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呼喊声和争吵声都淹没在哗啦啦的雨声里。
用了几十年的木桌木椅木门板在瓢泼大雨里举着跳跃的火光,毛家夫妇无力地哭喊叫骂,一道闪电划亮了天空。
快有谁来阻止这一切吧,年轻的毛老爷子在心里喊。
轰隆隆!
只听绿军装中有人喊:东西扔了!快闪开!
刺眼的光落在老树上,老树好像抖了几抖。
所有人一起静默而诧异地看着老树。
雨停了,天重新亮起来,众人拧干贴着身子的湿衣服,甩甩头发,散了。
雷电为绿军装们解决了麻烦,但似乎他们也没有多高兴。
毛家人好长时间后才反应过来,毛父轻声说:天意啊。
其实连毛家人当时都认为,老树肯定是活不成了。
绿军装们似乎连老树的“尸体”也不愿意放过,在老树焦黑的枝干上贴上大字报,要展示封建余留的下场,要大家引一棵树为戒。
这一展示,就是整整五年,人们慢慢忘记了这个作为封建余留要被破除却被迷信中“天谴”所惩治的尴尬而矛盾的老树。
第六年春天,老树静悄悄地抽了新枝,活过来了。
毛老爷子说:这棵老树是有灵性的。
毛老爷子还说:三百多年了,在它眼里,人蹦来跳去,都是小把戏。
毛老爷子接着说:老树是毛家的祖宗树,要想动这棵树,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可惜呀,毛老爷子爱这棵树爱得太虔诚,让毛老大捏住了他的七寸,屡次要挟,屡次得逞。
“养儿不孝!”毛老爷子在病房里跟病友下棋,狠狠地啐一口。
“身在福中不知福哟~”病友推车而上。
“我可不觉得有什么福。”毛老爷子看看马又看看相。
“光用看得也知道你几个儿子一个赛一个有出息,要知足!”把炮拉过来。
“哈哈哈,还不错吧!”毛老爷子很得意,也把炮拉过来。
“这哪是还不错!这是非常棒!”病友竖起大拇哥,随后不紧不慢地调个马。
“哈哈哈,还真是,我跟你说,哎呀老大那就是做做生意,先说我家老二吧,当年在学校就balabalabalabala···”
毛老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一晃神自己就落了个左有车右有炮停着不动被马踢的境地。
将军了。
真是岂有此理!
“再来一盘!”毛老爷子不服气。
“不来了哟,”病友冲门口抬抬下巴:“你好儿子来了。”
毛老大接了毛老爷子出院。
车子刚驶进村子,老爷子就翘着头寻摸自家老树。
毛老大笑:“好好得呢,我可得把它留好了,以后您不听话的时候用。”
毛老爷子伸手冲老大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白养你个不孝子!”
乐洛川从后座上攀过来,也给毛老大后脑勺一巴掌:“不孝子!”
毛老大腾出右手捏住小屁孩儿的手,略微用力,小屁孩儿高叫:“哎呀疼!哎哎哎哎断了,呜呜呜呜我疼···”
毛老爷子抽手就打毛老大:“你就知道欺负小五!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吱···”
毛老大的小皮卡在窄窄的田间双车道上滑了个S,差点翻田里。
毛老大怒了:“小鬼头,这个月不准吃肉!老爷子,以后没有咸鸭蛋了!”
一老一小霎时怂了。
毛老大发动爱车,继续走。
半天,乐洛川揉着手怯怯开口了:“半个月行吗?”
毛老大心里偷乐,面上却板正:“不行!一个月!”
毛老爷子小声嘀咕:“那还能大家都不吃了呀。”
毛老大:“哼哼,大家吃大家的,你们吃你们的,没关系。”
乐洛川扳着毛老大的座椅,身子前后左右地晃:“剩下也浪费嘛!我们也吃嘛!”
毛老大:“放心,剩不下,还有旺仔呢。”
乐洛川和毛老爷子哀怨了。
旺仔在狗窝里趴着睡觉,莫名其妙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它不安地抖一抖,竖起耳朵仔细听:嗯,乐洛川暂时还没回来。
但是这个怨气···
嗯,错觉,一定是错觉!旺仔打个响鼻继续睡。
作者有话要说:
☆、为师不尊金采采~
金教授最近很惆怅。
我怎么长得这么帅,年纪轻轻又事业有成,看见我的人都喜欢我,真是愁。
世人肉眼凡胎,只能看见外貌、事业、金钱这些肤浅的东西,有谁又能发现我灵魂的美?
金教授攀着吧台小哥的肩膀:我是人间惆怅客,谁人为我泪纵横?
毛楠虎着一张脸站定:“泪~纵~横~”
金教授像听到了笛声的印度蛇,扔开吧台小哥转头缠了上去:“楠楠~你来接为师啦···”
毛楠把金教授扯下来,手手脚脚归并好,一脸煞气:“走!”
金教授抻着脑袋想要靠在毛楠身上:“不嘛,还没喝完呢···”
毛楠后退一步,让金教授扑了个空,抓起金教授剩的小半杯酒一口喝净,煞气更盛了:“走!”
“心什么急嘛,人家还没有玩尽兴呢就走走走,真没劲···”
“那你尽兴得玩,别再叫我了啊!”毛楠转身就走。
金教授从后面黏上来:“走就走嘛,生什么气嘛···”
毛楠心里的小火苗蹭蹭蹭,头也不回,拨开人群出去了。
说起来,毛楠最后悔的事莫过于当了金采的课代表。
金教授为师不尊,安排他干各种杂活也就算了,生活琐事也拿来骚扰他。
本来他在家周末逗逗小屁孩儿过得滋滋润润,结果睡得迷迷糊糊被金教授一个电话call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在宿舍,来接我···”金采迷迷糊糊借酒耍赖。
毛楠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快爆表了。
红灯。
毛楠歪歪斜斜地停下车。
有人敲玻璃:“同志,请靠边停一下,配合我们进行酒精测验。”
金教授“哈哈哈”笑:“同志!你才是同志!”
毛楠无奈地看一眼酒疯子,暗叹真是只有自认倒霉了。
毛楠深呼吸,鼓足腮帮,准备···
“嘻嘻嘻嘻,你测他干什么?他又没喝酒。”金教授冲着小交警卖萌。
小交警努力板正面孔:“请配合我们工作。”
“嘻嘻嘻,什么工作,就你自己,通融一下,让我们走吧,他没喝酒。”金教授继续赖皮兮兮。
“那就不怕测试了,测试完没有酒驾就放你们走。”小交警也继续严肃着。
“可是···”金教授娇滴滴地赖皮兮兮:“尽管他没喝酒···结果也有可能不准确的嘛···”
“请您配合。”小交警把“配合”二字咬重,有点不耐烦了。
金教授心尤未死,继续哼唧:“真的有可能不准确的嘛···”
“我们的设备充分可靠,要是您没有酒驾的话完全不必担忧。”
“我们确实没有酒驾,可是你也很有可能会测出不准确的结果的···”金教授倚在副驾驶座,翘着嘴角讨价还价。
“请相信我们的设备足够可靠。”小交警徘徊在暴走的边缘。
“就算设备可靠结果也可能会是不准确的嘛。”
“那就请您务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虑。”小交警深呼吸,深呼吸,调整情绪,调整情绪。
“嗯···”金教授扭扭捏捏:“嗯···因为嘛,那个,那个嘛···”
“哪个?”小交警心想,我忍。
“那个嘛···就是,那个···我喝酒了···”
“这和他接受检测有关系吗?”小交警马上就要忍不住了。
“当然有啦!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这么···哎呀···”金教授捂脸:“我们刚刚kiss过了啦···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啦···”
小交警石化了。
毛楠简直想一头撞死:和这家伙kiss?不如直接扣掉我12分啊啊啊啊!
毛老爷子在家里和毛老大拍桌子:“好哇好哇,现在是不惦记老树了,惦记上家里的图纸了呀!”
毛老大笑:“爸,这种东西,不本来就是传长子的么。”
毛老爷子吹胡子:“老大啊老大,我看你是误会的不浅呐,说起来这图纸,可一向是传善不传长,是要传给手艺最好的那个哇!”
“爸,不是我说您,毛家世世代代,不能都绕着木头过活。我确实不是个好木匠,做不出什么精巧东西,可是您要放开眼界啊,我不是好木匠不要紧,我能聘到好木匠,一样不会辱没了这图纸,一样造得出来好东西。”
“我看你是被钱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