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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维新倒了热水过来,扶起他,柔声,“来,倚着我,别把水撒到床上。”
朱阳光心花怒放,顺从地倚在他的怀里,对着水杯猛灌一大口,结果扑哧一口全喷在了赵维新的身上,伸着舌头,吼,“……烫死老子了。”
赵维新冷不丁被喷一身水,精心维持的知心大哥哥形象宣告破碎,跳起来一杯热水全泼床上,吼,“老子伺候你已经是给面子了,你个死小子还敢喷我水?”
朱阳光欲哭无泪,“我不是故意的呀。”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赵维新抽身就走。
朱阳光忙一把拽下手背上的针头,跳下床抓住赵维新,“别走!”
赵维新翻白眼,“不走留在这里干嘛?”
朱阳光撒娇,“陪陪我嘛。”
“你三岁小孩?”赵维新没好气,“一把年纪的别给我撒娇,恶心人!”
“那你留下来陪我,”朱阳光情深意切,“不让你伺候,只求你肯让我看看。”
“你……”赵维新看着他因高烧而通红的眼睛,突然发现拒绝的话语无法出口,愤愤地咬了嘴唇,别过头去,“那……你管好你那张贱嘴,不许乱说话!”
朱阳光闻言啪地给自己一耳光,骂,“贱嘴啊贱嘴,再乱说话割了舌头腌口条!”
赵维新唇角一翘,笑了出来,“成了,耍什么宝?当我傻子?”
朱阳光嘿嘿嘿地笑,“你对我笑一下,我就觉得自己幸福成了个傻子的了。”
常乐端着中药送上来,“维新哥,你来喂他喝?”
“嗯,”赵维新接过药碗,小口尝了一下,顿时被那股腥味熏得头晕,纳闷,“你没熬错药吧?这什么味儿啊?”
常乐瞪眼,“良药苦口,没听说过?”
这两天朱阳光连续出问题,将大排档几乎全扔给了常乐,把个小孩累得一肚子意见,见谁咬谁。
朱阳光无奈,“小乐啊,乖哈,回头给你涨工钱。”
常乐狠狠剜了他一眼,对着床腿狠狠踹了一脚才一昂首,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出卧室,还不忘回头骄蛮地讥笑,“谁稀罕你那两个钱!连个老婆都追不到的废物!”
朱阳光一下子石化了,仿佛买彩票好不容易中了五百万,却突然发现号码是上期的一样。
一阵风吹过,石像化作灰烬随风消逝。
赵维新幸灾乐祸,“看你这熊样,给小孩鄙视了吧。”
朱阳光心中那个苦啊,对着常乐消失的方向狠狠挥了下拳头,咬牙切齿,“等我好了,看不捶死这个不孝的小混蛋!”
赵维新大笑。
朱阳光看他笑够了,才凑过去,提议,“维新啊,你看我病得几乎不能自理了,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赵维新阴森森地挑眉,大有说不出好话我就灭了你的架势。
朱阳光凭空打个寒颤,小声,“你能不能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赵维新想了想,“理由。”
“我喜……啊,不,我需要你的照顾。”
赵维新精致的脸颊逼近过去,和颜悦色地磨牙,“你需要我怎么照顾你?端茶倒水还是服侍房事?”
朱阳光皱皱眉头,“就是喂个药啥啥的,端茶倒水啥的粗活全都我来干,嗳,维新你别动气,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呵呵,”赵维新看着他点漆的眼睛不说话,半晌,突然弯起眼睛一笑,“成啊。”
12
12、秀才遇到兵 。。。
常乐觉得上帝在造赵维新的时候手抖了一下,给他脑筋搭错线了。照顾了朱阳光一夜之后,他居然真的抱着枕头搬来大排档,与朱阳光同居起来。
“喂,你确定他脑子没问题?”
“放屁!”朱阳光处心积虑用冷水澡洗出来的感冒在赵维新无微不至的诡异照顾下以光速康复,此时已经又可以风骚地在门口撑个大锅当街做拉面。
常乐趴在面板上,“光哥,你说维新哥他又不喜欢你干嘛要和你同居?”
朱阳光哐哐哐地甩着拉面,动作大开大合,如同武林高手般豪气万丈,“现在不喜欢没关系,他早晚会喜欢上的!”
“吹吧你,”常乐撇嘴,“我看维新哥不像是会轻易动情的人,再说,他已经等你大哥十二年了,这得多深厚的感情呀。”
“嘭!”地一声,朱阳光无比暴力地将面条砸在面板上,又面无表情地撑开,淡淡看了他一眼,沉声,“他对我哥有个屁的感情!”
常乐被他的煞气吓到,缩了缩脖子,“说说而已,你干嘛这么暴躁?”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暴躁的?”朱阳光抽动着脸皮挤出一个阴森森的扭曲笑容,逼近他,“我现在很淡定,淡定地恨不得报复社会了。”
常乐打了个冷战,一溜烟消失在视线中。
其实也不能怪朱阳光一大早就露出这种便秘三十多年的恶毒表情,而是家里有些事儿实在是太恼人了。
赵维新自从住进他的卧室,就像圣女一般三贞九烈起来,可是一个人浪荡久了,一颦一笑间都会带出一股由骨子中释放出来的放荡气质。
当禁欲与放荡两种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时,便有人要为之发疯了。
疯的这个人是朱阳光。
晚上,赵维新在浴室中洗完澡出来,甩着水淋淋的头发站在窗前喝水,水珠沿着白皙的脸颊滑下,落进宽松的浴袍里,领口大敞,胸口的小红点若隐若现……朱阳光舔舔嘴唇,凑上去。
爪子刚一放在他的肩上,立马被避瘟疫似地拍下去,赵维新利眼吊起来,“别动手动脚的!”
那无比贞烈的神态、无比正直的声音让朱阳光直想强上,偏偏那厮还要流露出“你敢轻举妄动我就回家!”的可怕暗示,朱阳光败退。
早上,朱阳光从狭小的破沙发上腰酸背疼地醒来,就看到不远处的单人床上,赵维新在晨光的微笼中拥被而坐,橘红色乱发垂在脖颈,越发衬得肌肤莹润如玉般皎洁……
朱阳光抑制不住地摸到床边,结果赵维新二话不说,刷地一脚就踢了过去,捞起被子遮住胸前,烈女般尖叫,“流氓!”
沙哑的声音叫得朱阳光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办了丫的!
克制住扑上去的冲动,朱阳光谈判,“既然我们都同居了,为什么还要分床睡?”
赵维新一脸无辜,委屈道,“是你自己说看看我就够了呀。”
言下之意:老子住进你家已经很勉强了,你还想进一步发展?做梦吧,禽兽!
禽兽暴走了,揪着头发吼,“你上次还跑来死乞白赖要做/爱的!”
赵维新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呆视片刻,一扭头趴在了床头,瘦削的小肩膀一抽一抽,带着鼻音哀怨道,“你果然只是看上了我的身体!”
朱阳光完败。
睡了无数天破沙发,朱阳光恼得想吃人,冲到阳台上捶胸顿足,双爪抠着墙壁,对圆月发出“嗷——嗷——嗷——”的凄厉叫声。
而当他睡去后,赵维新蹑手蹑脚走到阳台,看着雪白墙壁上杂乱地血色指痕,嘴角噙上阴险的笑容:小子,不给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赵姑奶奶(不要问我为什么是姑奶奶)有几只眼!
常乐对他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于是在朱阳光又一次派他去对面送免费外卖的时候,只仁慈地竖了一根中指,平时是要破口大骂的。
却没想到在赵维新的按摩房里见到了钱知足,那厮正裸着身子趴在按摩床上,让赵维新骑在背上给他按摩。
看见那个暧昧的场景,常乐当场就黑了脸,将饭菜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掉头就走。
钱知足正舒服得云里雾里,听到巨大的摔门声,闭着眼睛不悦道,“哪个没规矩的小东西?维新,回头辞了他。”
赵维新幸灾乐祸,“哟,要辞也得是朱阳光辞啊,我可没那本事辞他。”
钱知足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吼,“谁?”
“你家西施。”
“我靠!”钱知足大吼一声,从按摩床上跳下来,衣服没穿就往外追。
被赵维新一把拉住,扔过去一件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