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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解释有二分之一的韩国血统,并且从小跟了母姓,可还是怕他在她心里留下的标签不够深刻,总是一遍遍开玩笑地说思密达。
徐安柏自己也是个混血,但如果是因此一见如故,未免显得不够慎重。其实是他救过她一命,在异国街头,在她突发哮喘后找到了宝贵的吸入药。
徐安柏自此欠下一个大大的人情,约定好了日后加倍奉还。
如今不过寥寥数日,倒已经将救命恩人抛之脑后。
徐安柏双手合十,笑容里有久违的腼腆,“真不好意思,旻东,赶明儿请你吃饭吧。我在这边拍戏,就住在这家酒店里。”
权旻东边听边点头,“是是是,我知道,还知道你要演个美艳的感情骗子,祸水红颜。”
“你怎么知道?”徐安柏意外。
权旻东倒是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被我猜中了?”扁扁嘴,恢复一种肃然的神情,“美女大多是如此,这根本就是大概率事件。”
徐安柏这才安下心来,啐道:“胡说八道。”
权旻东这才得空来细细端详这个女人,好像比上一回见到更加瘦了一点,或许是哮喘复发的关系,拖着一身病灶,怎么可能养得白白胖胖?
不过短发非常符合她的气质,有一种遥远的无法触及的骄傲。
她始终将一切防御维系得很像样子,刀枪不入,软硬不吃。
可直到你突破之后再回身去看,也不过就是那么薄薄的一层,完全是装腔作势的强大。
徐安柏被他看得背脊都发毛,“在想什么?”
权旻东挑一挑眉,“怎么可以告诉你啊。”不过忽地欺近身子,又在她面前弯了弯腰。
徐安柏吓了一跳,猛然后退,他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脸颊——
这样的距离太近,两个半生不熟的朋友,实在有点不像样子。
徐安柏往后退,却被权旻东抓住胳膊,他拉扯着一边的唇,咂嘴道:“别动,这儿有几根头发。”
脖子上倏忽一热,他手上果然捏着两三根,邀功似的在她眼前乱转,“说,怎么答谢?”
徐安柏咬着唇,狠狠打了他一下手背,他疼得龇牙咧嘴,她坏坏地低声笑起来。
权旻东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喊起来,他说“sorry”,徐安柏点点头。
以示礼貌,更特地离他远走几步,没料想还是被他贴上来,他脱了手套,往她手上送。
徐安柏不要,然而拗不过他,他拿与脸颊抵着手机,对着那头毕恭毕敬地说:“我知道了,马上就过来。”
他两手忙的是为她戴上手套,更恐吓着瞪大眼睛。
差异极大的两面派。
刚一挂了电话,权旻东就说:“不好意思,现在有点急事要忙,晚上找你去吃夜宵。”
也不给人一点拒绝的时间,面对着徐安柏,一边快速地后退,一边挥手说拜拜,最后抓抓短发转身跑了,温暖的笑容还像在眼前。
徐安柏也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后头修剪的很短,一簇贴着头皮,刺拉拉地扎人手。
心里想得是,其实这样的自己,也挺不错。
然而忽然看到草坪后头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正放下来手机,随同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一起插`进口袋。
再然后,转过身子,起脚离开。
会是谁呢?
回酒店的路上,徐安柏还在想那个身影。
她没隐形眼镜,三米开外就分不清轮廓。
时不时路上遇见一两熟人,她昂首走过不打招呼,一来二去便总有人背后骂她目中无人。
其实自己冤枉得很,但无处去说,直到今天遇见这种情况方才觉得要命。
一路惴惴不安,有种不祥的预感,然而路过前台的时候,耳朵忽然被一种娇柔的声音霸占。
“e on,美女妹妹帮帮忙吧,我只是想给他一点点惊喜。”
目之所及,是一个穿浅蓝色大衣的高挑女郎,下头,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光溜溜的露着,美的很是冻人。
连忙穿过去了,远离那声音,仍旧去想自己的心事。
可还没到房间就被阿水断了,他正急得面红耳赤,突然看到她过来,两只眼睛都直了。
“你来得正好,我的Amber姑奶奶,导演正喊你过去,好像还是造型方面出的事。”他左瞅瞅,右瞅瞅,将她一头短发看个仔细,“Amber,你这样也挺好看的,我给你拍张照片吧。额,你别误会了,我说的是不是那种照片,是那种照片。”
徐安柏不理会他的后半段,切入主题直击重点,刚刚问了楼层房号就匆匆走开。
阿水还在后头掏手机,胡乱喊着,“别走那么快啊,Amber,等我给你拍照片,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啦!”
后悔果然来得很快。
徐安柏到了指定层就察觉出几分异样,没理由这样安静的,漫长的楼道里无人进出,气氛近乎诡异。
导演的房间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忙脚乱的工作人员,各怀心事的大小演员。
她手悬停在门板外,踟蹰着到底要不要敲门,门却突然打开了,她脑子嗡的一声响,身体随即本能地往后一退。
但躲不过,被门内的人抓住手腕,稍一用力就拽进来。
他关了房门,将来者挣扎的手臂锁进在身后,他身体紧随其后,重重压上,严丝合缝,将她禁锢在身前狭小的一片空间。
徐安柏动弹不得,身后,是一堵冰冷的墙,身前,是他灼热的体温。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用唇擦过她的耳廓,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你快乐吗,安柏,抬头看我,来,告诉我,你快乐吗?”
第四章
“你快乐吗,安柏?”
杜咸熙问这句话的表情就像在说,你敢承认试试看。
徐安柏有些恍惚,脑子里头第一个闪念就是:我到底又在什么地方惹到这个男人了?
就好像是还没习惯挨打的女人,在丈夫挥拳而来的时候,总是要苦着脸问一问是哪里做得不对一样。
但渐渐地,就知道这其实根本没有原因。
只要承受,忍耐,甚至在结束的时候说一句,下次不敢了。
徐安柏想,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有一天自己也会麻木的,最终沦落为一种芥草,横竖存在就是让杜咸熙生气。
但这个问题还是让徐安柏感到不悦。
她咬了咬牙,“你不是专门找我过来问这种问题的吧?”
杜咸熙的笑容里含着一种冷,上扬的嘴角更像是一把剔骨的尖刀,要刺到对方眼里、身上。
“是啊,打扰到你了吗?”
“你什么意思!”
那个身影果然就是他吧。
可杜咸熙已经厌恶起了这个话题,正猛然拿手钳住她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威胁的,“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徐安柏连回答的力气都被抽走,更别提他扼住她的脸,让她根本无法言语。
或许他自己是不想听回答的,所有才用霸道的吻砸向她的唇,偏偏锋利的牙齿还碾着这脆弱的软肉。
他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咬断这下唇的,口腔里是一股陌生的甜腻腥味,那是属于她的血。
她无力反抗,可身体抖动得很明显。
要承受这样的痛,是要用多少的忍耐?
她偏偏不服输,哪怕是此刻将他恨到刻骨铭心。
杜咸熙最厌恶她这一点,于是松开她,像是放开一只已死的兽,臭了烂了,没有价值。
徐安柏得救了,或许她没办法让这个男人爱上她,但总是还有些办法让他失去兴趣。
连一句废话都不要多说了罢,捡起破碎的一副灵魂,赶紧逃走吧。
只是他的脚步又响起来,她已经要扭开门锁了,终于可以离开了,可忽然就被他捞起腰,往后猛然一拽——
徐安柏吓得大喊。
杜咸熙的声音依旧是不轻不重的,冷漠的很平静,“想走了吗?”
他还是不准备放开她。
推她抵住门板,扔了那条围巾,去扯开她的领口,往下推着露出光滑的肩,他吻过去,头重重抵着大门。
杜咸熙咬牙切齿,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无望地喃喃着,“放我走吧。”
他连停都没有停一下,就去进攻她的腿,拿自己的膝盖打开了,身体紧紧地贴上去——
“叮!”
门铃响了起来。
好像有救了,可徐安柏偏偏不敢挣扎。
杜咸熙却没有停的意思,继续吻着、啮咬着她的肩。
门外的人却不耐烦了,用手砸起大门,大声地喊:“杜先生,客房服务。”
声音有些耳熟。
徐安柏想。
她未必会晓得这房里正发生着什么。
可杜咸熙停了下来,已经开始整理他的衬衫,甚至将松下来的领带往上紧了紧。
“把你自己收拾好。”他吩咐着。
徐安柏揉一揉脸,赶忙将衣服拉好了,又把外套的纽扣一颗颗扣起来。
杜咸熙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