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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榆童为留言者的命运感叹、为人生唏嘘之际,一篇文字深深的拉住了榆童的眼球。「至最爱
当天上繁星落尽,
夜有你亦足见光彩;
当盛夏风声决绝,
只要有你的呼吸,
生命便可延续。
世间残轮,
转走多少生命忧伤,
唯独能见你一笑,
花开花落,
无限静好。
浮华僧俗,
遍数几许红尘激荡,
只有处尔于泰然,
梦醒梦沉,博大安然。
如果苍天有礼,
愿得你唯一;
独自守护,
不假修饰。
君安,我既足以。
昆仑铓锣,
吾已徐徐听得上主召唤;
逝你独守凡尘,
心有多寂落。
无忧花海,
合十祈愿,
再降一子,
生死守护,
去也匆匆,
凡心可致。
愿有一日,
姻缘柔丝,
九转缠绵,
故地故人故景象,
只多一份淡然情。
终始命绝,
尘埃霄上,
天塚茂野,
弥留一笑。」
榆童重重的合上那本小册子,一下竟无从抑制胸口大幅度的起伏。他本来不想再打开那一页,但是手就是不听使唤,不自觉的又翻到了写有弥笑墨迹的那一页上。抚着微微泛黄的页面,手心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受那干枯已久的笔迹留下的余温。看着这熟悉的笔迹和最后那两句诗,榆童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那迅速收回又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双眼。但无论再怎么用力,那苦涩的泪水还是透过手指间的缝隙,滴落到放在本子上面的左手上。
榆童曾经以为左右手间的距离是世界上最近的距离,但是直到泪水落下从自己的右手滑落到左手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两只手的距离竟然如此遥远。本来在右手上还是炙热的泪水,滴落到左手时已经凉的透彻。榆童现在两手的距离是生命的距离、是生和死的距离、是他和弥笑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距离。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要歇业了,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呢?”
榆童不知道自己沉溺于自己的臆想之中过了多久,他只知道在那里面,他再一次品味了之前与弥笑生活中的种种甜蜜,衣食住行、粗茶淡饭,过往日子里的每分每秒原来都那么值得细细品味。除了过去,榆童不否认自己的脑海里也闪现过未来,那不是他一个人的未来,在那个远处的未来中,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时常出现,他是爱上他了吗?抑或准确的说,他们又一次走到了一起?
拉萨是世界上最干净的过度,这里的夜空没有广州等大城市里俗艳的霓虹灯、没有因为汽车尾气过量而形成的雾霾。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是那么的清明洁净,所以不管相隔多少光年,只要你愿意抬头,那一束一万年前的信号光仍旧可以无碍的到达你的瞳孔。榆童就是借着夜空上的月色和错落有致的星河之光,一步一步的找到了自己这晚的住宿地。西藏的近郊,寂静得神秘。
西藏的夜晚永远都由微寒相伴,榆童自己都不会想到,原来自己也可以与大自然如此亲近。以前的他根本就忍受不了一整天下来不洗澡,更不可能在寒夜中拒绝温暖的食物进入自己的胃部。而今天他真的就这么做了。在火堆旁搭起帐篷,吃着白天买的青稞糌粑和酥油茶。原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自己的特质,有些时候明明是自己不习惯、不想要的、哪怕通过超强大的意志力去迫使自己适应、屈服。
表面看好像无碍,实则身体上还是会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就像榆童,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么无瓦遮头的生活,其实那都是自己的思想在欺骗自己的情感。在帐篷里翻来覆去好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入睡。这是身体本能对自己发出的警告,她在提醒榆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
掀开睡袋,百无聊奈间,榆童又捧起了安妮宝贝的那本《彼岸花》。借着手电筒和晴朗夜空上投射下来的微光,榆童开始细细品读起这本被前主人遗弃了的书。一页一页,一章一章,故事在展开、时间在消逝、榆童的思绪与心灵也越来越清晰与冷静。
等到故事结束,新一天的晨光已经乍现。榆童将偷偷从小册子上撕下来的那记录着弥笑文字的残页和那红枫一起夹在了书本的最末页。然后到河边用那洁净的河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后,榆童决定了新一天的行程。今天他也要如那些佛教信徒那般一步三叩首的去大昭寺朝圣。
举手、合掌、手向下合于胸间、手分开,俯身、手撑地,下腰、趴、手臂伸直、再拜、起身、往前迈一步、开始下一个循环。离大昭寺越近和榆童一起重复这个动作的信众便越多。从家叩到大昭寺可能需要数月的时间。信众们从家里出发,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叩不到那里。但在这个吃喝享乐的年代,这样的事却依旧每天在西藏发生。
榆童不是藏传佛教的信众,起初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信众们要不迟辛苦的一路叩首至大昭寺,但是今天之后,榆童对于这样一个礼节有了自己的一套看法。
就在榆童趴到地上叩首的那一霎那,他仿佛听到了大地的召唤。他的心脏从懂事起就没有如此贴近过这块哺育了世间万物的大地。年年岁岁、生生世世,无数生灵在这上面匆忙的走过,可是又有谁仔细倾听过她的呼唤。
就在自己心脏贴近地面的那一刻,榆童听到了,那是大地之母在为自己的孩子唱诵绝美额赞歌。起身在趴下间,榆童尝试与她交流,一句一句,大地之母和蔼的倾听着他心中的苦闷。一路下来,大地用慈母的胸怀净化着榆童凡心中的杂质。榆童觉着自己的心境在慢慢变得明净,他开始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在追寻的是什么。
就在他马上要到达大昭寺时,在一个叩首间,抬头看见的是一双穿着沾满泥质的运动鞋。
第七十七章:重生
透过头顶的阳光,眼前出现的是那张熟悉的英俊轮廓、脸上挂着如当初重遇般可与阳光争艳的笑容。“怎么是你?”榆童起身,轻轻抖落身上的尘灰。
“终于找到你了,”健恒喘着大气,顿了顿然后灿烂的对榆童道:“在区妮那看了你的短信,凭着直觉就找过来了。”见榆童面无表情,健恒小心的问了句。“你不高兴吗?”
“我在接受大地的洗礼,我现在心里很平静。马上就要到了,你可以让开一下吗?”榆童说得淡淡的,让健恒一下也摸不着头脑。榆童继续着自己的行程,健恒就这样一声不吭的默默在其身后守护着。布达拉宫、圣湖纳木措、雅鲁藏布大峡谷……一路上健恒陪着榆童搭便车、睡帐篷,十几天下来,虽然感觉有那么点遭罪,但心底深处还是觉得能陪着榆童,一切困难都是可克服的。
终于结束行程回到拉萨,健恒第一时间为自己和榆童找了一家星级旅馆。“要两间标准单人房。”健恒拿过榆童的身份证就对前台接待说。
“等一下,开一间标准双人房就好了。”健恒看了一眼榆童,本想问些什么,但是既然人家都愿意和自己同住,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在电梯里,榆童见健恒一个劲的傻笑,才冷冷的开口解释道:“这样住宿比较便宜。不要以为我允许你住酒店就等于认同了你的挥霍。”
“是,以后绝不挥霍!”
经过这么几天风尘仆仆,榆童和健恒都已经身心俱疲,开了房,在房间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榆童便让健恒先去洗澡睡觉,自己随后。在卫生间里,榆童透过镜子再一次看到自己的面孔。这么多天来,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的照一下镜子。
镜子里面的自己瘦了、憔悴了。十几天的高原曝晒,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现在已如黄鹤般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黝黑、粗糙,和因为过分干燥而引发的细纹。加上那长期没有修剪的干枯脏乱的长发,榆童面对着镜中的自己,真是连最后一点吸引他人目光的资本都没有了。
榆童一声苦笑,心想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洗完澡,包着浴袍便出来了。看着床上熟睡的健恒,榆童心中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见他退去浴袍,赤裸着钻入到健恒的被窝中。标准间的单人床就那么丁点大,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间的任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