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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se to you
just like me ;they long to be
close to you
次日当我在他的怀抱醒来的时候对上那双一如既往的冷漠的眼睛我居然暗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回程的飞机上我惯例的又吐了一回。依旧靠在他的肩膀,朦胧的视线中看着他沉浸于法语书的侧脸,我终于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昨夜是我做了一场虚幻的梦,不是真实……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资质平庸乏善可陈的我居然也会有踏进F大,成为名门大学一员的日子。当邮递员带着我的放榜成绩单摁响了门铃时,我正躺在白敬修家的沙发上如同海洋软骨生物一般慵懒的翻着电视台。颤抖着双手我接过了包裹着鲜红信封的成绩单,胸口的心跳频率也像云霄飞车哗一下子升至了轨道的最顶端悬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刹那。白敬修的成绩单和我是同时到达,他一脸无趣的随手撕开封口,仿佛那是一封再简单不过的家信,丝毫没有期待放榜的学子们会有的激动和忐忑。瞄了一眼成绩单上的内容他的唇角只是略微扬了扬,便像扔垃圾一样将那封成绩单投进了一旁的废纸篓。
我直愣愣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早就在脑海中预想过千百次他接到成绩单时可能会有的反映,虽然我也无数次卑鄙的诅咒过他最好落榜,尽管知道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也坚持不懈的在心里每日默念了几百回。看来幸运之神从来都不曾眷顾过我,反而一直站在那个恶魔的身旁。难道连神祗都已经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么?
白敬修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句“原本还以为是满分,居然少了两分,真是……”
刹那间我不得不从心底涌起了些许敬意。复习迎考的日子里他除了没日没夜的逼着我完成他布置给我的试题集几乎就没有看过自己的书。实在很难想象他究竟是怎么考出离满分只差两分的惊人成绩。平时的双休日和假期里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和他一起度过,当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除了发泄欲望或者偶尔抱着我看看影碟逛逛街之外从来没有见过他捧着书本做他的三好学生,所以面对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我实在想不通他究竟是从哪里挤出时间来复习看书的。白天在学校里,因为他是学生会风纪委员的缘故,许多事情需要他去操劳,可以想见整个学生会里的干部们分身乏术的忙碌情景,而且他还是校内有口皆碑的优秀干部。思前想后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是个怪物!彻彻底底的怪物!
白敬修见我愣愣的望着他却没有动手去撕自己的信封,不耐烦的挑眉:“我的脸上有你的成绩么,还不快点打开信封,难道还要我替你看不成!”
我只能僵硬的低下头慢慢的打开这封决定着我今后命运的成绩单。缓慢的抽出成绩单我鼓足勇气蠕动着嘴唇道:“……如果,我说如果我没有过线的话……”其实我心里是拼命希冀着自己落榜,而且我相信事实也应该如此,试想一个理科只能在中游水平上下晃荡的人只凭一个月的复习冲刺就能考上百万学子梦寐以求的第一名门高校么?即使我的确超常发挥那么这份潜能也够惊人的。同时我扪心自问了几百遍,这种天方夜谭的成功率应该要比我诅咒白敬修落榜成功的几率还要低数百倍才对!
“你不要擅自在那里做梦,如果落榜的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不要以为落榜就可以成为你逃离我身边的借口!”
白敬修森冷的口吻让我顿时如同坠入了冰窖,看来,落榜与否我的处境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甚至可能更糟。一想到他第一次接过我做完的试题铁青的脸色我就忍不住不寒而栗,尽管我知道当时他已经隐忍了满腹的怒火,但是他扇到我脸颊上火辣辣的巴掌还是又麻又痛。并且伴随而来的那一句“白痴!”和撕烂的考卷就像一把锥子似的狠狠的扎进了我的心中。我想他一定不适合去当家教,除非那个学生足够聪明一点就通无需费神指导,否则要是碰上类似我这种大脑僵化的顽固子弟可能还没考上大学就已经遭到他斯巴达克式的“爱的教育”躺进医院里哼哼了。从一开始的掌掴到后来的拳脚相向,入了深夜我的脑子更加不听使唤的时候他甚至揪着我的领子将我扔到浴室的花洒下面浇了个透心凉,即使现在是炎炎酷暑的七月我也不能忍受他像虐待可怜小动物一般的虐待我的精神和肉体。不会做就是不会做,我哪有他那种举一反三的好脑筋,我只觉得那些数理化考卷上的字符像一团黑漆漆的浆糊搅乱了的脑袋。仿佛在魔鬼集中营里度日如年的犹太人,等到从考场出来的那一刹那我简直有种想瘫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冲动。
白纸黑字映入眼帘,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居然正好踏在入取分数线上,上帝真会开我的玩笑!要不是白敬修在旁边我真想狠狠的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大梦。
白敬修一把抽走我手里的成绩单兀自看起来。
我的心里始终有一团阴影罩着。
“算你走运,也免去了再复读一年的麻烦。”白敬修的话让我顿时吃惊的抬起头看他,他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我这次落榜就得重新复读再考一次?有没有搞错!他把我的青春握在手心里当玩具么!凭什么要我听他的去复读重考?而且还是那个入取率微乎其微的F大!
白敬修将成绩单塞回信封里轻轻一弹就进了废纸篓。
“如果复读失败,你这辈子就一直复读到考进F大为止吧。反正有我在你身边时刻督促你学习,不是么。”
望着他恶劣的笑容,我只觉得从头冷到脚。恶魔!这家伙果然是恶魔!!!
F大,有着百年历史的名门学府,曾经多少政界名流都是从这里毕业,能够考进F大是所有学子的骄傲,然而,我却觉得它是我另一个恶梦开始的源头。
入学典礼上白敬修一如既往的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同样身为学生代表并且与他同分考入的那位眼镜兄的人气和他比起来就像一个民工与一位天皇巨星的天壤之别。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以貌取人的时代。
白敬修匍一进学院便惊动了F大各系各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并且很快就顺利进入了大一的学生会组织,尽管目前还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小委员,但我相信凭他的手腕和能耐爬上学生会长的宝座只是时间的问题。其实高中里我就很奇怪他为什么不去当学生会长反而要做什么风纪委员,当时他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那种老师的傀儡当不当有所谓么。”
白敬修考入的是F大最闻名遐迩的生命工程系,而我这种瞎猫碰到死耗子额头撞上天花板的家伙自然只能插进末班车的国际金融系里。其实对于他会选择生命工程这个与他将来的仕途或者从商道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系我一直抱着好奇的心态,当然个中的缘由我并没有过问的胆量。我是真的害怕他会冒出一个“我是为了研究如何将你完美的保存在福尔马林里”之类变态可怕的理由。
虽然我早就预料到我会和他分在一个寝室,尽管我知道其中种种不可抗力的原因,但是当我真正拖着大包小包踏进那间窗明几净的寝室时,望着已经安然坐在几案旁整理停当的白敬修我真有夺门而出的冲动。一想到今后四年里的每一夜都要与狼共枕我就打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悲凉感。
磨磨蹭蹭的摆放好自己的东西,铺好被褥,白敬修突然从背后一把环住我的腰际,感觉到他吹拂在我耳畔的气息以及背脊蕴贴着他胸膛的暖意,身体不自觉的从内部涌起了某种酥麻感。
“依夏,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看着你抱着你。我们还有四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相处。如果可能的话,你就跟着我一起考研吧。”
仿佛被临头浇了一盆凉水我僵在他的怀抱里当场石化。四年已经够我“瘦”的,如果再跟着他考研的话等出了F大估计我就只剩一把骨头可以直接入土为安了。就不知这墓志铭上该写纵欲过渡精尽人亡好还是改写勤奋刻苦过劳死好。
见我不说话白敬修也不再问,只是紧紧的从背后搂着我的身体用他的嘴唇不停的轻啄我的耳垂我的颈项。最终擦枪走火直接导致了大学开学第二天的初H。
F大的宿舍可以算的上奢侈,西式洋房的造型,每一户都是小单元,有自己的阳台、卫浴设备,空调等家电一应俱全,可谓冬暖夏凉丝毫不逊色于大厦里上班的白领与金领们。每一单元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学生除了可以上食堂还可以自行解决三餐问题。卧室也很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