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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当年公司里还曾有人拿我们俩办公室的差异性当笑话看,他的被人称是南区的样品屋,我的则被人说成是北区的垃圾堆。」
垃圾堆?赵强下意识环顾文件四散的办公室,扯了下嘴角想著,形容的可真是好啊!
程业嘴里不停,继续说道∶「他喜欢安静,我喜欢热闹。他爱吃甜点,我爱吃咸食。他看报纸看的是产经生活版,我看的却是产经社会体育版。我用抽烟来提神,他则是以喝茶来提神。随便数数就有这麽多的不同点,你想,他怎麽会是我以前所欣赏的人呢?」
「有一点相同,你们都看产经新闻。」赵强视线仍胶著在电脑的萤幕上,眼也不抬的挑出他的语病,然後慢条斯理的续说∶
「何况有谁规定兴趣不同、生活习性不同,就不能成为朋友?再说如果你对他不感兴趣,怎麽会知道人家那麽多喜好?」
「那是因为五年前常常有人拿我们做比较,三天两头就有人在我面前提到他,我想不知道都很困难。」
当然有大部分是因为看了赵强那位朋友的那份调查报告,他不知为何非常仔细的看完那资料,而且还对其印象深刻,不知不觉中把阿兴的习惯拿来和自己的对照。
「是吗?所以说,你对他一点也不感兴趣?也没想过打他的主意?」赵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快速的写了个简单的程式,又叫出另一个声音档,转贴了上去。
「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我有责,」
程业话还没说完,就见赵强将笔记型电脑整个转过来面对他,萤幕上赫然出现刘兴的面容。
「你搞什,」他顿了一下,要再开口,却见萤幕上的人竟然张嘴说话了。
「我爱你。」声音很怪,却很清楚。
程业的心脏停了一停,整个人呆住。「什麽?!」
赵强又按了下输入键,只见电脑中的刘兴又开口重复了句∶「我爱你。」
这次程业终於回复神智,看清了那只是电脑合成出来的东西。他迅速的站起身,伸出手将笔记型电脑抢过来,「拍」的一声盖上,整张脸涨得通红地瞪著赵强,粗声粗气的道∶「别开这种玩笑!」
「只是责任,嗯?」赵强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对!」程业抓著笔记型电脑坐回椅上瞪著他,边忿然地回答。
「你真这样认为,我也没话说。喂!笔电快还我,我还得工作。」赵强敲敲桌子,向程业讨著笔记型电脑。
「这台是我的!」程业怒瞪著赵强回说。
刚刚他只是摆在桌上而已,这家伙顺手拿去玩,竟然把刘兴的照片图档叫了出来,还写了这鬼程式来开他玩笑,害他愣了一下。
「啊,是吗?」经他这麽一提,赵强也想起来了。他耸耸肩站起身,在走出办公室前丢下了一句∶「也对,我的电脑里里没这麽阴郁的照片。」
程业下意识的想开口替阿兴辩解,但最後隐忍了下来。等赵强出去後,他才将电脑打开,瞪著那张阿兴双眼低垂的照片,不觉伸手触摸萤幕上阿兴的脸颊。他不是阴郁,他只是不快乐而已。
程业深深的叹了口气,想著赵强刚刚的情绪反应,点上一跟烟,回想到十年前那一场无妄之灾。
那一年深夜,程业,于昌,赵强,还有其他的好友,为了欢庆大学毕业所举办的谢师宴後续摊,当他们在好汉迪KTV尽强欢唱时,因黑道寻仇误闯包厢,只听到一阵手枪点放,伤了程业,死了于昌,还好,赵强因为尿急,去了趟洗手间,幸运的躲过一劫。
那段日子,赵强深知程业失去了好友于昌,又因为于昌是为了帮程业挡子弹而身亡,在那段照顾程业的日子里,赵强情不自禁的暗恋上程业,却独自享受著孤独,未曾对程业表示过。
直到有一天,当程业伤愈出院後,那天晚上赵强和程业在程业的住处喝著酒,当赵强藉著几分酒意,大胆的表白了自己的心声,有点醉意的程业竟抱著赵强嚎啕大哭,双方泪眼朦胧,彼此深深拥抱著,程业嘴理不时发出轻轻的呢喃声音∶
「啊昌!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一时兴起要求续摊,你也不会为了救我,替我挡了那颗要命的子弹,而成为枪下亡魂啊!啊昌!啊昌!」
程业醉了,开始胡言乱语了,赵强扶著程业,缓缓的走到房间内,他慢慢的脱去程业的衣服···
程业在酒醉迷糊间···
彷佛阿昌脱去他的衣服,随後轻轻抚摸著他高涨的大裙,用温热的手掠过他的身体,赵强用唇轻吻著程业的肩,用口对著程业的耳後、腋下吹气,极痒,极热。
程业轻轻移动著自己身躯,任由赵强玩弄!赵强的手像秋风般的轻拂过程业的上身,唇像落叶般的触掠著程业的额头,一双大腿像盘蛇般的缠卷在程业下身,程业那被他挑起的男根,像个火源般地燃烧著自己,焦燥!心焚!
猛然地,赵强的口含住了程业的大裙,痛快,舒爽,在程业轻声的同时,赵强的後庭菊花已经迅速的坐到程业的阳根深处。
程业那硕大滚烫的大裙,瞬间冲刺著赵强的菊花入口,当然,又是一阵高热的快意,注入全身的血管,顶住赵强的肠璧,通过身体,直冲脑门。舒畅!通体的舒畅!从发稍到脚跟,像受电击般地痉挛,像触电般地抖动!
「噢!噢!噢!」赵强菊花蹲坐在程业的大裙上,不由自主忘情的叫著。
那一夜,赵强在酒醉间,情不自禁的,那唯一的一次激情,他深埋在内心深处暗暗的品尝著。
程业似知未知?彼此心照不宣,却也抹灭不了双方的情谊。因为,赵强自知,程业深爱的人是已经往生的于昌。
赵强最後只能选择出国回避这段暗恋的感情,直到赵强因为父亲病重返台,再次碰上程业并携手共创事业。
〈十〉
黑色的宾士轿车内,程业手握著方向盘,急速行使在罗斯福路上,途经公馆、景美、跨越北新桥往新店山区直驶而去,车里收音机传来裘海正所唱的老情歌,“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盼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我愿意再等
疼不了爱我的人片刻柔情它骗不了人
我不是无情的人却将你伤的最深
我不忍我不能别再认真忘了我的人
离不开我爱的人我知道爱需要缘份
放不下爱我的人因为了解他多麽认真
为什麽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
我不问我不能拥在怀中直到它变冷
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在乎的人始终不对谁对谁不必虚伪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爱与被爱同样受罪为什麽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
程业口里抽著烟,心事重重的随著歌词的意境,想起了于昌,望著车外的景致,于昌的笑声就好像在耳边围绕。爱我的人、赵强,我爱的人、于昌?还是刘兴?那个因为被自己撞成双腿残废的流星?
既然知道守株待兔等不到阿兴,那程业也不再整天守在他家门口浪费时间,程业发挥出以前当业务员的功力,改成每天下班後去拜访阿兴。
他非常相信「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一天两天不行,三天四天不行,他就不信一星期两星期每天这样来打扰阿兴,他还会坚持不见他。
几天下来,他一下班就到阿兴家门前站岗,而阿兴未有丝毫软化的迹象,他只好继续站下去。
其实,屋子里的阿兴早被程业这行为气得七窍生烟了。因为程业只是站在那里而已,并不犯法,阿兴既不能拿扫把赶他,又不能报警抓他。
这几天被他这样一搅和,阿兴也没心情工作,三天写不到两行字,再这样下去,阿兴这个月就甭想交稿了。
越想越火大,阿兴一气乾脆把作息时间调整过来,改成下午五点开始睡,睡到半夜二点再起来写稿,来个眼不见为净,假装没他这个人的存在。几天後,阿兴的稿子总算有了点进度。
这天晚间十点,柳镇给阿兴的那支行动电话突然响起,原本就浅眠的阿兴立刻醒了过来,抓起电话。
「喂?」
「阿兴,是我。」柳镇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说∶「抱歉,我明天有急事,没办法陪你上医院去做复健。」
「没关系。」阿兴用手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点的回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