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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动了!”小瑀峰喊。
韩育陵动了一节指关节,打碎男人们慢慢解冻起来的心,他们喊来医生,他们贴上玻璃,他们感恩,尽管他们对任何神明都没有很虔诚。
宝贝,无论如何,我们不会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前舍不得地放一点点文……
☆、09 铃
“……大自然进化而成的生命,即使独立的个体可能会养成自我牺牲的行为,但是一整个族群不可能会选择灭亡之途,求生意志是基因中的……”
路卡捧着一本科幻小说,用舒服的抑扬顿挫配合他醉人的低沉嗓音阅读。
夏穆抱着一叠晾干的衣服进来,嘴里哼着歌,将衣服分好类别放进衣柜。
房外传来芦绍宗的声音,他在和新节目的企划组开视讯会议,新节目预计明年暑假开始录影。
“‘明星游戏’怎么样?”电脑传出小炯的声音,他是企划组组长,这会儿正在讨论节目名称。
新节目的初步构思是韩育陵带儿子到公司那次灵机一动想到的,大致就像个儿童暑假假日营,招收小朋友报名,然后每个小朋友和公司的一位艺人组队,一起参加一连串的益智竞技游戏,属于阖家观赏的轻松搞笑类节目。
明年RTH确定不做了。
Z2H主要做的是音乐,综艺节目是个额外的为公司建立形象的渠道,不为捞钱而作,所以目前为止的目标是一年录一个节目,来年做不做RTH,就要看新节目的反应或还会不会有更新的点子去尝试 。
第二季的RTH在上个星期正式告终,冠军是和于守恩有私交的男参赛者,他得到公司三年的合约,合约内容包括至少两张个人专辑。
RTH大决赛的收视率创了新高,但是节目结束后却遭受许多观众炮轰。
RTH在播出第一集半决赛时便宣布YZ老师退出评审席,连同已经众所周知为YZ老师小情人的叶雅琪也退出,这消息成了热门话题,而后不知从哪里开始传出YZ老师和叶雅琪会现身大决赛的谣言,观众当然就务必守在电视机前等候,结果当然造成了很大的失望。
公司毕竟已经正式宣布韩育陵和叶雅琪的退出,自然是坦荡荡地面对指摘,几天过后,批评声浪也就退去了。
半决赛入围者的合辑销量让人满意,大决赛入围者的单曲反应也佳,尽管他们的歌曲都不是由公司的音乐灵魂韩育陵操刀,这对公司是好事,向外证明了公司旗下的制作团队都有实力。
当然,外界暂时还不知道Z2H的制作团队在这之后便失去了一个重要王牌,骆禾羽。
骆禾羽得知韩育陵受伤便立刻回来,通过韩封等人了解韩育陵的情况,他没有要求见韩育陵,只是要求让他把节目和唱片做完,芦绍宗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两个评审同时退出着实有些难交待,骆禾羽的决定帮了公司一个大忙。
韩育陵在医院住了一星期,出院后便一直在家休养,他需要戴脊椎矫正器,睡觉只能仰卧,不能跑,一天暂时最多只能走三公里的路。
在家的头一个星期和在医院时一样,由于总是会感到身体酸痛,他大多数时间做什么都没劲儿,不看电视,不看文字,只躺床上睡觉吃饭,和干爹闲话家常。
第三个星期他终于来兴致看电视,看到骆禾羽出现在节目,什么也没有说,却两天不肯吃饭,折腾得干爹们睡都不安稳,只好向他妥协说好吧,赶骆禾羽走就是,他又别扭,说那是骆禾羽的工作,不能走!
正好这时半决赛合辑正式发行,电台会播放,韩育陵能听到,就在干爹们还在讨论怎么逼宝贝吃饭,宝贝已自己起来煮面吃。
之后的一个月,韩育陵的生活平静无波,小瑀峰来过一个周末,但总得上学,周末结束就哭哭啼啼回机场,韩育陵笑他长不大,干爹们一齐忍住了不吐嘈他。
于守恩去了RX,似乎到好莱坞试了镜,得到个小角色,以后会不会有成绩还是看运气,韩育陵已不感兴趣,他管不了太多,于守恩的爸妈后来真的来电问他为什么这么突然和于守恩解约?韩育陵只敷衍地告知缘分已达瓶颈,没办法继续。
咯嚓,清脆的声响。
“好!剪完了,来,轮到脚。”韩封把给宝贝剪下的指甲倒掉,再回到床边伺候宝贝的脚。
“路哥。”韩育陵看向坐在床的另一边的路卡,路卡便把书还给他,刚才韩封替他剪手指甲,不方便,路卡便帮他念。
“路哥去弄午饭,想吃什么?”路卡摸摸宝贝的头。
韩育陵正思索,便听到门铃声和公寓管理员的问候,是来送包裹的。
芦绍宗去开门,签收了包裹,不一会儿就来到房间,手上捧着个大芭乐。
“啊。”韩育陵低呼。
“谁那么莫名其妙快递笆乐啊?”夏穆上前去检查芭乐。
“夏哥,给我。”韩育陵伸出手,芦绍宗这时也走过来给他递一张明信片,“一起的。”他说。
明信片是南部一处湖泊的风景照,韩育陵把芭乐随手放在胯间,翻过明信片背面来看,没有送件人的名字,只有用毛笔写的一段字。
‘美国总统下令捉拿一只兔子,FBI烧了一片森林,报告说兔子已被歼灭,CIA从另一片森林里的所有动物搜罗情报,告诉总统兔子已经失踪,警察从另一片森林捕获一只熊,不停用警棍殴打它,熊抱着头说,好好好,我是兔子!我是兔子!’
毛笔字在韩育陵眼里写的算是非常丑,明信片不大,这一段字几乎写满了。
写这字的人去哪里找毛笔的呢?军营里有训练士兵练毛笔字?该不是犯错了罚抄军纪的工具吧?
“无聊。”韩育陵把明信片放在床头,两手捧着芭乐凑到鼻子闻,“应该会很甜。”他说着,把芭乐交给韩封,“我要吃,给我切。”
那天之后,韩育陵每个星期都会收到一张写着段笑话的明信片,和一颗芭乐。收到的那一天,他定会上阁楼的工作室一趟,有时钢琴,有时吉他,有时小提琴,有时爵士鼓,随意地弹弹唱唱,却不录下来。
冬天过去,春暖花开的季节来到,韩育陵开始回公司,开始写歌。
一天原本应该收到明信片和芭乐,等到晚上竟然没有,韩育陵耐不住,到吧台去开威士忌,被刚好游泳回来的韩封抓到,捏着他耳朵拖回房间面壁。
一年不准碰烟酒,这是出院后答应的事。
“封哥!你没说要我面壁多久?”韩育陵朝房外喊。
“到你的芭乐来为止!”韩封回喊。
“哈?”韩育陵无奈,憋着闷气坐椅子上摇脚,等路卡买菜回来他就能起来了,他想。
芭乐不会来了,快递公司下班了,为什么没来?
韩育陵不由自主看向旁边床上的手机。
军营能带手机吗?
那家伙,换了手机号吗?
手机突然响了,从韩育陵的角度并看不见屏幕的来电显示,但是这个陌生拨号者的铃声早在输入那家伙的电话号码后就已经不代表陌生人,电话里的所有陌生人都删除了,除了他。
韩育陵马上接电话,接了才觉得自己要不得。
“老师!”
韩育陵没有马上回应,这把声音最后一次听到的时间已过去太久,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在等那个人,便随便把任何人的声音都当成是他?
“对不起啊老师!那个帮我寄快递的混蛋把我的芭乐吃了!还自作主张给我的明信片寄了普通邮寄!”
“谁混蛋了?干什么托人寄?你自己不会寄?”
“不方便嘛。”
“经痛啊?”
“脚痛嘛。”
“犯错被/操坏了?”
“我没犯错,那班长就不讲理。”
“要对猴子讲理可辛苦他了。”
“芭乐树又不是他的,我偷摘干他啥事?”
“罚你挂树上不准下来了?”
“那又没那么创意,他罚我在树下青蛙跳了三千下。”
“什么?给我他名字,我写信投诉!”
“啊,老师心疼我了!”
哔。韩育陵突地挂断电话,韩封和路卡站在房门外似笑非笑地瞅他。
“今天……没有芭乐。”韩育陵涨红了脸。
晚上,趁韩封和路卡睡了,韩育陵打了回去。
“老师,自由时间过了,我不能接电话……”电话另一头说得很小声。
“脚还疼不疼?浸一浸热水。”韩育陵也说得很小声。
“啊糟糕!”
“又干什么?”
“叶雅琪!好小子!敢偷接私人电话!去外面给我跑一百圈!”电话那头传来十分难听的吼叫,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