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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柏诚实以对,“都有。”
杜咸熙气得脑子发胀,一手斜斜插`进口袋,摸到烟,思忖半晌又没拿。
如果他想要做什么手脚,大不用拖延到现在才出手,在此之前可以有数百次数千次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好好把握?
非要等到现在艾伦可以乖乖地喊他爸爸、她又已经选择屈服的时候?
可杜咸熙把这些都埋在心底,不说,因为知道她未必想不到。
他突然冷冷笑起来,声音若带锋利的刃,必定能将对方剐得鲜血淋漓。
“你既然已经认定是我,”他逼近她,两手死死捏住她的肩,“那我再不认真做出点什么,岂不是要辜负了你的‘信任’?”
高高在上,又几近癫狂,这样子的杜咸熙,徐安柏自认没有见过几次。
失望,沮丧,不甘后的种种强加掩饰,从他的眼睛里一一流露出来。
徐安柏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生气,又疼痛。
杜咸熙很快便从这家里走出去。
艾伦过来扯扯徐安柏的手,问:“妈咪,刚刚爸爸说又要去出差,艾伦要多久才能看到他?”
果然是惹到了他,所以要有段日子不来这处行宫。
徐安柏强装作笑脸,说:“没事的,艾伦可以很快就看到他。”
负责家政的阿姨正好走来,递给她一颗白色药片,说:“杜先生嘱咐要每天都吃一粒。”
徐安柏不明就里,心想又没有怎么样,怎么还要她吃这种避孕药。
于是恹恹地躲开了,说:“不需要。”
阿姨却不依不饶的,将水杯塞进她手中,一脸的无奈道:“徐小姐帮帮忙,杜先生吩咐的事情我不敢不做,你也不想惹他不高兴的吧?”
一句话扼住她的七寸。
徐安柏除了顺从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
这日上午,徐安柏刚到公司就被一股浓重的敌意包围,员工们大都毕恭毕敬,然而刚一扭头,便被一阵窃窃私语包围。
行政楼层过道里,她遇见胡净阁,男人一脸平静地告诉她:“因为最近的一些负面报道,股东对你正式做出了罢免提案,结果在这两天就会出来。”
他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无论是否带着看好戏的心思,都让徐安柏感到不悦,说:“你特地赶来告诉我,我是不是该向你道谢?”
胡净阁说:“我会用一切方法来确保你不会被踢出这个权力中心。”
徐安柏一怔,好像这一次倒真是不得不去说一声谢谢了,然而时空交错,无意间撞出同一个出口,悠长过道上忽然有一队人走来。
隋木一身黑西装,却戴着一条雪白的长围巾,英姿飒爽地出现在徐安柏面前。
徐安柏冲胡净阁点点头,“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胡净阁很有自知之明地走开。
隋木停在这女人面前,声音不高,“等临时股东大会审议通过,我会对申河此次的贷款提供责任担保。”
继而,招呼也不打地扭头而去。
徐安柏心下一思量,很快就追过去,随同他一齐进入电梯,快速地按下了关门键。
几个跟随的人跑上来,拿手挡着门,隋木冲他们使个眼色,一行人又退出去,眼睁睁望着电梯关上。
隋木按了一楼的按钮,电梯悄无声息地启动。
徐安柏背靠着电梯门,用手理了理刘海。
其实发型丝毫不乱,只是和他单独呆在一个狭小空间的时候,会感到一种无法控制的战栗。
隋木不是不能看出她的不安,只是选择忽略,转而去注意她单薄的身体和苍白的皮肤。
他说:“如果是想来向我道谢,大可不必,只是做一件分内之事,何况最终的决策还要股东大会来定。”
可是他不请自来,又是这样帮忙,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于是讷讷的,想说点什么温情点的开场白,然而时间太快,一转眼电梯进入一层,门哗地打开,徐安柏身后一空,无所依靠地往后倾倒。
隋木一个箭步冲过来,手揽上她的腰,足后一旋,将她带出电梯,压她在一堵墙前站稳。
徐安柏还没来得及挣扎,隋木先松开她。
黑眸定定将她看了几秒,欲走。
徐安柏先喊住他。
“谢谢你,隋木。”还是说出来。
隋木似笑非笑,“还是刚刚那些话,这只是职责所在,我也有对申河的一份责任,只是这个企业今后要往哪一处发展,还要靠你们来主导,以后我不会分管这一块。”他顿了顿,语调更沉一分,“安柏,我已经决定要放开你,慢慢忘掉你了。”
所以以前所做过的一切寻求她原谅和包容的事,最终还是要被烙上失败的印记。
徐安柏反而释然,“这样也好,起码你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隋木猛然笑起来,“别说的好像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一样,我是永远不会让自己过得萧条下去的。”
徐安柏挑一挑眉梢,几乎是狡黠的,“但愿如此。”
隋木郁卒到胸口发闷,抬高声音道:“你别一脸吃定我的表情好不好?还有啊,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你尽可以找我面谈,找郗兮做枕边风这种事,我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一席话倒是说得徐安柏一愣,连同他的离开也一并疏忽。
而隋木回到车上,坐了半天方才动了动,手机搁在膝盖上,开了免提,电话打给郗兮。
对方用熟悉的甜腻的声音说:“事情处理好了?”
隋木几不可闻地叹出口气,“好像还是没有将话说死。”
郗兮坐在咖啡厅里的时候,耳边还在回放隋木说的那句话。
终究是因为心软了,所以不敢对她说老死不相往来,所有爱恨情仇都一笔勾销?
尚在愤懑之中,视线里出现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旁边的黄珊在激动地招手,“安柏,在这边。”
徐安柏冲她们点点头,坐下,向侍应生要了一杯咖啡。
郗兮将一张写着号码的纸条压在桌面,推至徐安柏面前,“这是那家杂志负责人的号码,不过我后来联系过,没有人接听,好像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动了手脚。不管是出于干涉还是保护,自愿或是被迫,都很显然是不想让人联络上他。”
徐安柏皱着眉头,将这纸条攥进手心,“麻烦你了,Cici。”
“举手之劳而已,”郗兮笑一笑,“就当做是我瞒着你和他来往的道歉礼好了。”
徐安柏可不喜欢这个话题,因而语气懒懒道:“我对你们的关系并不很关心。”
她郗兮是将隋木捧上天的,但不代表徐安柏也是一样。
可正是这副慵懒神色刺痛郗兮的双眼,她将椅子往后一推,说:“我先去一趟卫生间。”瞥了一眼黄珊,又道:“你们俩好好聊聊吧。”
徐安柏一路随着她窈窕的身影望过去,脑子里早就浮起千百种声音。
她是找过郗兮帮忙不错,可也只是让她利用在圈里的影响,帮忙看看那刊登照片的杂志到底是什么来头。
郗兮如何就能知道申河的贷款案需要一个连带责任担保,甚至还大方的在隋木面前帮忙。
要知道收到赵行长信息之后,她也只给胡净阁和杜咸熙简单提到了这件事。
黄珊这时候伸手在徐安柏面前晃了晃,问:“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徐安柏方才回神,将那电话号码放进包里,含糊不清地说:“没事。”
“没事?出那么大的新闻也说自己没事?”黄珊叹出口气,“都不知道坊间把你黑成什么样了,特别是那通稿里还提到某人已婚,你现在基本上被定为全民公敌了。”
徐安柏直摇头,“所以我已经这么惨了,你还要再揭一次伤疤,确定要看到我悲痛至死才开心?”
“要真那样也就好了。”黄珊左顾右盼,突然弯腰前倾,趴在桌上,很小声地说:“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这还用问?徐安柏咬咬牙道:“刚把杜咸熙惹恼了,不知道他又要想什么法子来对付我。申河那头闹得更不愉快,股东怕被我惹得一身腥,已经决定联合起来免去我的职位。内忧外患,只有艾伦让我宽心,那发稿的到底有几分良心,没有把他的脸曝光。”
黄珊锁死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建设做了一大堆,最终拳头死磕着桌面,说:“安柏,或许是我自己太过敏感了吧,但请你一定要提防郗兮这个人。”
徐安柏不明就里地望向她。
“前几天她给人鬼鬼祟祟打电话,我留了个心眼,将门留了一道缝隙,亲耳听见她提到了你的名字。尽管不知道那头在说什么,可聊得就是发新闻这档子事,没想到那些报道随即就出来了。我就说没有什么大事,她为什么要去那片岛呢,直到在飞机上——”
徐安柏突然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