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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童一听这话立马狠狠的给了弥笑一拳。“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快点洗澡去,我要去上班了。”说完踮起脚,在弥笑的脸上落下一吻。
清明的前夕,那场迟迟未肯现身的节时雨终于姗姗来迟,清明的雨阴郁缠绵,第一滴下来后,就久久的弥漫在整个空气里头,不管去到哪儿都躲不掉那厚重的湿气。还有那是不是刮来的春分,虽清爽却也让这雨更加肆无忌惮的乱舞起来。“什么破天气,什么破天气预报……”
“算了,算了,不湿都湿了,赶紧进站吧,再晚就要赶不上火车了。”弥笑一边拿纸巾给榆童擦着脸上的雨水一边把行李递给榆童。
“什么鬼天气,早不下晚不下,偏偏等到本公子出门它就来下,好像喜欢和我作对似的!”
“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回去记得喝完姜茶,驱驱寒气。”
“知道了,你也自己准备些。就这样吧,我走了,你快回去吧。”榆童说完接过行李和弥笑递过来的手纸进了车站。
连绵的阴雨持续数里,火车从广州出发,一直行驶到清远都未能冲破这道雨气。天气果然是会影响人的心情的,从一大早起床看见这样的阴雨连绵,榆童便什么心情也没有了。火车驶入英德后,天上的乌云更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远处的山都给雾气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要不是走贯了这路线的人,怕都不会知道远处有几座山头呢。
火车越向前,云层就压得越低,好像整个天空就要塌下来似的,此时车窗外的雨虽然停了,但是整个空气的含氧量好像因为雨气过重的缘故变得极其低,就算火车开了抽风依然有种叫人窒息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对于榆童来说格外浓烈,已经到了让人忐忑不安的境界。
榆童就这样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颠簸,终于赶回到家中。“哎哟,我的老祖宗,可淋坏了吧,快点进来去洗个热水澡,等下我给熬姜汤去。”
刚回到家门口,看到母亲的那一刻,榆童就把之前的那些不安与烦恼一下子就给抛到九霄云外。就算家里一样的给潮气入侵,但榆童就是觉得家里比外头干爽暖和。
晚饭间,榆童和母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基本上也就是榆童在汇报这几个月在广州的生活情况,这样的对话已经成了榆童回家的第一要务。
吃完晚饭,榆童便急急忙忙的打开电视收看天气预报,他心里是多么希望听见这鬼天气离去的消息,可是谁都知道,这回南天是最厚脸皮的,来了不呆上个三四天是不可能走的。“妈……你安排好什么时候给老爸上坟啊?”这不天气预报还没结束呢,榆童就着急着冲还在厨房洗碗的母亲询问这几日的行程。
“后天啊!明天先去你爷爷家走一趟,你难得回来,爷爷老想你了。”
“可是天气预报说明天后天都下雨呢!到处都湿嗒嗒的。去给老爸上坟的那段路一下雨就烂的不成样……”
“那也得去,春水天哪年不是这样啊,以前是看你学习忙,不想耽误你,现在不行了。长大了、工作了就要有家的责任感!今年就算是天塌下来都要去……”邹母一听着榆童在客厅外面瞎嚷嚷就知道有事,急忙跑出来一阵语重心长。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不去,你都安排好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第四十章:婚嫁
果如天气预报所言,榆童回到家后的这几日都是阴雨连绵。不过再怎么下雨,中国人那份缅怀先祖,孝敬老人的精神是断不会被这小小的雨滴给浇灭的。看一看榆童这家就知道了,昨天刚探望完爷爷外公外婆,今天又马不停蹄的来给奶奶和父亲上坟。
“榆童这里的泥特别滑,自己走过来时小心点啊!”榆母自己一边小心的走着,一边时不时回过头去叮嘱后面的榆童。
“行了,知道了,有眼睛呢!真不明白咱家这边也有公墓了,那里环境又好又有专人打理而且收费也不算太贵,你怎么就是不肯将老爸和奶奶的墓给迁过去呢?这里荒山野岭的,越走越少人,雨天还不好走,一点都不方便。真不知道你图什么?!”
“你知道什么,这先人最讲究的就是安息,你这样将墓地移来移去的叫人家怎么入土为安啊!所以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什么都不懂。扫个墓都这么多怨言,你爸和你奶奶现在指不定有多恨你呢!”榆童虽然不迷信,但给母亲这样一说倒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你可不要乱说,我才不信呢,老爸我不知道,可奶奶生前最疼就是我了,她什么时候生过我的气啊!”
“你待会儿去到你爸和你奶奶墓前才不要乱说呢!”
“是,我待会儿只会一个劲的磕头,什么都不会说的……”经过差不多半个小时的爬山涉水,两座简洁精巧的墓碑终于矗立在榆童的面前。“终于到了,老爸……奶奶……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别在那胡说八道!快点去除草,等一下就开始拜祭了。”榆母明显对榆童这样一种略带玩味的话大为不满,说话的语气明显严厉了。榆童呢,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给榆母说过之后也变得严肃起来。除草、上香、磕头……所有的步奏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终于结束了!”榆童也不知道在这雨里耗了多长时间,终于等榆母在他老爸还有他奶奶墓前唠叨完了,才有机会开动午餐。虽然午餐有叉烧、烧鹅……可谓大鱼大肉,但是要在这荒郊野外进食,榆童着实没什么胃口,随便几口下肚就完事。
“榆童,你看看你今天的表现!”
“怎么了?我又除草、又上香的,还不行啊!”榆童见雨停了,漫不经心的停下来关上雨伞。
榆母脚程快一下子就窜到榆童前面去了。“也不知道和爸爸还有奶奶说说话……”说的话也像风似的一溜烟就过去了,榆童压根就没听清楚。正想着竖起耳朵,没想到脚下一打滑,来了个四脚朝天。“啊……”
“你看你,怎么走路的!”榆母听到身后榆童的惨叫,立马回头,还好,这时榆童已经坐起来,但是见他一手捂着脚踝,榆母便觉得不好,急忙跑回去查看。“怎么样了?还能站起来吗?”
“好像拐到脚了,好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把鞋子脱了我看看!”榆母见榆童一直捂着脚,怕是已经疼坏了,只好自己动手帮榆童把左脚的鞋袜都脱了。“天啊,怎么就拐一下就肿成这样了。”榆母小心的帮榆童将鞋袜都脱了后,榆童的脚俨然如一个发紫的馒头一般肿胀。
“吱……天啊,都肿成这样了,还能走路不?!”榆童早就疼的说不出话了,此刻只能死劲摇头。“来,妈来背你。”榆母想都不想便到榆童面前蹲下了。榆童见状其实是老大的不乐意,毕竟自己都这么大了,都比母亲高出快两个头了,怎好意思。榆母见榆童久久不肯动弹于是问道:“快上来啊,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这不好吧!我……我都这么大了”
“不好?不好你能自己走吗?快点,别在那里磨蹭。等下把我脚都蹲麻了那就更麻烦了。”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我是你妈,小时候背得你少啊!快点上来,做事思前想后的,哪像个爷们!”榆童还想辨,但是经榆母这么一说,本来想好的一大堆理由在那句“我是你妈”面前都显得那样的无力和惨白。榆童爬上母亲的后背,母亲好像丝毫不费力就站了起身。榆童在母亲背上静静感受着母亲那节奏平稳的呼吸声,一下子便出了神。
榆童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已经年近五十的母亲还有这样一份力气,谁说只有父爱才如山啊,就在榆母背起榆童的那一刻榆童才深深的感到其实母亲才是那座一直默默坚守在自己身后的山,历尽风雨依旧在自己身后挺立。
下山的路难行,榆母虽然背着榆童前半程还算轻松,但后半程路榆童明显觉得母亲的脚步似承重了不少,呼吸也开始急促了。“妈,你累了吧,要不放我下来歇会儿?”
“没事,妈不累!这天看着又要暗下来了,待会儿指不准又要下雨了,要赶快下了山找辆计程车回去,再说你的脚也要赶快上药才行。”榆童听了这话不禁陷入久久的无言中。
“妈……以后等你走不动了,我来背你!”
“胡说八道,你妈我身强体健的不用你背!再说你以前连一桶水都扛不起,怎么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