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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再翻一翻我的私人手机?”
杜咸熙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徐安柏的反侦察能力实在太弱,不过是稍微做了一些坏事,便被他当场抓包。
可她狡辩的能力很强,“不用,那里面就只有一个我。”
说出来才觉得不对劲,好像纠缠着很深的暧昧。
她又说:“你手机既然能够放在这儿,就不应该害怕被我看到。”
杜咸熙笑,“我什么时候说过害怕你看?”
他在这里等着她。
徐安柏调开头,他看不见她的眼睛,她只是不想看到他。
玩累了的艾伦正手拿小铲子往这边走,是满头的汗,被晒得发红的皮肤上又全是沙子。
而他皱眉的样子,特别特别的像一个人。
艾伦说:“妈咪,我好口渴。”忙着去拿她的饮料,又大又沉的一杯,两只小手紧紧抓着仍是动,艾伦大喊:“妈咪!”
杜咸熙已经弯腰来帮忙,却来不及,眼睁睁看艾伦将一大杯水翻倒在徐安柏身上。
兀自走神的徐安柏这才醒来,猛地坐起来,刺骨冷的水自脖颈往下流,一直染上她的泳衣,冰块,骨碌碌地滚落而下,哗地堆上椅子。
徐安柏急得赶忙要回后头的别墅好好洗把澡,杜咸熙想了一想,也跟随过去,让一旁的仆欧帮忙照顾一下艾伦。
徐安柏来不及穿鞋,正赤脚走在沙滩,细腻的沙子自指缝穿过,很痒,她弯腰去掸一掸,身子却没稳住,摇摇晃晃着往一处摆,忽地被人抓住肘部,用力一提。
杜咸熙在一旁笑她,“是不是又要抱你?”
徐安柏将墨镜向上一送,扫过松下来的刘海,微蹙着眉头看向他,“别逞能了。”
她目光紧紧盯着他手臂上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还是上次车祸留下的纪念。
杜咸熙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明蓝色的泳衣衬得她皮肤白似雪,双腿笔直,身材纤瘦,有着惊人的美。
徐安柏还在腹诽他在想些什么,下一秒,他已经折起她的身体,将她打横抱在胸前。
她“啊”地惊呼。
惊得还在后头。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杜咸熙拿莲蓬头往她身上喷洒热水,徐安柏手挡着脸,说:“你别闹!”
他反倒拧大了龙头,刺得她皮肤一阵阵痛,每每张口都喝一捧水。
不甘示弱,垫着脚尖弯腰去抢,他偏偏往旁边一闪,躲过了。
“杜咸熙,你给我住手!”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里带着一点撒娇,很娇软地触动他坚硬的心。
杜咸熙放下那喷水的恶魔,一手将她绕进怀里,另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身后,轻轻解开泳衣的带子,他说:“还没洗干净。”
低头,去含住她胸前的肌肤。
徐安柏是想用那莲蓬头还击的,可他灵巧舌头在她胸脯上种下火种,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手一松,那东西砸到地上,水注乱晃,喷溅到他们身上。
杜咸熙不满地用手捏了捏她的背脊,她吃痛的一呼,身子往后倒,趁势将她抱起来,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腿,她吓得紧紧抱住他。
让他得逞。
巨大的圆床,铺白色的床单,染上他们身上的水渍,深下去一块,倏忽洇开一团团。
杜咸熙很用力地去吻她,解她原本就不多的衣服。
落地窗,阳光从海岸线上卷进一波波的热浪。
徐安柏知道这一切不会无端停下,只好推他,说:“太亮了。”
他有些懊恼地抱怨了一句什么,光着身子爬下床,去将窗帘关紧。
这世上能在此刻还使唤得了他的人,简直屈指可数。
她向阳去看他,只有大概一个轮廓,随着阳光退却的一刻,视觉功能蓦地受阻。
黑暗里,唯有彼此沉重的呼吸,他的体重,压在她瘦弱的身体上。
他的器官,带着此处夏季灼热的温度,很温柔又很急切地进入。
她即刻陷入一重又深又热的漩涡,找不到自己,融化在这无数的起伏中。
不知纠缠了有多久,她陷在柔软的床榻里,昏昏欲睡。
迷糊中听到有电话来,杜咸熙起身去接,她立刻清醒过来,竖起两只耳朵仔细地听。
却只是简短的“嗯”,“知道了”。
在想他到底和电话那头说些什么,他已经回到床上,前胸紧紧贴上她侧卧的背脊,如同严丝合缝的两把勺子。
他拿手支着上身,去看面前的这个女人。
徐安柏想了又想,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问:“谁打来的?”
“没有谁,只是告诉我艾伦回来了,玩得很累,去睡了。”
她眨了眨眼睛,收起睨他的余光,“哦。”
杜咸熙却拿手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他,很轻地说:“在我面前,你最好连一点小心思也不要想。”
第十五章
郗兮自隋木和徐安柏大吵那晚起就小心谨慎地不去提到那三个字,她还没有胆子大到又一次激怒隋木,再重演一回上次的场景。
然而除夕这天,她的过分当心还是用到了尽头。
傍晚,她在隋木的办公室里等他下班。
之前和他开过玩笑,说你怎么比我还要大牌,我为你把跨年晚会都给推了,你却不能为了我早一点下班。
隋木自一堆文件里抬头,将自己的一杯茶搁到桌子一边,冲她招手,“过来。”
她小狗似的跑过去,只差摇摇尾巴。
他将水杯推到她面前,略挑一挑眉,说:“喝茶,边喝茶边欣赏。”
郗兮笑着问:“欣赏什么,这乱七八糟的文件?”
隋木往后一靠,整个人倚着椅背,是非常认真地在调侃:“一个我还不够你慢慢欣赏一辈子?”
郗兮拿手支着下巴,两眼放光地看着他,“那要看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隋木仅仅是笑,复又恢复到工作的状态,对面的人还等着听他的回答,两只眼睛恨不得嵌进他的瞳仁,在这样灼灼的目光里,他才缓缓抬头,缴枪投降,“好了好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准备的人嘛,这种文绉绉的话你还等着我讲,自己不会领悟?”
可就是要听到耳朵里,才能相信这是事实啊。
郗兮拿他的茶杯喝一口,明明是苦涩的绿茶,吃进嘴里却带着一股子甜,她有些飘飘然地说:“今天一认识的徐,徐,徐……”
心里念叨着怎么犯了忌讳,她徐徐半天说不出下文。
反倒引起隋木的注意。
他沉了沉脸,想说你只管往下说,偏偏有人敲门,他便打断这话头,说:“进来。”
助手将一沓文件摆去隋木面前。
“申河前两个月的财报,刚刚才送过来,请您过目。”
隋木只是草草翻了几页就蹙眉,一脸不耐烦地将文件甩在桌上。
“怎么账面上亏损这么多,打木楚山的电话,我要他当面给我一个解释。”
助手却支吾起来,“对不起,隋总,申河那边一早就知会过,木董他人去了东南亚考察新项目,目前将公司国内事务交接给了一位新任主管,不过,她现在正在度假。”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度假?隋木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是谁?”
“好像是木董的女儿,但名字是叫徐安柏。”
郗兮笑容一滞,心想多巧啊,又是徐安柏。
隋木已解了领带,让助手先下去,自己理了理桌上的东西,也准备要走。
没有心情,所有的思绪都围绕申河打转。
这本是一桩稳赚不赔的好买卖,申河研发能力一流,有着足以垄断的专利数量。
以至于木楚山找上他的时候,他几乎是没多做功课便决定下这个案子。
实在是申河的运营再正常不过,账面也做得相当之漂亮,谈判收购拿下,一切都顺利无比。
直到近月的大幅度亏损,连累整个隋氏都要为此大量输血,他方才回头去看这整件事。
抢风头的急于冒进绝不会是他的风格,那唯一的归咎点便是,那些和木宛平有关的前尘旧事让他昏了头脑,他还将这位年长的男人当做敬仰的亲人,木楚山却已经变脸换装给他下了一个套。
出办公室下到大厦一楼的时候,他看到一个拿有申河标记信封的男人冲自己点了点头,因而停下来,问:“是你送申河财报过来的?”
男人点了点头,“是我。隋总好,我是申河的COO,胡净阁。”
隋木冷哼一声,“COO也来送财报,申河的所有人都一齐去度假了吧。”可他忽然觉得有哪处不对,微微眯眼仔细打量这男人,“你很眼熟啊,胡总。”
直到坐去车里还依旧在想,这个胡净阁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身边的郗兮突然扭了下身子,让他这才想起来车内还有一个人存在,继而又想到了刚刚那个被打断的话题。
隋木说:“你听着,以后疑惑什么就问,想说什么便说,在我面前,不必耍这许多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