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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理想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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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戳了一下。他疑惑的转头,后面的谢沉钩朝他点了点下巴。
  
  陈苏木皱了眉头:做什么?
  
  谢沉钩又用脚尖对着某个地方晃了晃,陈苏木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自己的素描本摊开了掉在地上,几个一看就知道原型是谁的三头身Q版小人正在方格子里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陈苏木一头黑线的赶紧捡起来,正要往怀里揣,只见谢沉钩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微微勾了勾手指。
  
  得。他微侧着身子给爷递了过去。然后转身正襟危坐的当自己是菩萨,默默在心底念着如是我闻。
  




10

10、奖励 。。。 
 
 
  朱云所谓的好事发生在全员大会结束前的最后一个议程。
  
  陈苏木在昏昏欲睡里赫然听到有人在用话筒叫自己的名字。他茫然听了一遍,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他看见朱云洪桥老方等一票人半直着身子在那里哗啦啦鼓掌并吹口哨,李文苏则一个劲儿的指着台上推他,“上去上去!领奖去!”他这才知道自己获选了年度十佳员工。
  
  陈苏木激动了。彻底的激动了。十佳员工算不得什么,重要的是拿传说中的巨额奖金。他回想起自己签约时的情景,不由得内牛满面。
  
  在那个集体卖身的光荣时刻,陈苏木研究了合约里的工资部门,举手发问:
  
  “请问这个工资水平,我们可以申请市里的低保房么?”
  
  PR总监十分认真的对待了这个问题,他低头想了一下,严肃的回答:“放心吧,完全可以。”
  
  对比当时屋里的哀鸿遍野,此刻的运动员进行曲让他感觉自己似乎正踩着唐僧当年走的那条金砖路。
  
  然后他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领导手中的红包,陶醉的反复摩挲着那令人放心的厚度。
  
  后背被什么东西猛的抽了一下,所幸衣服厚,觉不着痛。他看过去,一排人里认识的只有隔着一个人的谢沉钩,依然一副风轻云淡样子,微微抿着的嘴唇显得有些书生意气,只有狭长的眼角隐约有一丝促狭的笑意。此刻在粉红色毛爷爷的鼓舞下,这点小疑惑简直不值得他去探究,于是他选择直接忽视,只顾揣着红包对着台下的娘家人很是傻笑了一番。
  
  事后被朱云掐着后颈单方面兑现了承诺,陈苏木的钱包悲伤逆流成河不说,还由于台上那副葛朗台表情被一众人鄙视进了十八层地狱。
  
  但那是后话了。
  
  这一天的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包括陈苏木从台上下来后,在下轮的颁奖里,发现谢沉钩又上去了;再下一个“年度特稿”里,谢沉钩再次拿着红包安静站在台上,嘴角挂着淡淡微笑;再然后的“专题策划”里,谢沉钩屁股还没落座就又站了起来,他的名字一被念出,会场里就掀起一阵喝彩;“全勤奖”,谢沉钩终于落空了,会场里立刻爆出强烈不满,几个好事的押着谢沉钩往上推,热热烈烈的闹成了一团。
  
  正闹腾着,总编站起来,做了个简单的手势。全场终于安静下来,大家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
  
  “同志们,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奖。”总编从桌上拿起一份打印稿件,隔得远,大家都伸了脖子在看,但谁也没看真。
  
  “我们做这一行,我不说,冷暖大家自己都知道。”他说着,下面难得一片静寂,仿佛进入了某种特殊的情感氛围,“出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我们常会有不得已的取舍。这些取舍不一定与我们普遍认知的正义和良知相关,却必须要做。当我们把问题拔得更高看得更多,有些事情就变得微不足道,而那些被我们鄙夷的却变得顺理成章。我们不能简单的归结对错,只能说这个时代,或者说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如此。”
  
  他挥了一下手里的打印件,“这是一份在交版的最后时刻被撤下的稿件,这样的稿件我这里还有几份。这些内容没能见报,是时代与社会的遗憾。但我要说,这不是你们的遗憾。”
  
  全场一片肃静。陈苏木坐在那里,觉得自己身体的汗毛正在一根根竖立,他忽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的宗教场所,所有人都沉默,而信仰之光不灭。
  
  “你们长达半年、一年的付出,都在这短短万字的稿件里。我们不能将它发出来,但是我们没理由湮灭它。”
  
  “所以……谢沉钩,请你站起来。”总编十分郑重的发出邀请。当陈苏木只是惊讶的将目光转向身后时,全场的与会者都已经沉默的鼓起掌来。这掌声与之前所有的都不一样,压抑的、疯狂的、听起来有种古怪的矛盾,沉重而又热烈。
  
  谢沉钩看上去有些不自在,微抿着嘴不清不愿的站了起来。但站起身后,却又慢慢挺直了身体。他平静的站在那里,像一支沉默的黑色标杆,带着一种矜持的意气。
  
  总编从台上走下来,微笑着亲自将一份崭新的报纸交到他手上,“这是给你的奖。”
  
  谢沉钩接到报纸有瞬间的疑惑,陈苏木看见他展开头版的那一刻眼眸里忽然光华一闪,如同黑夜里闪过的火流星。随即他的双手抑制不住的颤动起来。
  
  “这……是……”他皱着眉头,仿佛在用力控制着情绪。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如同等待船长下令的船员那样肃穆。
  
  谢沉钩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平静下来,慢慢宣布了答案:“这是刊登了《人如灯灭》的……头版。”
  
  良久,陈苏木几乎除了掌声和欢呼以外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他只记得自己和其它人一样,站在椅子上将巴掌拍得麻木,看见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人将谢沉钩淹没,抢着那张绝无仅有的报纸拼命挥动。
  
  他在人潮的间隙里看到谢沉钩略微苍白的脸一闪而过,不确认此刻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他自己却绷紧了身体去克制眼底里的潮热,仿佛一个终于面对圣像的朝圣者。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奖,谢沉钩昨天说的请客烟消云散了。晚上自助餐时陈苏木压根儿就没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原本也无甚期待的陈苏木与广告部的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将那堆三文鱼与粉丝扇贝分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嗷嗷叫着扑向了小牛排,吃得十分心满意足。
  
  谈到晚上的节目表演,陈苏木便立刻僵硬了,擦擦嘴就揣了房卡往住处跑。刚跑出自助餐厅,瞥见门外匆匆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回望了一下,黑色大衣的人正匆忙的朝自助餐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乃要感谢我……




11

11、三节棍 。。。 
 
 
  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苏木在混乱的活动现场生死不如的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哀嚎。旁边李文苏早喝大了,拎着只洋酒瓶子外带个杯子,跑到每一桌上兜转,遇着个闲人,不管熟不熟悉,就将酒瓶往对方桌子上一顿,然后简单一个字:“喝!”
  
  朱云光采照人的在报社高层那一桌上谈笑风生,行酒令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堂。
  
  洪桥还没换下演出服,穿着印满小桃花的民国褂子,揪着俩长辫子跟一堆还处于表演状态的姑娘们合影留念。
  
  老方早溜了。
  
  陈苏木倒没醉,但是他头痛。为什么呢?因为表演三节棍,被自己的棍子打到了头……
  
  虽然被打后他依然保持了淡定,面无表情的将整个哼哼哈嘿表演完毕,将现场气氛推到一个小□,但事后的那个痛啊……回忆起来那个丢人那个囧啊……
  
  他们知道得太多了……他趴在那里恨恨的盘算着要不要灭口,眼神却紧跟着那位到处找酒喝的李文苏,随时警惕他做出任何有碍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事情。
  
  然后他看到了不远的记者堆里,坐在椅子上沉默的谢沉钩。照理说下午拿奖拿到手软,又经历了那么一场煽情的发奖秀,这厮应该意气风发得万马奔腾才对。但此刻这位骑士先生沉一张脸,白净的面皮上一丝笑意也没有。碰见有人来敬酒,他便微微抬起手将杯子轻轻一磕,一扬脖倒进喉咙,喝完亮亮杯子,嘴角挂起客气的弧度。
  
  陈苏木托着腮,遥遥看着这位甚至称得上清秀的男人。他抬手的一举一动在陈苏木眼里被放大,那端着杯底的清瘦手指的骨节与线条简直让人离不开视线。虽然隔着距离,但陈苏木很笃定自己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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