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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囚禁的日子里,不是没有想过从内部击溃Aquamarine。但以禁脔的身份呆在佟天海的身边只能是凶多吉少,并非长久之计。而且要想取得佟天海的信任从而打入Aquamarine的内部,那又将是一场耗神耗力又万分艰巨的演出。成功率极低不说,出卖身体更是在所难免。当然也可以选择从佟雨泠入手,谭啸早就对佟雨泠不自觉中向他流露出的微妙感情有所觉察,如果善加利用,也必将成为一个有力的武器。但他在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尽管真心已死至少良心还在,如果先前的复仇还能算是替天行道,那么采取这样卑鄙的手段,只能说是丧尽天良,恐怕与Aquamarine的作为别无二致了。
黑暗中,岔路口已经隐约可见。谭啸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微微加速的心跳。一阵细微的响动顺风传来,自由唾手可得的喜悦突然凝在他的胸口瞬间冻结了心脏……今夜的大风和汽车良好的性能竟使他没能听到引擎的声音,而现在隐蔽已是为时已晚。车灯飞速晃过谭啸的脸。已经没有时间反应,他反射性地向侧面翻身闪避。汽车一个漂亮的急停,刺耳的响声尖利地划破夜空。谭啸稳稳地落地,然而墨镜却因刚才迅猛的动作摔到地上。夜风吹开飞扬的发,俊美的脸孔在大灯下暴露无遗。
车门打开,两个玄衣保镖迅速出现在后面,两管黑魆魆的手枪直指谭啸。其中一人立刻上前把他的身上搜遍,末了把搜出的一把手枪扔到地上。
一个潇洒利落的身影从前门里面出来,摘下墨镜,凌利遗憾地摇了摇头:“谭先生,很抱歉我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我临时有事而与你无意相逢这已是第二次,真不知是我运气太好还是你运气太坏。对不起了……”
凌利冲打开的后门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谭啸耸耸肩,越过三人从容地坐了进去,暗暗后悔没有看看黄历今天是否不宜出门。
车门“啪”的一声紧紧关死,汽车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奢华的酒宴只能是富人的专利。觥筹交错中,华丽的灯光和绅士淑女们的微笑掩盖了刚刚结束的勾心斗角。
佟天海带着商人的狡猾和黑帮的内敛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各个大佬之间。
“山田桑可满意吗?这酒可是舍妹专程从波尔多带回来的。”
“哪里哪里,实在是人间极品呐!真是多谢令妹了。当然,也要承蒙您的关照了。”
“山田桑,于私,这是我东道主应尽的责任,于公,呵呵,说好了现在尽情享受,不谈公事。”
“天海,今天怎么没看见你身边的伴呢?”
“Jason,我哪有你那么好的运气,能找到如此迷人的美女。雨泠非缠着我要来,而我现在正好没什么固定的人,就带她来了。”
“佟大少的身边何时缺少美人了?佟小姐的魅力也不容小觑啊……”李杰森指了指被男人包围的佟雨泠,“半数以上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是啊,有了男友没哥哥,就把我这个孤家寡人抛在一边。”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这时,陆卿走过来在佟天海耳边说了什么。佟天海容色一正,对李杰森道了歉,疾步离开。
佟雨泠见佟天海离场,立刻分开人群走了出去。当她也来到平台上时,看到的只有佟天海阴沉的脸色。心猛地一沉,她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哥,怎么了?”
佟天海看见妹妹,勉强地笑了笑:“泠,哥有事得离开,你自己好好玩吧。”说罢,起身就走。
佟雨泠急急问道:“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声音渐行渐远:“叫陆卿把你送回去就行了。”
佟天海刚走,佟雨泠的电话就响了。
……
“什么,利哥的车子回去过?既然没接到,就快点回来,千万别被人发现!”
佟雨泠心浮气躁地挂上电话,想了片刻,又拨了另一个号码:“喂,林非羽先生么。对不起,临时出了状况,计划失败。”
……
“好的,只要联络上就尽快来吧。嗯,再见。”
'墨'
9
怎么样,大家是不是要表扬一下我的速度呢。至于下一章的快慢……看回贴啦!
佟天海风风火火赶回山间别墅时已近深夜。里面一众人员看见老大面无表情的脸,纷纷识趣地避开。
面色不善的人一进门就直奔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凌利:“到底怎么回事?”
凌利弹了弹手中的烟,根本没把佟天海阴沉的脸色放在心上:“概括来讲,就是谭啸打伤了小周,逼问出下山的方法,然后又把他打昏,调换了两人的衣服,带着小周的装备和识别卡逃了出去。虽然小周不敢承认告诉过谭啸下山路线,但我想似乎没有别的可能了。”
佟天海沉吟了片刻,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那个姓周的就按规矩处置。还有,明天上午九点半,让陆卿把Dr。 Ray Jones叫来。”
“什么?明天就开始?”凌利吃了一惊,连烟灰掉到裤子上都没有察觉,“不是等忙完这阵再说吗?”
“夜长梦多。等待的结果你已经看到了,要不是咱们运气好,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逍遥了。”佟天海把脱下的外衣扔给仆人,“他人呢?”
凌利指了指楼上,神色很是古怪。
佟天海看在眼里,没有深究,径直向楼上走去:“阿利,你自便吧。”
凌利翘起腿,促狭地笑笑:“你这么着急是准备干什么啊?”
楼上传来佟天海略带恼怒的回答:“我怎么不知道你话原来这么多!”
站在门前,佟天海停了下来。谭啸现在会是什么表情,戒备?认命?还是一如往昔的淡然?当然无论怎样都令他十分期待,撕碎傲然的冷静,必将是无与伦比的快感。想到这,佟天海竟有点迫不及待起来。推开房门,眼前的情形却依然出乎了他的意料……手脚被缚的谭啸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缓慢而均匀地呼吸,显然并不处在清醒状态。难道凌利给谭啸打了安神剂?可他应该知道自己需要的是清醒的人。如果不是这样……脑中突然闪过凌利古怪的神情,佟天海恍然大悟,答案直指一处……谭啸,他居然睡着了!佟天海愣在那里,就像一记重拳打在了海绵上,满腔积蓄已久的怒火一下憋在胸口无从发泄。这个男人,则么总在自己以为已经到达极至时做出更出格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睡着,他难道非要把对危险极端的蔑视和骨子里的从容镇定发挥的淋漓尽致才甘心?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他在乎?自己怎样都入不了他的眼吗?这种漠视并非刻意,然而这与生俱来的孤高,仿若天上流云,高高在上潇洒不羁,任你凡夫俗子痴心恋慕使尽千般解数也换不来一眼回顾。
“该死的!”佟天海低咒一声,大步走到床前。
谭啸的睡容睡姿无疑是无可挑剔的。因放松而略显柔和的轮廓由于敛去了平日里的凛然英气而把原有美丽衬得越发突出。合上的双眼也悄悄地藏起了冷淡的疏离。佟天海轻抚那诱人的唇,仿佛野兽在寻找对猎物下口的部位。和缓的动作突然迅疾起来,佟天海拉住谭啸的衣领,狠狠地吻了下去。粗暴的行为把沉浸在睡梦中的人惊醒,谭啸猛然睁开眼,佟天海近得没有距离的脸立刻涨满眼帘。睁大的双眼又缓缓闭上,谭啸任凭佟天海狂猛地侵袭着他的唇舌,解开他的衣扣,把衬衫褪到被缚的手腕上。虽然早就不指望能在谭啸的脸上看到所谓的“惊惶失措”,但他的毫不在意不禁让佟天海更为焦躁。而这种焦躁的直接受害者,就是谭啸已饱经蹂躏的唇。
直到伤痕累累的唇瓣满是血色,佟天海才转战脖颈。谭啸气息未平,却意外地开口说道:“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如果我再逃掉,就……没有机会问了吧。”
佟天海继续贪婪地啃噬纳细白的颈子,迫使谭啸的头向后仰去,拉出颈部优美的曲线。灵巧的舌顺着弧线滑到耳边,佟天海的声音带着情色的低沉:“问什么?问你喜欢那种体位?抱歉这个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