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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进的话让许还心里安慰不少,他一直觉得世界上大概没人能理解自己的感情,他是孤独的,孤独地享受爱,承受痛,甚至连闵之栋都不理解。现在却被自己最好的哥们支持,顿时觉得好像在无边荒凉的沙漠踽踽独行的时候遇到一片绿洲,虽然前方还有未知的艰难路途,但此时此刻,他是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春风吹大地呀,钱进好青年呀~乃们不霸王呀~饭饭最开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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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底线与退路 。。。
闵之栋受伤,许还回去之后立刻去县医院外科咨询开药。大过年的见红总不是什么吉利的,相熟的同事都以为是他本人受伤,纷纷嘱咐这叮嘱那,说是赶在过年前一定要好,不然年都过不安稳。
许还也来不及感动,捧了一堆药就往回赶。
路上下起了雪,今年的第一场雪,开始并不大,都是些雪粒子,扑棱棱地砸在窗玻璃上,像是节日来临欢快的奏鸣曲。
后来倒越下越大,也因为这场雪路上堵车,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肩上积了一层白绒绒的雪花,许还随手拍掉,开门进屋。
屋里没有暖气,竟然没有人?
他急忙换鞋进去,四处看了,闵之栋确实不在家。
能去哪儿?
搬到县城之后,许还每天白天去医院实习,晚上回来闵之栋都会在家做好饭,基本上没见出去。天都黑了身上还带着伤,会去哪儿?
他拿起电话拨了号码,响了很久,久到他就要失去耐心,终于接通。
“哥,你去哪儿了?”
“刚下车,就回了。”
“你带伞了没?雪下大了。”
“不碍事。”
“那你在车站那等着,我接你去。”许还说完立刻挂了电话,抓起门口的伞出门下楼。
小区离车站步行五分钟,确实不远,要真走回去顶多肩上落些白雪,并不会融化浸到衣服里。闵之栋也没有执意地走回去,挂了电话还是在车站等着。
很快许还撑着伞找来。快过年又在下雪,车站人很少,闵之栋将手拢进大衣口袋,身材颀长,静静地立在站牌下,与周边无声飘落的雪花构成一幅安静柔和的画面。许还老远就看见,慢慢走入。
闵之栋看向他,抿着嘴微笑:“就这么短一段路还来接,真是当我老了么?”
“你跑哪儿去了?身上还有伤,再一着凉怕会发烧的。”许还将伞递过去,埋怨。
闵之栋顺手要接过来,被阻止,只好站在伞下一起回家。
“年前打了几份零工,说今天发工钱,去领钱去了。家里那台电脑已经老化,开年买一个新的你也用得着。”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前段日子以为他每天都闲赋在家才能每晚做好饭等他,却原来在外头打零工。他没有学历又有判刑的背景,“打零工”怕是没有表面说的那样轻松。
“就当给你个惊喜吧。”
许还顿了顿,说:“你不用这么辛苦,我可以赚钱。”
闵之栋搂了搂他的肩,轻笑着:“难道你真觉得我老了做不动,需要你养不成?”
“我没这意思……”
“放心吧,”闵之栋说,“我没事。等你实习完了就回学校继续读书,不用顾虑我这边。”
许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四年前的事他始终在心里有歉疚,原本想等闵之栋出狱之后他找个工作多赚钱,让他出来过好日子。可这种情绪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钱万树说的对,再豁达的人遇到这样的事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那么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晚上包水饺,闵之栋擀皮许还包,两个人吃不了多少,眼看差不多的时候锅里的水也烧开,许还将水饺下一点下去,盖上锅盖。
出来又去浴室看了水温,刚刚好,往浴缸里放水,喊道:“可以洗了。”
闵之栋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活,拿了洗漱的东西去浴室,看见许还蹲在浴缸旁边试着水温,他将东西放好,说:“我自己来吧。”
许还站起来:“嗯,水温可以了,你洗吧。”
闵之栋点点头,转身却见许还杵在原地望着,他疑惑道:“你不出去?”
许还眨眨眼:“你不是受伤了?我帮你洗啊!”
“没那么严重,你出去吧,我自己没问题。”闵之栋无奈。
“什么不严重,你自己又看不到,伤口见水会发炎的,我帮你小心着擦一下,然后给你上药。”
许还一脸认真,闵之栋觉得自己再较真下去倒显得矫情了,只好妥协,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的上身,背对他蹲在浴缸旁边,说:“那你先帮我擦一下,厨房还煮着水饺,你快擦完了去看着。”
许还也不再多说,他拧湿了毛巾,轻轻地帮闵之栋擦拭伤口。
浴缸里的水还在叮咚地放着,温暖的水蒸气慢慢在狭窄的浴室里蒸腾起来,模模糊糊的一片,墙上的镜子上很快起了一层水雾。
许还的动作轻柔舒缓,闵之栋的伤口没有任何感觉,心里却反而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抓挠,让他抓不住却又百般作怪。背部不知道是擦拭的还是水蒸气,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暗自闭着眼睛吸了口湿热的空气,把呼吸连着心一起沉下来。
可是接着身后柔软的毛巾退去,他猛地绷紧脊背,一双手滑上他的肩,指尖滚烫,与身后急促撩人的呼吸一起灼烧着他的理智与底线。
“哥……”
随着身后暗哑滚烫的声息一道响起的,是屋外突然响起的门铃声。
闵之栋如梦初醒,猛地起身,动作大得许还来不及收回手,下意识地抓着他的后腿,身子因为惯性前倾撞到他的大腿。许还还来不及稳住身形,闵之栋抓起架子上的浴巾,随便围在身上,声音失了平时的沉稳:“……我去开门。”
走到门口,闵之栋闭着眼平复了下不正常的呼吸,再睁开眼,打开门,是个陌生男人,长着张娃娃脸。对方见到闵之栋一身怪异的打扮——上身批浴巾,□还穿着裤子,有点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打扰了,我是你们对面新搬来的住户,因为我们家没热水了——咦,你们家还有热水?”
闵之栋咳嗽一声,说:“刚刚放了,应该是有的。”
“那可不可以让我接一点,让我们家小孩洗个澡。”
“没问题——”闵之栋刚要让身,又想到什么,“不,我去帮你接吧。”
“那怎么好意思这么麻烦你,我自己去接了提回来就好。”
闵之栋接过他手里的桶,把他请进来:“没关系,你坐一下,很快就好。”
邻居只好作罢,心里开心地想这个邻居真是热心肠,以后必须要多多来往。
许还控制不住,也许他的大脑很清楚,意识却控制着一切,当压制久了的欲_望有了冒头的契机,就会一次比一次不满足,急切地想要更多。
闵之栋赤_裸的肌肤,绷紧的肌肉,汗湿的脊背,甚至上面因为自己而生的暗红伤痕,都像烈_药一样激发了他身体深处的渴望,它们排山倒海地袭来。即使被突如其来的门铃打断,也丝毫消不去,灭不掉。
许还闭着眼睛牵起嘴角苦笑,听着屋外闵之栋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跟人说话,他突然发狠一样,靠坐在浴缸旁边,解开皮带,将手伸进内裤,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手指抚弄着身下,脑海幻想着被那人握住。
那人粗糙的指腹滑过顶端,带有薄茧的大手在那里来回套_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喘_息呻_吟间,一声婉转诱惑的“哥……”将他送上高_潮。
——闵之栋刚推开浴室门正好看到这一幕,青年衣衫不整地瘫坐在地,脸颊潮红,气息微喘,手还放在裤裆里面,青年听见开门的声音慵懒地睁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撩人,闵之栋心头猛地一跳,一时竟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许还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并被抓个正着,立刻紧张起来,他连忙站了起来,皮带来不及扣,裤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腰上,气息依然有点不稳:“我……”
闵之栋也回神,他错开眼,说:“对门没有热水,在我们这打点热水,你出来的时候记得带一桶出来。”说着放下桶,就退出去把门带上。
“你们家厨房是不是在煮什么东西?好香啊!”邻居的问话提醒了闵之栋,厨房还煮着水饺,这事闹的。
赶紧将火关了,把水饺端出来,说:“煮了点水饺,不嫌弃的话可以尝一下。”
邻居两眼放光,凑过来:“哇,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真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夹一个放进嘴里,正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