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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展晨不出意外的成为了临床医学院的两大鬼才之一,有趣的是这两个人都是这个学期才转到这个院的,一个大一,一个大二。
然后在第二周的时候,教授请来了大二的鬼才童鞋为大一的新生讲讲经验啥的。
两个鬼才不可避免的相遇了,展晨抬头一看,这人不是见过的么。就是那个开始和他一个专业的开学的时候接待新生的那个男孩子,叫什么刘怡的。
刘怡见展晨看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然后手里的动作迅速准确不见一丝纰漏。这种熟稔的手法一定是经常练习才学得会的,展晨不认为自己的刀工会比他差,不过也是从小练出来的。
等到刘怡把一具尸体解剖完,腼腆着脸对教授说了一句话。然后展晨就站在了尸体前,承包了所有零件的缝补工作。
这个一向难不倒展晨,展晨穿针引线缝合的速度不比刘怡的解剖的速度慢,也不过一个小时把所有的零件完全缝合,并且外观漂亮线条整齐。
刘怡以交流为名邀请展晨吃饭,展晨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
“你会跳级吧?”刘怡问。
展晨想了想说,“三年。”
刘怡笑,“的确得要三年,我准备这学期完之后连跳两级,你有没有兴趣?”
展晨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刘怡一个问题,“为什么转系?”
刘怡笑,“因为里面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展晨喝了一口果汁,不再说话。
刘怡脸很适合那种腼腆的笑,总让人觉得单纯涉世未深。现在他带着那种笑看着展晨,可惜在展晨眼里笑和不笑没多大的差别。
沈皓天去接展晨的时候,碰到在医大里当客座教授的医院医师,对着沈皓天说,“老板,你家弟弟现在可是全校闻名的天才级人物。”
沈皓天微微一笑,言语间很是谦虚,还肯请兼职客座教授的医师有空多指点一下展晨,心里却是很高兴。
在接到展晨的时候,沈皓天看见和展晨一起从学校里面的餐厅里出来的刘怡。
刘怡自然也看到了沈皓天,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匆匆离开了。
沈皓天现在和展晨的关系很微妙,一种微妙的平衡着,不好也不坏。
当初苏老爷子有让他做另一件事来还那个人情,他却换了展晨的所有资料。走到这一步,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后悔。
且不说苏老爷子给他的资料完不完全,至少他想知道的知道了,其他不知道的也是不该知道的。
这次对苏老爷子的隐瞒要是让人知道了,自己是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的。可事情做了就做了,只能做下去。
“今天怎么和刘怡一起吃饭了。”沈皓天问展晨。
展晨一脸淡然,不说话。
“又在赌什么气?”沈皓天笑着要去捏展晨的脸,结果被展晨一巴掌拍开。
空气有些停滞,在前面开车的小四只能打着哈哈说,“今天天气真好。”
不是小四爱多管闲事,而是他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实在是担心展晨在车上就发起飙来危害到自身的安全。
当然这句话是缓和不了氛围的,展晨还是那样淡然的坐着,沈皓天的脸色不太好。
沈皓天有些头疼,他不过是还了一件人情,在发现人还没死之后有救人好不好。偏偏展晨还非得跟他较劲,找他要人。
“住校。”沉默了半天的展晨突然吐出这两个字。
沈皓天不说话,只是脸色黑得吓人。
等到回到家的时候,沈皓天一把拉着展晨进了书房,声音有些冷的说,“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
展晨勾了勾嘴角,“住校算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小离离 我想把这个文改一个名字 不知道叫什么好 乃有啥米意见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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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6。 。。。
“你到底想怎样?”沈皓天坐在软椅上问。
展晨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门边,眼神有些飘渺有些残忍也有些茫然,“我想杀了你。”
沈皓天没料到展晨会说这句话,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一个人,满心满眼的照顾着,到现在他居然说他想杀掉自己。不是不知道他对人冷淡,可是说这么一句话出来任谁也承受不了。
“因为我拦截了你的人?”沈皓天喉咙有些艰难的问。
展晨摇头,过了很久才说,“想杀,舍不得,心情不好。”
沈皓天笑了起来,“那是我在你心里越来越重要,我一直觉得就算是块大理石我也能焐热。”
展晨没有否认,他没有把沈皓天当作是自己的哥哥,看他和看别人是一样,不过是一条命而已。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有的人视为粪土,有的人视若珍宝。
到了现在,那条命发生了变化,让他觉得不好下手。这个人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他的生活,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展晨并不是天生冷情的人,只不过是生活在那个环境里,不可能靠着一点点温暖就能活下来。在那个环境里再正常,再会哭会笑的人在心底对生命也有些漠然,对人情也很冷淡,除了命令还是命令。展晨幸运的是跟的是罗真,而且是以好友的名义留在他的身边,甚至那些年都是罗真在照顾着他。所以,展晨并不是很冷漠,也不是很绝情,就像他其实并不想杀人一样。
展晨不笨,也并不是不了解人心,只是站在那个特别的地方了,对待任何感情都只能压抑住。不能怜悯,不能对人敞开胸怀,甚至连话都不能多说,多说多错。话越多给人有机可趁的机会越大,即使到了现在也是那样,有些东西只能藏在肚子里烂掉。
进江湖容易出江湖难,那么每天正经上学放学,上班下班,到了周末可以去郊区玩玩的日子对于展晨这种人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如果说苏桀、叶希这类人是被血缘所累,那么展晨完全是被环境所累,被老师领养的那一刻他也身不由己了。
到了后来又被自己单纯想法所累,在深渊里越走越深,再也解脱不了。可是展晨没有后悔过,这一路下来他都按照着自己的想法活着。
可是唯有感情,他不敢接受。罗真曾经说过,爱上他们这种人,除非够强不然就只有死的份,而被他们这种人爱上如果不够强死的人会是双方。所以亲人也好,朋友也好,或者说是恋人都是不能爱得太深的,该开枪的时候开枪,不能有一丝的犹豫。
他们这种人是孤独的,可以欠人人情,可以替人卖命,却不可以拥有感情。
一个从小就失去亲人的人是不知道亲人用来干什么的,但是同时也因为没有而想要拥有。在看见大街上欢乐的一家人会嫉妒,会羡慕,也会难过。
从羡慕,嫉妒难过到后来的漠然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在那漫长的童年生活里,对家庭对亲人对朋友的渴望被一秒一分一时一天一月一年的岁月所压制,到了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那被压制着的名为希望的种子从未死亡过,总在寻求时机破土而出。
展晨是不会承认自己有恋父情结的,事实上他对男性有一种依赖感。这种感情的起因是幼年父亲的缺失,童年所面对的对象只有男性再到现在会关心着他的这个异母的哥哥,依然是男性,再加上男性在力量上压倒性的高于女性更让展晨觉得男性更为安全或者说是更为结实。
这些年陪着展晨的是罗真,在和罗真分开后陪着他的是沈皓天,两个人所陪伴的时间不同,做的事情却是一样。这都让展晨在面对对他们有依赖的情绪在里面,不想要离开,想要那么一滴温暖。
不是谁都喜欢独自一个人,也不是谁都能习惯独自一个人,也不是谁都希望一辈子只有一个人。
对于爱情,展晨是不了解的,也没有时间去了解。可是亲情不同,他曾经拥有过,所以在失去后那种落差更为明显,渴望也越深。
所以他没恨过当初让母亲远走D国的洛芸,也不会去刻意的讨厌沈皓天这个哥哥,更甚至在潜意识里他是希望有一个亲人是可以陪着自己过一辈子的。以前他希望是罗真,在罗真死后他想要另一个人陪着,这和爱情没有关系,只是想要一个温暖的家。
“你欠苏老头子什么人情?”展晨依旧靠在门边问沈皓天。
这件事沈皓天不想告诉展晨,这些年他在展晨面前维持的美好形象不容许出现这么一块污点。
见沈皓天不说话,展晨玩着手里的小刀,淡然的说,“你不说,我去问。”
沈皓天知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