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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藤条破空声吓飞了韩育陵一半魂魄,只大概不到半秒的一瞬,屁股就挨了狠狠的一下,啪!响彻卧室!
“啊!”肿胀的屁股被吻上火辣辣一道,韩育陵弓起背贴到墙面。
啪!韩封毫不留情就挥第二下,正中那第一道浮起来的新肿痕。
“呃!”韩育陵立即蹲下,紧咬牙关忍耐,一手扶着墙,一手伸到屁股上揉,那一条火辣久久都散不去。
“我警告你,我没有你路哥那么耐性帮你调整姿势,你左闪右躲,闪到腰了是谁痛苦?啊,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那我也不用在乎,打到你站不起来为止好了。”韩封说到做到,藤条再次扬起,斜斜抽在宝贝臀侧,那里痛感更甚,韩育陵痛得忍不住往旁边闪。
“等等!”韩育陵抬手阻止韩封的连环抽打,颤着声道:“我……我起来……”
韩封垂下藤条,韩育陵赶紧爬起身,扶墙弯腰拱背开腿放松。
“我说了罚多少下?”韩封问。
“五百……”韩育陵快哭出来了。
“罚什么?”
“罚……欺骗宗哥……自残身体……”
“还有呢?”
韩育陵吞口水,声音低了些许:“动手打人。”
“我不罚那个。”韩封说道。
韩育陵怔然,回头看了眼韩封。
“你是成年人,彻夜不归,我们不该管你,但你要知道家里等你的除了你干爹我们,还有你儿子,你自己想想,有一天如果我们都一起远走高飞,随便找个外人传话告诉你我们去旅行,不过其实我们都不会再回来,谁无辜?”
韩封一针见血,韩育陵无法修饰这一过错,内疚瞬间如泉涌淹没他的思绪。
“你如果不认自己有错,不认自己应该为这样的不负责任付出代价,你现在可以出去,我费事打你。”
韩封沉默了大约半分钟,才接着问:“认不认?”
韩育陵点头,深吸口气,闭上眼:“认。”
韩封把藤条搁在宝贝泌出了汗的屁股上,无奈地哼了下鼻,略放缓了语气道:“五十下,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韩育陵咬唇,点头应:“嗯。”
啪!藤条挥下,韩育陵忍住疼痛,忘却委屈,他没有资格委屈,“一。”他咬牙报数。
啪!
“……二。”
啪!
“三!”
啪!
“四……”
啪!
“……五……”
路卡悄悄把门打开一道缝,不忍看,闭着眼睛靠在门外听。
“六……”
宝贝颤抖的声音追随在每一下鞭打之后,坚毅,没有退缩,没有动摇。
韩封打了宝贝那么多次,这次最狠了,但这是宝贝第一次,像个男人扛起这顿残忍的惩罚。
没有求饶,也没有间中暂停,五十下不到两分钟就打完。
“封哥,我知道错了。”伤口上的血珠子凝聚成血流,顺着凄惨的臀部滑到颤抖的双腿,韩育陵仍维持着受罚姿势,字句认错铿锵有力。
“恨不恨我?”韩封把藤条放下,走到宝贝身边,轻抚宝贝坚定的背脊,宝贝的伤,他不忍再看,要辛苦待会儿负责疗伤的路卡了。
“不恨。”韩育陵摇头,但要维持平稳的语气已经很困难,他做了两下深呼吸,接道:“封哥教我……可以选择恨与不恨,但是……一定要懂得珍惜,珍惜自己,珍惜……所有该珍惜的人。”
“对不起……封哥……我……”哽咽无法克制,只能放慢说话速度,以表达自己内心所想,“我……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学会……”
眼泪垂直滴落在脚下,不是因为疼痛。
韩育陵真心悔恨,恨自己浪费了的时光,愧对了的亲情,上天让他游上了岸,他不能再自己回到水底。
他可以选择,他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下手重了~下面福利一下~
☆、08 解
“看吧,我就说先让他休息一阵,你们非要折腾他。”夏穆蹲在床边用手背抚摸宝贝热烫的脸。
“错了,不是‘你们’。”路卡把点滴液挂好,目光不离宝贝上下起伏的背脊。
“打这么重,你该劝一劝。”芦绍宗脸色阴沉地站在一边,不敢碰宝贝,担心碰了要疼醒。
“好了好了,就我一个人不对!”韩封拿出宝贝耳朵的温度计,小瑀峰垫起脚凑上前看。
“三十九点五度!爸爸发烧了!”
韩育陵吹了一晚冷风,回来又光着屁股出一身汗,让路卡上药时,忍痛一声不吭,憋着憋着就不知不觉晕过去。
难为了众干爹,不能叫医师过来,宝贝那伤他们连小瑀峰都不让看,医师看见还得了?恐怕会起诉韩封恶意伤害他人。于是男人们只能自己动手收拾宝贝,还好为了这小心肝,他们都定期更新急救执照,基本的医药注射也都懂,路卡甚至还去上了短期的中医课,针灸拔罐推拿这些他都合格,其实他们这四人,现在要改行去当护士都不会太迟。
“嗯,这样刚好。”韩封冷不防这么一说,抬眼看芦绍宗,“叫他来吧。”
芦绍宗沉思片刻,点点头便出房。
“叫谁来呢?”小瑀峰好奇地看周围的大人们。
“叫外卖,小峰想吃什么呢?”夏穆牵着小瑀峰出去,小瑀峰不舍地看了眼爸爸,跑回来亲了亲爸爸脸颊才出去。
房里,韩封和路卡面面相觑。
“不问他意见?”路卡问。
“这不容易。”韩封轻抚宝贝柔嫩的耳根,“他需要时间。”
在韩封眼里,他看着宝贝站起又倒下多次,叫他怎么放心?他永远不会,他会放手,会走开,会站在很远的地方,严厉要求宝贝坚定地踏稳脚步,面对这个只凭善良是无法生存的世界。
他会让宝贝以为最大的依靠就是宝贝自己,让宝贝习惯应付孤单,因为这是训练求生意志的方法。
但是,宝贝永远不会真的孤单。即便宝贝做好了独立应对一切困难的准备,他的后盾仍然会不弃不离,甚至会在他无法察觉的情况挡在他的前头。
没有人应该永远孤单,即使你能够。
在爱你的人眼里,孤单是不对的,在爱你的人眼里,你永远不会强悍得所向无敌。
骆禾羽晚饭时间后带了一盒精致又美味的手工杯子蛋糕来,把正在苦恼地做作业的小瑀峰逗得喜滋滋,小孩儿舌尖馋,抵不住零食的诱惑,像爸爸。
韩育陵仍睡得沉,房里暖气暖呼呼,他侧躺着盖了两层薄毯,胯间夹个枕头,额头贴个退烧贴,他大干爹韩封,无微不至地用水袋给他降低体温,把他当个比瑀峰还小的稚子照顾。
骆禾羽观察了一阵,摇头苦笑。
“我是个废物。”
“某种程度上确实是。”韩封才不跟他客气。
“唉——”骆禾羽扬颈长叹,“我活该。”
“给了你七年时间,我还挺惊讶,你连捋他根毛都做不到。”
“确实愧对了你的恩德。”
“还是老话,对你,我不会挡也不会帮,你有本事可以来抢,但我想你这辈子是做不到了,看开点哈!”韩封站起身,拍拍骆禾羽肩膀,让出床边的位子给他。
骆禾羽坐下,双手交握搁在腿上,低头凝视韩育陵安稳睡相,除了工作,他不曾有机会这么靠近韩育陵,而韩育陵不会走开。
扪心自问,除了工作,自己又凭什么要韩育陵别走开,别避开自己,别用陌生人的态度对待自己?
骆禾羽仔细思考,事实穿帮,对自己似乎不是坏事,那至少让他知道,眼前这个目标,他已没有努力去争取的空间,当他在还有努力空间的时候,他选择了离开、旁观,和保持安全距离,那便使他离目标越来越远。
即使他没有退后,韩育陵也没有理由留在原地等。
“碰一碰他。”韩封耐不住性子了,好吧,他没生过儿子,但宝贝已完全激发他身为人类基本都有的为父天性,他知道做父亲的会有多渴望能贴身感受到孩子的呼吸、心跳,和温度。
“我没有资格。”骆禾羽无法掩饰落寞的情绪,以及后悔莫及的挫败,他弯身,抬手扶着额头,看着自己的脚。
“切!”韩封踏步上前,两手分别抓起韩育陵右手和骆禾羽的左手。
“我相信你爱他。”韩封让两人的手交握,用自己的手稳住,“我相信,即使你爱的人恨你,你依然可以祝福他。”他低声说。
“我实在很难明白。”骆禾羽想笑,但嘴角无法听从他的控制,拉平着,颤抖着,“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能说出这种话?”
“会说怎么样的话,取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