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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莽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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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筷子,神色冷了下来:“她来干什么?”
  姨低下了头,爹看着我,疑惑地道:“景玉,那是你亲娘啊,你怎么一提着就不高兴?”
  “我姓李,是你的儿子,族谱上写的明明白白。”
  “可是大姐跟我说,你是梁志远的骨血,想让你认祖归宗,你不是还有个名字叫梁皓嘛!”
  我冷笑:“现在认祖归宗,太晚了点吧。当年我和我哥流落街头,只有爹你肯收留我们兄弟俩。”
  “当年是当年嘛,当年梁志远是反清乱党,被朝廷抓住要杀头的,怎么敢认你?”
  “说得好听,梁志远是嫌弃我娘出身,说想嫁进梁家就不能带孩子。”
  “他真这么说啊?”爹愣了一下。
  “你以为呢?要不然我娘怎么现在还是个姨太太,不是太太啊。”
  “好了好了……”一直没说话的姨却在一旁开口了:“景玉,你别听你爹瞎说,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我亲生儿子。”
  “老糊涂。”
  爹刚要开口反驳,便被姨揪了袖子。
  姨边给我夹菜边笑道:“我那个侍女春红啊,看着模样不错,本来想留给你的,唉,没想到被崇玉那小子看上了,给要了过去。姨下次再给你物色个更好的……”
  我把碗放了下来:“不用物色了,我吃饱了。”
  说着我推椅起身。
  “景玉!”
  出门,风有些凉。
  窥见周围守在暗处的保镖,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
  爹那个傻子,说什么打发走了,人家只是换了个地儿守而已。
  忽然想起了大哥在临行前的话:
  “我在租借有朋友。”
  看来,不是一般的朋友啊。
  一时间,我心里说不出个滋味。
  这么大个事儿,他从来没告诉过我。
  回了饭店就去堵岳维仁,本来想给王全求个情,没想到岳维仁一提王全就冒了火气:“救国思想是有,一身土匪习气!你别说了!我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呵呵,岳兄人中之龙,何必为一个副官生气?”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岳维仁一脸愤然:“那个罗武你知道吧,上海的黑毒之流,政府下了许多次禁烟令,都是被这帮流氓给败坏了!党国就是烂在他们手里!王全倒好,居然去罗武的场子上去赌!呵,你看,罗武马上找人给我送了一副请帖,说什么多有得罪,要给我赔罪设宴。你要我的脸往哪里搁?”
  “这罗武倒是会为人,知道岳兄厉害。”
  “厉害个屁!这次调职来上海,说不定就接了在驻沪军的职。他们这是投石问路,要抱佛脚呢!”
  我拍了拍岳维仁的肩膀。
  他叹了口气,问身边副官道:“王全还在屋里反省呢?”
  那副官却是答的流利:“王副官出门看戏去了。”
  岳维仁一下子变了脸色:“哪家戏院?”
  “好像是……福满楼。”
  岳维仁闭上了眼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把他给我找回来。”
  “啊?”
  “快去啊!”
  “我……跟他同级,他……不见得听我的……”
  岳维仁睁眼,猛然把腰枪啪的掏出来拍在桌子上:“那就把他就地正法了!”
  那副官吓得一跳,忙瑟瑟缩缩地走过来,要把岳维仁的枪揣进怀里。
  我按住抓枪的手,侧首对岳维仁道:“岳兄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岳维仁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小几:“他去哪里不好!那福满楼是罗武的场子!”
  我一愣,忙劝解道:“要真是罗武的场子,咱们自己人打自己人,平白给外人看笑话,那可更塌台了,不如我去一趟?保准把他拎回来给岳兄发落。”
  岳维仁沉默了半晌,终究是叹了口气:“贤弟啊……”
  ******
  坐了汽车就往福满楼赶,刚进戏园子便见前台门柱上木刻一阳体朱漆镏金楹联:
  “或为君子小人,或为才子佳人,出场便见;
  有时风平浪静,有时惊天动地,转眼皆空”。
  随着戏园领路的小仆,朝着人声处走,一开里门,却听里面爆出阵阵喝彩。
  却见戏台顶上,悬着红布幔织,露出半截朱漆描金的横匾:“声满歌楼”。
  下面人山人海,早已座座客满。这才注意到台上花旦一张俊脸,身段清丽,水袖如花,一开口却是珠圆玉润的歌喉。
  这孩子唱的不错。
  “那是当然了。”
  侧头看带我入园的小仆,一怔之下才发觉自己原来已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那小仆笑道:“不瞒爷说,这位柳小爷可是咱们福满楼的台柱子……”
  再向台上细看去,只见台上花旦十四五岁的年纪,面容如烛色下印着月辉,不辨雌雄,一身水袖飘逸的艳色戏袍,贴着身段直垂于地,穗瓣儿细如轻丝,光下艳衣衬着冰肌。
  又一段完了,叫好声此起彼伏中,我还没落座,便见忽然凌空而降了一个大绣球,竟在台上炸开,里面升出两枚烟火,直带着两条镶金的对联射向空中,写道:
  “人如天上珠星聚,春到宴前百酒香。”
  小花旦退了一步,这时前几排同时鼓起掌来,带着整场欢声雷动,小花旦以袖掩面,眼睛却晶莹起来。
  “这是怎么了?”我开口询问。
  那领路的小仆道:“今日是柳小爷的生日,这便是罗先生给他一个惊喜了。”
  见我一脸诧异的样子,那小仆便笑了:“这位爷您是刚到黄浦滩吧,谁不知道,柳小爷可是被罗先生一手捧红的。”
  这时台上的花旦换了下去,又上来一个武生。
  回过神来,满眼扫视着全场,却没看见王全的身影。
  身后却传来一声冷哼:“今儿个又有不识相的。”
  我朝着那小仆目光望去,只见灯光照射不到的暗处,一个背影正往那戏台后面的帷布冲。
  “……”
  “上月有个无赖在这儿喝倒彩,柳小爷一晚上便唱走了好几个音,第二天一早那人便沉了黄浦江。这才没多久啊,怎么又有人不长眼。”
  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罗先生倒是雷厉风行。”
  “爷您这回可猜错了,罗先生谦谦君子,怎会做如此下作之事?那是有人为了讨好罗先生做的。”
  我闻言一愣,自己立了威,手上却连腥都不带沾,端的好手腕。
  只是……
  那在暗处被扭住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是王全。
  我忙挤开全神看戏的人群,一点一点地靠了过去。
  对着扭住王全的几个短褂打扮的青年,客客气气地道:“这位是岳维仁岳将军的副官,几位兄弟多多担待……”
  那几个青年闻言,随即放开了手:“里面是演员休息的地方,这位先生怎么叫都不听,我们才……”
  王全却气哼哼地道:“路给人修还不让人走啊?老子就是要进去看美人〃
  那几个青年脸色霎时不好了,我一把拽了王全的耳朵,在他的痛呼声中,就着最近的侧门把他给拎了出去。
  刚出门就见一辆豪华的汽车停在门口,一个绝色的少年裹着一件纯白雍容的皮草,从身后的戏园子里跑了出来,脸上似乎还有残妆,带着一副笑模样坐进了了汽车,关上车门,汽车一瞬便绝尘而去。
  对于驾驶室的人我一瞟而过,却见那人衣着体面,似乎是个青年,难道……
  放开了王全,走几步问戏院门口守卫,我指着汽车开走的方向:“汽车里的那位,便是罗先生?”
  那守卫愣了一下:“不是,是司机。”
  “喔。”
 

  17、第 17 章【补完】 。。。

  把王全送回岳维仁那儿时,岳维仁正在房间里抽闷烟。
  桌上的烟盒已经空了,岳维仁仰靠在太师椅中,伸手往烟灰缸中掐断了最后一只,一条白雾升腾起来,又散开,漫了满屋。
  见我带着王全进来,岳维仁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对身边的副官说:“再去给我拿一包。”
  “这……长官,现在天色这么晚,到处可都关门了,您就算要,我……这也没地方买去啊?”
  岳维仁挑眉,语气骤然不好了:“你这副官怎么当的?你就不知道备着点儿?非要我开口你才去买啊!”说着岳维仁的目光转向王全:“你有么?”
  王全忙抢上几步凑过去,乖乖将自己窝藏胸口一直掖着的一包新烟,给岳维仁双手孝敬了过去。
  “看看人家是怎么当副官的。”岳维仁看也没看地接过王全的烟,鼻子里哼出一声。
  王全闻言,咧开嘴嘿嘿笑了。
  我面上不动,心中也勾唇。王全这是没看明白,岳岳维仁唱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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