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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把抱枕全部都滚到地板上去,然后又蹲在地板上拿起小刀一连削完了茶几上的五个苹果,每一个都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终于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贺予猛然起身,往后一靠,深深地陷进了沙发里面,开始想对策。
贺大球自觉自己应该是越挫越勇型的,友情很淡,那就去经营嘛,见面次数少,自己就去创造嘛!等他们成为密不可分的好友之后,自己再不经意提出自己要包养对方的那个小心思,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虽然感觉不太靠谱,但是贺大球现在如果不找点事做就会深陷负面情绪不拔了。
重振了精神,贺予奔向了卧室,开始翻箱倒柜,摸衣服裤子口袋,找床缝下面可能出现的红包。
没准他的那些三姑六婆在过年来看望他时偷偷塞给他的红包还在床底、枕头下或者抽屉里呢?贺大球开始庆幸自己过年后并没有怎么清理卧室搜红包,这不,就还真让他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个大红包,红包鼓鼓的,打开数了数有十张亲爱的毛桑。
贺予心满意足,却又忍不住吐槽:这是哪位姑哪个姨藏在这种地方的啊!要把床头柜的抽屉全部抽出来才能找到,要不是他今天动了心思来翻红包,否则可爱的毛桑不就永不见天日了吗!!
又从自己家里那本《浮生六记》里找到了夹着的三张连号毛桑……
这样就是一千三了,起码也要分两次存吧,然后就可以熬到下一次发工资了。
对你又猜对了,贺大球现在唯一能接触到阿沈的,就是去建行存钱!
这个决心下得一点也不好,简直是帮助他强迫症在脑中疯长。
贺予将钱分成三份,郑重其事地把毛桑们放在枕头下面,玻璃心也钢化了,胃口也有了,一口气吃完焗饭再洗碗打扫卫生也有劲了。因为现在在他心目中,前途光明璀璨得很,阿沈简直是触手可及。
所以沈其越发现,贺大球一个月的那几次忽然多了起来,原本是月月存,现在变成了周周存,有的时候甚至一周都存了两三次。开始他还有些诧异,不多说什么,只是投给贺大球一个费解的眼神儿,可是望到贺大球那kirakira炙热的目光,沈王爷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什么,也就见怪不怪了。
贺大球从未想过一个月这么漫长!在他存完那三份钱后,他又不知所措了。
生活费也不剩什么了,贺予打消了叫外卖的念头,开始吃公司的食堂,每天只要米饭和像染了色的卫生纸一样的鸡蛋汤,全靠老干妈饭遭殃和手撕牛肉他才活了下去。吃完食堂后他懂为什么食堂总是人烟稀少了,本来想去向上级拐弯抹角反映一下情况的,结果有人告诉他管食堂的那家伙有关系。咳,所以这事就此作罢。
在艰苦环境的折磨下,贺大球也从未放弃过去建行存钱见阿沈的念头,还被困境激发出了激昂的斗志!
快下班了,窗口前面没人,主任也没来巡视,沈其越偷偷地离位,打算去泡一杯茶,结果就发现了贺予钻进建行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慌忙把茶泡好,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等着贺予来存钱,然后再欲说还休地盯着自己,等了半天却没见人来。
忍不住伸着脑袋望了望,沈王爷顿悟了。
从ATM上取钱后又拿到窗口上一分不少的存进去,贺大球你真熊!!!
要是让别人看到你这一个月的个人存取款记录,那是会昏迷惊厥倒地不起的好吗!
这种行为真是槽点太多了。沈王爷想着,看到取完钱的贺予羞涩地笑着朝自己走来,心肝儿颤抖面上却波澜不惊,数钱的时候连自己数都忘记了,直接把他的挚爱毛桑塞进了点钞机。
贺大球的钢化玻璃心又碎成了大小为2纳米的渣渣……
以前等着去存钱的时候,他总会观察阿沈,虽然阿沈一直笑着,但他老觉得阿沈都是带着平常工作人员都会的机械式笑容,望着他也只是礼貌地点点头。这也无所谓,看习惯了还是挺好看的。
可是今天虽然沈其越的嘴角微微地上扬着,贺大球却觉得自己从沈王爷的笑容中读出了疏离和客套。
或许是因为今天心情不好呢?你看他今天点钞机都没用不是吗?贺予这样安慰着自己。
今天这种僵直的态度完全是个意外,主要是因为贺大球的行为实在太搞了,可平常他对贺大球的态度可是刻意为之的。
欲擒故纵这个道理,沈其越当然懂了,想让贺予那种人把自己记挂着放在心上的最佳选择莫过于此法了。
你越是冷淡地对待他,他就越是要贴上来刨根究底,甘心做那条上钩的鱼。
大球,你是想被油煎呢还是被红烧呢?
沈其越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那天晚上共枕而眠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穿着自己睡衣的贺大球颈部光洁滑腻的皮肤毫无保留地映入了自己的眼里。
那么无论用哪种方式做菜,那鱼肉想必都是入口即化,鲜嫩爽口的吧。
沈其越会心一笑。
今天大球不在家
沈其越有一周没看见贺予了。
一周时间,不尴不尬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用各种动作猥亵(大雾)清点毛桑,可是没看见呆毛君和他家主人,真心不习惯。
从周三就开始隐隐失落,到现在已经是星期天了,沈其越在家里百般无聊,把手机放在手中把玩,又把贺大球的来电显示图片设置成了一个球,从柜子里翻出了红酒,寂寞如血的喝着。
该不会是贺大球为了存钱而债台高筑了吧?或是遇到了经济危机?还是被人抢劫了?还是……有妹子了?
沈其越不得不承认,他最抗拒的答案就是最后一个。
对于很多真汉子纯爷们来说,和妹子谈恋爱是最烧钱烧时间的,因为他们总是因顾及面子而逞能。他高中的某个同学的形象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阿沈帮我带个馒头上来。”
“你干嘛不自己下去?”
“不敢下去。我下去就会碰到我媳妇儿。”
“然后?”
“媳妇儿跟她的一堆好喷油一起,我看见了就得请媳妇儿吃饭,请了媳妇儿又要请好喷油,老子已经一贫如洗差点连馒头都啃不起了!你知道吗我已经到了发短信都是掐着字数发的地步,70字以内啊!70字以内你妹啊!71字都算是两条短信,要给两毛钱的!可是我媳妇儿她最喜欢在睡觉前跟人家发·短·信!”
“……”
从那时起,沈其越就下定决心,以后要么不找女朋友,要么就找一个勤俭持家的,不然自己的青春和情感都会在躲媳妇儿和掐字数的过程中化为灰烬。
沈其越突然想起,以前贺予只是一个月存一次钱的。
也许大球又重新步入了原来的生活轨道呢?
那么他们一个月就只能见一次面了,还是贺大球主动凑上来的。这样一来,他不主动,自己也不主动,这个样子还想闹出点什么,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是沈王爷连调戏人的经验都没有,更别说恋爱的经验了,他也搞不清楚自己跟贺大球究竟是怎样一个相处模式,没行动也是意料之中啊。
他承认自己对贺予是有想法的,有那么比一丁点还多的苗头和邪念,但他也摸不准贺予的心思,贺大球的样子看似是要向自己扑过来,实际上沈其越一点也没自信。贺大球自己都迷迷糊糊的,态度也是模糊不清,并不像是一个会认真的人。就算日后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自己也真心投入了这份感情,他也不知道这份不被世俗认可的情感能维持多久,因为这份感情连他自己都不会有安全感。
他喜欢的,是呆萌呆萌的贺大球,但他有的时候真的希望贺大球能够精明一点。
在这一周内,二号窗口的精干美人又拖他去参加过一场联谊的,沈其越对面坐着一个短发的姑娘。模样很清丽,两个人也东扯西扯地说了很多,可是沈其越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是在跟同学摆龙门阵一样的感觉,可以亲近,却绝对说不上心动。
“你有喜欢的人了吧。”那姑娘笑嘻嘻地说,“我也有了,所以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散发的相同的气场。”
“……”这种东西还能感受得出来?!
“你别露出那种鄙夷的表情好吗!”妹子把头发拢到耳后,声色淡然,“还没把人完全抓在手心吧。我也一样。”
“我喜欢的是人,不是鸡蛋,怎么完全抓在手心啊。”
妹子在心内瘪瘪嘴:“吐槽作甚啊腹黑攻!诅咒你一周吃不到你家受。”
“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吧!”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