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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长青春痘的毛病全都找补回来,想死晓凡凡了!
整间屋的人都看疯了。
闪光灯噼啪地响,全体店员服务生都跑过来,唯恐天下不乱地喊着:“老板牛逼了!老板威武!老板好样儿的!亲上喽,再亲一个,再来一个!”
班长也看呆了,看傻了。
徐晓凡最喜欢的人难道不是他吗?徐晓凡怎么不来骚扰他了?怎么竟然攀上高枝儿了,跟这个店老板搞上了,比他个主治医还有钱的年轻大款?徐晓凡这种人,怎么可能这么有本事?!……
栾小武卖力热吻的力道把徐晓凡压得不断向后仰去。
徐晓凡窘迫地微微挣扎:“眼镜,我的,眼镜,你压到我了呢……”
俩人中间隔着一层玻璃,太碍事了,栾小武霸道地一把摘掉徐晓凡的眼镜。
四片嘴唇湿漉漉缠缠绵绵地含着,吸吮着,舌尖试探性的挑逗让身体的冲动更加火热。徐晓凡眼前晃动的就是栾小武微汗的脖颈,热烘烘的胸膛,紧搂着他的结实有力的臂膀……
小徐大夫那天在老同学面前风光盖帽儿了。
他大学念了七年,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被人捧在手心儿里,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女同学们艳羡地说:“晓凡,你男朋友哦?好帅呢!我们又相信爱情了!”
栾小武拉着徐晓凡跑进饭馆后堂,在小走廊的尽头,两个人再次贴到一起,抱着狂啃,啃得天昏地暗,口水横流。徐晓凡本来就近视七百度,一双眼水雾濛濛的,看不清东西。他的皮肤是那种水嫩水嫩的白,皮儿薄得能看出嘴角微粉的一片细红血丝,嘴唇肿得像两片烧腊肠,红彤彤的。
徐晓凡抹抹嘴角,垂头小声说:“小武,上回的事,我想跟你说,对不起,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栾小武欢喜地抱着人,问:“凡凡,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最喜欢的人,是我吗?”
徐晓凡继续脸红,满脸的毛细小血管都充着血。
栾小武歪着头问:“你要是说你还喜欢我嫂子,那我就不瞎掺和了!”
“我才没有么。”
徐晓凡连忙辩解着,垂头小声咕哝了一句。
“你刚才说啥?”栾小武跟他鼻尖贴着鼻尖。
“我说,我,每周一三五全天班,二四六下午班,星期天我休息,可以来找你玩儿……”
徐晓凡声音小得像一只蚊子嘤嘤叫。
栾小武终于听明白了,开心地又狠狠亲了徐晓凡几口。
栾小武说:“凡凡,可我还是没考下大专文凭。我高数都考三回了,死活也考不过,老师还挺较真儿,不给我通融。”
栾小武挠着头,可怜巴巴地:“老师不通融我,我就只能求你通融我了,凡凡你疼我一回嘛……”
徐晓凡噗哧乐了:“你考那个做什么呢,真是的,文凭根本没用的,小武,你不需要的!”
栾小武还纳闷儿呢,晓凡凡说“文凭根本没用”的潇洒口气,怎么跟他战哥一样?
徐晓凡其实是想通了,身旁那些学历优异出类拔萃的高材生们,又怎么样呢?有哪个比眼前这只小麻团儿对他更好,更真心,更可爱?在那段最抑郁灰暗的日子里,寂寞伤心单相思的日子里,是这个痞痞坏坏又脸皮很厚的小麻团儿一直追随在他身边,从不曾离弃……
正值金秋时节,风和日丽,越野车载着两对小情人儿,欢欢喜喜地开去京城郊外的十渡风景区。
罗战开车,带着他家小警帽儿。
程宇一边欣赏沿途景色,一边吃葡萄,脚边摆着两只大号保温包,点心零食水果装得满满的。
车后座上坐着罗战的小弟和弟媳妇。
栾小武和徐晓凡一开始还规规矩矩地坐着。
车才开出西便门,那俩人已经贴成奶油连体双棒。
开到岳各庄,程宇透过倒后镜一瞧,徐晓凡被堵着嘴,脸蛋揉成红扑扑的面团儿,后脑勺挤在窗玻璃上……
上到京石高速,罗战从后视镜里一看,后座半边儿是空的,栾小武那混球霸占了小徐大夫的位置,徐晓凡则彻底坐到栾小武大腿上,俩人啃得火热,几乎喘不过气……
罗战忍无可忍地低吼:“咳,咳,你们俩!”
照这形势,还没开到目的地,这俩人肯定要躺倒在后座上,直接真刀真枪肉搏了!
罗战哼道:“差不多行了啊,警察叔叔扫黄了!”
坐在前座的警察叔叔翘着腿,眯着眼,悠闲地继续吸溜葡萄……
栾小武依依不舍地撒开手,徐晓凡意犹未尽地红着脸,俩人重新坐端正。
忍了一会儿,徐晓凡从食物袋里拿出洗干净的葡萄,开始给他家小武喂葡萄。
小徐大夫那是缝绣花针的灵活手指,剥葡萄皮儿剥得干净仔细,一颗一颗地喂给栾小武,别提多么体贴,让罗战从后视镜里看得既肉麻又不爽。
果然人家正值热恋中的小两口,跟咱老夫老夫的,没法儿比。
而且还年轻好几岁,身体棒,火力壮,欲望强。
小两口恩爱的,麻团儿武最近把烟都戒了,说是媳妇不喜欢烟味儿,有烟味儿不给亲嘴儿了,所以戒了。
罗战哼唧了一声,眼睛瞟向程宇,伸手过去捏程宇的大腿。
“干嘛?”程宇懒洋洋地。
“我也要。”罗战张开嘴。
程宇白了他一眼,你小孩啊,你多大了啊,还要人喂你,肉麻不肉麻啊你!
罗战不乐意了,哼哼着,怎么着,老子在你面前就是一小孩,我今年七岁半,我就要你喂,我就肉麻,凭什么啊,你看人家徐晓凡多疼他男人,你就不疼我!……
俩人用挑衅的眼神互相较劲,程宇嘲笑地看着人,伸手过去往罗战嘴里填进一颗最大的葡萄,随即就被罗战咬住手指,狠狠地一吮……
十渡景区的溶岩地貌有山有水。拒马河像一条清澈的白练,又像一条蜿蜒的蛟龙,河水转过狭窄的谷底处,被岩石推挤着发出隆隆的水花轰鸣。
两对人马穿着救生衣,各驾一只小皮筏,沿着拒马河漂流而下,在湍急的河道里挥舞船桨与浪花搏斗……
程宇坐在前边掌舵,稳稳地向峡谷深处进发。
罗战玩儿心大起,疯起来没边儿,坐在后边儿跟另一条筏子上的栾小武打水仗。俩人你一桨,我一桨,栾小武躲避不急,被罗战凶猛的攻势直接拍下了船,在水里嗷嗷地抗议。
“战哥你欺负人,你欺负我和晓凡凡打不过你!”
“小警帽儿快来啊,管管你们家那位啊,太过分啦!”
罗战得意地叫嚣着:“别喊了,没用,警察叔叔跟老子是一伙的!”
徐晓凡那可怜孩子,眼镜儿掉水里了,俩眼一麻黑,直接让小皮筏失去了方向,在河道中间团团转……
皮筏驶出激流区,沿着水流汇入宽阔平静的河面。
峡谷的两岸翠峰林立,泉眼喷流,峭壁上灌木如织,山花遍野。
两只小皮筏在水面上畅快地漂移,漂过醉人的十里花香,阵阵笑闹声在山谷里回响……
夕阳在河滩上洒下灿烂的余辉,两对情人儿在河滩上歇脚,野炊。
栾小武提着长长的钓竿,在小河沟里钓小鱼,捉小虾。
徐晓凡提着塑料小桶,寸步不离地跟着,掰手指数他家小武一共钓到多少条小鲫鱼。
罗老板在河滩上用鹅卵石垒成一个山顶洞人简易版小灶,架起小锅煮鲫鱼汤,烤玉米饼,做贴饽饽熬小鱼。
程宇在罗战面前是从来不干家务活儿的,一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岸边大石头上晒太阳。岩石上晾着俩人脱下来的湿漉漉的衣服,程宇裸着上半身,夕阳在他身体上铺陈起一层暖金色的美妙光泽……
栾小武玩儿到开心处,把他家徐晓凡背起来。
他背着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媳妇,在河滩上兴奋地欢呼着跑来跑去,清澈的溪水里倒映出两张紧贴在一起的欢乐的笑脸。
罗战悄悄地摸上大石头,偷袭半闭着眼打瞌睡的程宇。
程宇眼角的余光扫到人,就地一滚,扫堂腿扫倒罗战。
罗战栽倒,趁机抓住程宇的腿,俩人滚作一团。程宇笑着,没有反抗,让罗战轻松地将他压倒,揉着脸深深地吻下去,唇舌交融,品尝着风雨平静之后最甜蜜惬意的爱情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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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吹绿了后海岸边的大柳树,街边绽开一丛丛鲜花,古老的城墙在又一个生机勃勃的春天里苏醒过来。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们,用匆匆的脚步营造着他们祥和美满的生活。
华子跟他那勤劳贤惠的未婚妻领了证,摆了酒,迈进幸福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