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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楠笑了:“不然我拒绝你?”
“这样不好吧,出尔反尔的···”宋国看他。
这会子车上没什么人了,又黑着灯,宋国忍不住凑上去在毛楠脸上亲了一下:“要不我跟你回家吧?”
毛楠坐在黑暗里没反应,对这个吻没反应,对这句话也没反应。
宋国轻轻扯了扯他的手,毛楠轻轻地开口:“或者我跟你回家吧。”
于是,在司机目光怪异地打量下,宋国跑到前边又投了几块钱:“不好意思师傅,我们还回去。”
投完钱摇摇晃晃走回来,毛楠往前挪两排,在黑乎乎一排座椅的阴影里斜出一跳腿来。宋国只觉脚下一绊,伸手刚要前扑腋下就被一只手臂拦住了。
司机熄了火下车去透气接水,两个人便在黑灯瞎火的车厢里抱作一团。
热热的呼吸你来我往杂乱地交织着,宋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凑上去试探性地在毛楠唇上啄了一啄。
带着颤抖的热度轻轻贴上来,毛楠觉得胸口一紧,一颗心扑通扑通强劲地跳起来。
手伸出去,覆上身前的胸膛,同样强劲的搏动传来,毛楠突然就要哭出来,有回应的爱恋,这个决定真是太好了,有人会和你一同喜悦一同感动一同心如擂鼓。
或者,还先你一步。
毛楠把唇送上去,使劲贴了贴。
这个决定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去考研的考场上死一死真是太爽了···me又回来了···努力更文,争取年前能更完···
☆、睡不着
毛家四兄弟这个年过得是千滋百味,喜得喜悠得悠,时间么,苦得那俩觉得慢甜得那俩觉得快,眨眼也就出了正月十五。
毛楠刚尝着点恋爱的甜头儿,就要回林院去了,腻腻歪歪心里竟也生出许多不舍。
毛柏拄着脑袋坐在桌前,一张脸木木的苦苦的。
毛楠靠在门口拿食指指节随意往门上扣扣。毛柏抬起头来:“三哥。”
“愁眉苦脸的,想什么呢?”
毛柏支支吾吾。
“这再开了学就该写毕业论文了吧?”
毛柏重重点了下头,毛楠又问:“题目想好了没?”
毛柏又摇头。
毛楠叹口气:“你跟谁?”
毛柏耷下眼皮:“采哥。”
毛楠没心没肺地笑:“他要能管你才有鬼叫。”
毛柏神色间更忧郁了。
其实倒不是说金采不管他,而是他现在根本就不敢去找金采啊!毛柏再呆再愣,也知道自己被讨厌被嫌弃了。
“想不想跟我去林院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好课题呢?就算没有也可以散散心,反正你也没什么事不是?”
毛柏垂下头想了想:“好。”
年后就渐渐进了装修旺季,古家具这块虽不像家装企业那么热闹,但多多少少这也是一年中的一个小j□j。毛柳的悠闲日子也结束了,自强年前收进来的一批货还躺在库房里待价而沽呢。
乐洛川接连小一周没看见之前天天来蹲点的毛柳,进了家越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乐杭一身登山装,把自己打扮得花里胡哨地往外走,在门口狠狠捏了把臭小子的脸:“成天在家摆个臭脸,给我笑一个。”
乐洛川拨开他的手,用眼神鄙视他:幼稚!
乐京在后面跟着进门,伸手搡了一把他的脑袋:“幼稚!”
乐杭毫不客气地反搡回去:“什么时候你成了高岭之花的护花使者了?”
乐京再搡一把:“大半夜的干嘛去?”
乐杭抻一抻衣服下摆:“接,媳,妇!爬山!看!日!出!”得意地抬头:“怎么样?浪漫吧?”
乐京点头:“浪漫,浪漫!上次度假村钓个鱼都能断条胳膊,这次可别摔折腿。”
不提这个还好,钓个鱼断条胳膊那都是应付别人的说辞,真相那是乐杭心里永远的痛啊!“呸呸呸!乌鸦嘴,晦气!你就嫉妒吧!”
乐杭抬腿往外走,又被乐京伸手扯了回来:“你不是又去纠缠毛檀吧?老爷子”
“行了行了,”乐杭打断他:“老爷子还没管呢,你管那么宽呢!”
“等等,真是毛檀?”乐杭刚要溜,又被乐京一伸手给逮回来了:“我可告诉你,老爷子可受不了这个,你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女孩儿”
“得了得了,”乐杭“啪”地打开乐京的手:“你先能不围着那个什么蒋什么转悠再说吧!”
乐杭开着车有些闷闷不乐:他们哥俩打青春期开始就胡混没个停,谁也别说谁。这些年老爷子之所以睁只眼闭只眼,也是认定了哥俩胡闹归胡闹,那都是因为年轻,寄希望于年纪长长就收心给他娶儿媳妇抱孙子了,再不济,老乐家还有个乐洛川不是。
现在呢,看乐洛川那样子,就是铁了心要吊死在毛柳这棵树上了,老爷子年纪大了,没什么心劲儿管到乐洛川十几年后去,他们哥俩疼小屁孩儿,也不能把这事儿早早捅给老爷子,说白了老爷子要抱孙子的念头都压在他们俩身上呢。乐京对那蒋某某是不是认真的他现在也真摸不清楚,可毛檀那是真真的拴着他的心呢!
乐京洗完澡躺床上翻来碾去:这乐杭这次不能是真用心了吧?不能吧?
哥俩都在心里默念:但愿他只是玩玩而已。
火车在黑夜里咣当咣当地跑着,毛家兄弟一个上铺一个下铺各抱着手机思绪万千。
一个是刚刚离别便害相思,和宋国腻腻歪歪发短信。
一个是愁眉紧皱哀伤成怨,盯着手机上金采的名字号码发呆。
睡不着的人还真是多!
作者有话要说:
☆、林所
火车一路咣当咣当,毛家哥俩下车的时候正沙沙地飘着小雨。
水汽羊毛一般细细密密地往身上招呼着,到处都是潮潮的冷气,竟像是有无数冷血粘腻的生物,有意识一样直往骨头缝里钻。
上公交下公交,公交最后一站离林所还有六里地,泥泥水水地趟着,哥俩被冻得上下牙磕磕达达响了一路,还挺有节奏。
毛楠是回来的早的,林所还没几个人。打上两壶热水,哥俩泡泡脚暖和过来,毛楠拾起抹布来就是一通擦。
宿舍是四人间,却只住了他和常二赖两个人,两个上床都空着,可惜却只有光秃秃的床板,被褥毛楠倒是多一套备用的,就是长时间放着,得晒。这天这么阴风冷雨的,就别想了。所幸常二赖还没回来,毛楠把毛柏安排睡自己那,自己去睡常二赖的床。
寒假放了这许久,天气又潮,这被褥其实也比那备用的好不了哪里去,也就是心情上不一样吧。毛楠放假的时候还专门收到防潮袋里了,也不知到底是真潮还是太冷了的错觉,总觉得这被子盖在身上又潮又重,好像都能掐出水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毛楠起了个大早,拎了个小锅子去镇上端了锅米线回来,香味把毛柏诱醒了,裹着被子问:“什么味?真香!”
可不是鸡汤菌子煮到一起的香味!林所地方偏环境好,临近的镇子上要什么没什么,就是小吃多。倒不是说有多少摆摊卖的,而是挨家挨户的手艺都不错,食材好,做出来的味道哪里也比不上。林所里都是文化人,别看常年一裤腿子泥星子,镇上的人也是很尊敬的,敲开门讨上锅子饭菜米线的,民风淳朴,也没哪家吝惜把柴火力气。况且林所的人常年驻扎在这儿,有钱没地儿花,钱给的也都大方。
哥俩对着一只锅子热气腾腾吃了一身汗,毛柏满足得不行,舒畅得满面红光。
毛楠把吃了个底朝天的锅子拎洗刷间随手扔水池里,就唤毛柏:“走,我带你出去转转。”
谁知道一出门就碰上了刘主任。
刘主任这个人热心,管科研管学习管纪律管卫生,什么都管,比两个所长管得都多都忙活。毛楠心道不好,推搡着毛柏就想蹿。
哪里跑得掉,刘主任两眼放着光笔直笔直地就过来了:“毛楠,回来了?”
毛楠暗道倒霉,脸上却笑嘻嘻的:“刘主任,过年好。”
刘主任笑眯眯:“过年好过年好,”眼睛却盯着毛柏:“这位是?”
林所的宿舍原则上是不许外人无故留宿的,只不过这林所偏得紧,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谁也没把这条规定当成什么事儿过。这回可好,被刘热心撞了个正着,毛楠为自己的人品感到非常无语,抓紧时间组织语言编排理由:“我弟,毛柏,学林业的,快毕业了跟我来林所看看有没有能写毕业论文的课题。”
要说刚才刘主任是两眼放光,听了这话可就是眼睛里都能看见小火花在燃烧了!“哦!学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