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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
老板从鼻尖发出一声冷笑。
“那些画画的还真是会瞎掰。缪斯?说得好听,不过我可没看出他们对缪斯有一点敬畏之情。”
他的眼睛霎时间好像被抽走了温度,如同玻璃珠一样冰冷。这倒是与画中的他开始有点相似了。直觉告诉关景祺,老板做模特的那段经历似乎并
不怎么愉快。
“改天你找个借口把他带到我家来,让我彻底解决掉这个人。”
老板说着把自己的钥匙放到了关景祺手里,嘱咐他带姜廖轩来之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然后直接用钥匙开门就可以。
关景祺不能留在这里时间太长,他陪莹莹玩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到了家里。苏一夫大概已经做完检查,正在厨房做饭,在氤氲的水蒸汽中他的身影更显单薄。
“回来怎么不休息一会儿?”
“我都已经睡过一觉了,肚子饿了起来做点吃的。”
关景祺往卧室看了一眼,床铺跟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动过的痕迹。苏一夫一定是回到家里看自己不在家,桌上放的故事书也不在,就猜到自己去看莹莹了,所以想做好饭等着自己。
“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悄悄地环住了苏一夫的腰,越过他的肩膀看他做菜的样子。他们原来总是吃外卖,但是关景祺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卫生,要苏一夫尽量在家里吃饭。但是他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做出的东西能把人吃得半死不活。
“宫保鸡丁,不过没放辣椒。萝卜炖牛肉,还有香菇扒油菜。医生说每天吃不同颜色的蔬菜有助于提高免疫力,所以你看,今天有四种颜色的蔬菜。”
“我也说过,还特地给你做了呢!”
“哇,别吓唬我了,哪有人把黄瓜、土豆、西红柿和胡萝卜一起炒的,你说你做的菜是什么?”
那天关景祺心血来潮,做了那么一道“健康食品”,结果得到了苏一夫“有生以来吃过的最难吃的菜”的评价,一气之下自己吃了个精光。不过不得不承认,这道菜的确非常难吃,黄瓜和西红柿都炒烂了,土豆和胡萝卜还没熟,菜不像菜,汤不像汤,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能做出那么难吃的东西也是需要创造力的。”
“这种创造力还是少用为妙。”
“你妈妈怎么样了?”
“就快疯了。”苏一夫苦笑着说,“有我这样的儿子,不疯才怪吧?”
“别胡思乱想,那不是你的错。”
苏一夫的母亲精神状态一直不佳,不过这件事的确对她打击很大。不过他不希望苏一夫因此责怪自己,没人应该因为疾病而责怪自己。
“三十七度六,温度有点高。”
关景祺从苏一夫腋下取出温度计,水银所指向的数字令他忧心忡忡。这样的温度即便持续一个月也不会给人体带来危险,然而这是苏一夫免疫力下降的标志,并且会伴随着隐隐的头痛。
看到苏一夫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把毛巾铺在腿上,招呼苏一夫过来。家里的沙发对于
苏一夫来说太小了,他不得不支起自己的双腿才能躺进去。关景祺把冰袋放在苏一夫的额头上帮他降温,用手轻轻地按摩他的头部。
苏一夫染病以后,每天必须要做的功课多了很多。平日懒散的关景祺最近也开始每天认真地打扫房间了,干净卫生的环境会给苏一夫的身体健康带来好处。以前只要苏一夫一个星期不打扫房间,屋里就乱得像垃圾场,现在则整洁得像深度洁癖患者的房间,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称体重、量体温是每天的必修课,在苏一夫洗完澡后检查他的皮肤和口腔则是关景祺的工作。苏一夫的饮用水全部换成了瓶装的矿泉水,但是关景祺还是在家里所有的水龙头上都安装了净水器,即便只是洗手用的水,他也不想让细菌超标的自来水接触到苏一夫。
关景祺握着苏一夫的手,放在他规律起伏的胸口,在他鼻尖上覆上嘴唇。
☆、Secret(4)
三天之后,关景祺的机会就来了。姜廖轩突然出现在他家楼下坚持要上门坐坐。关景祺当然不会让他进入自己的家,一面惊讶与这个人脸皮之厚一面推辞说刚好需要出门。
“不会是骗我的吧?”
关景祺不相信姜廖轩,同样的,姜廖轩也不相信他。他对这种尔虞我诈的游戏早已感到厌倦,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跟来。”
出门前,关景祺按照约定打电话通知了老板。他对姜廖轩说自己把手机落在了老板家里,现在就要过去取。
“你的手机看来跟你不太亲密啊!”
“没办法,放在裤子口袋里就是容易掉出去。”
姜廖轩会意地笑了一下,看来已经明白了关景祺的暗示。不过他却迟疑了一下,害得关景祺心里一惊。
“让我跟他见面不太好吧?”
“没关系,他今天不在家。”
关景祺从口袋里拿出老板给他的钥匙,在姜廖轩面前晃了晃。姜廖轩轻轻跳了一下眉毛,转头看向车窗外,然而他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兴奋。光是让他进入老板的家就兴奋成这样,看来还真是中毒不浅。
“你在一楼坐一会儿,我拿了手机就走。”
这也是老板嘱咐他做的事——一到家就把姜廖轩自己一个人扔在一楼,然后到三楼的房间里等着。关景祺还是第一次上三楼。第一次来老板家参观的时候,老板直接忽略了三楼,关景祺以为那大概是堆放杂物的地方,不太方便示人。但是上去以后,他没有看见堆积的杂物,只有老板站在那里示意他不要讲话。
老板拉着他躲在窗帘后面,不一会就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关景祺以为他是上来找人,但是姜廖轩却对着墙壁又敲又打,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居然还真的被他发现玄机,老板家三楼的墙壁上做了一个不显眼的暗门,姜廖轩敲打那里时发出了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声音。
“终于找到了!”
姜廖轩的声音因为过于兴奋而有些颤抖。用手按了暗门的侧边之后,门便自己弹开了。从窗帘的缝隙中,关景祺看到姜廖轩猛地瞪大了眼睛,可是因为被暗门挡住了视线,他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果然是来找那幅画的。”
老板不知何时已经从窗帘后面出来,走到了姜廖轩身后。他抱着双臂,冷冷地注视着姜廖轩,关景祺知道他现在应该已经非常生气了,于是也跟着走了出来。姜廖轩慌张地转过身去,看着关景祺和老板两个人,紧锁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的长发被汗水沾湿而紧贴在侧脸,看起来非常窘迫。
“它在哪?”
他
低沉的声音却具有难以忽视的威胁感,就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猛兽,随时都会反扑过来。
“你凭什么肯定它在我这?”
老板不为所动地反问。关景祺看着这道暗门,虽然面积大概有1。5平方米,但是空间却很小,应该放不了什么东西。不过,放一幅画倒是正好。他想起那天姜廖轩曾经提起过一幅消失了的油画,难道他们口中的“它”就是那幅画?
“除了你还有谁会把这幅画藏起来?如果是别人得到这幅画,早就拿出来炫耀了。”
“你说的没错,它的确在我这。”
姜廖轩的眼里突然放出异样的光芒,好像垂死之人找到救星一样兴奋:“给我看看。”
“我为什么要给你这种人看呢?”
“我这种人?”
“是啊,你是跟踪狂吧?给你这种人看我的话,万一你每天打电话骚扰我怎么办?每天等在我家门外怎么办?”
听到老板细数姜廖轩的罪行,关景祺心里不禁暗爽起来。因为姜廖轩对他无所求,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对于姜廖轩来说都是耳旁风。那段时间关景祺差点被他折磨得神经衰弱,每天都暴躁淂像只炸毛的猫。
“我做那些都是为了看到那幅画而已。我保证如果今天可以看到那幅画,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姜廖轩性急地举起手来发誓,然而他好像把跟踪关景祺的事说得理所当然似的,毫无歉意。关景祺不禁有点火冒三丈,这种人心里根本只有自己,对于给别人带来的麻烦毫无自觉,为达目的不惜把别人当做工具使用,真希望老板可以好好教训他。
“既然你只是想看那幅画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而是要骚扰景祺呢?如果当初你直接跟我说,恐怕早就看到了。但是在做了这么多讨人厌的事之后,我想你可能看不到它了。”
“只要直接跟你说,你就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