐安柏离开了这个酒店。
他在第二天一早去往墓地。
碑前还有一束玫瑰,隋木应该已经来过。
负责管理墓地的老人家此刻跟至他身后,算是旧相识,满是褶子的脸舒展开来,慢悠悠地说:“你比往年来得晚了一些。”
杜咸熙取出手帕,将墓碑上的照片擦了擦。
有些褪色了,五官不再清晰,云似的头发也变成深灰。
杜咸熙说:“我在等一个人,不过她没有出现。”
“那你去找了吗?”
“找了,可她真想离开我的话,我是找不到她的。”
“那要看你有多想找到她了。”
杜咸熙浅浅一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