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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找的,本来他有心平气和地问我那张名片是哪里来的,是谁的,但我拒不交待,所以他才生气打了我。
这个晚上,他没有走,但我打从心底希望他消失。他今天情绪很不佳,以前他从来不会在我说“不”的情况下乱来,但今晚,尽管我对他大声地说了好多“不”,但他还是把我压在床上霸王硬上弓,甚至把我的双手绑在床头以忽略我的抗拒。我哭了,真的哭了,很无助也很无奈。我不知道林锦晖还有如此疯狂的一面,完全和他平时文质彬彬的表相大相径庭。
被他弄痛的不只是心,还有身体,他毫无前奏地进去,把我弄到出血。虽然他发泄过后把我的手松了绑,但他不道歉也不安慰,只顾自己坐在床尾抽烟,我蜷缩在床头,痛到不能动,我想跟他说分手,但我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我只隐约在想,其实他没必要这样伤害我,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想要离开我,我都会说好,不管他对我做什么事,我都不会恨他,因为今天我所面对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是我当初愿意的,现在我也没理由抱怨。
我不知不觉睡去,尽管心灵和身体都在疼痛着,但只要他在家,我就可以入睡。
被林锦晖叫醒的时候,我恍惚看到时钟指在凌晨三点多。他拿着水杯和药片坐在我面前,伤感地看着我,轻声说:“吃点消炎药吧,然后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我不想吃,但我还是顺从地接过水杯,把药片吞下。我已经习惯了,只要是他的要求,哪怕是毒药我也会吃,大概也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他,所以昨晚他才对我说的“不”做出那么强烈的反应。
错的人总是我,从头至尾。
他应该是去过药店了,因为他拿出一堆从来没有在家里出现过的东西:酒精、碘酒、药棉、止血钳、云南白药、抗生素油什么的。我不声不响地翻过身很难看地曲着双腿趴在床上,任由他用那些奇怪的东西弄我的伤口。他不处理我也不会死,但他要弄就弄吧,也许这样做他心里能好过一点。至于我,后面那破裂的伤口并无大碍,最多几天就会好,真正不会好的伤口是在那颗已经不再按规律跳动的心口上。
处理完伤口,他让我躺好,然后俯身下来,温柔地吻我。这算是道歉吗?我闭上眼睛,不想看他,也不想回应他。我想我是在生气,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他吻了一会,大概觉得无趣便抬起头,一面抚弄着我的头发一面轻声叫我:“酉真……”
“嗯……”我轻声应着,但没有睁开眼睛。
“你还爱我吗?”
我笑了。不好笑吗?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过爱他,虽然现在已经力不从心,可我还是爱他。我在这套房子里呆了将近两年,几乎没怎么离开过,如果不是爱他,我会每天把自己关在这里吗?可他却在问我是不是还爱他?
我终于睁开眼睛,迎上他的目光,反问他:“那你还爱我吗?”
他有片刻发愣,然后点了一下头,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我:“我爱你,一直都爱。”
他看了看他,却扭开了头,我不喜欢这个答案。如果他说的是实话,我希望他说谎,如果他说的是谎话,我希望他讲真话。我比较能够接受他不再爱我的答案,这样我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放弃掉这段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感情。可他居然说还爱,如果真的爱,他怎么一到了晚上就不愿意呆在家?他怎么会忍受与我呆在同一间屋子却几天不说一句话的日子?
我叹了口气。因为我平时很少叹气,所以他知道我一旦叹气就是真的感到无奈而疲惫。
他放开我,站了起来,然后从抽屉里翻出我那套房门钥匙,装进自己的口袋。
我用目光寻问他为什么拿走我的钥匙,他看了看我,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几天你好好在家养身体,哪也不要去了。我每天会送饭回来给你吃。”说完就出去了,并且“咔嗒”一声关上了房门,接着我听见他打开了入户门,然后重重地关门并在外面反锁的声音。
这等于是软禁吗?我坐了起来,看着那扇被他关闭的有如牢笼的房门,不禁失神,然而我却听到自己在说:“锦晖,我是爱你的。”
林锦晖走了以后,我再也无法入睡,所以走出卧室,来到阳台,倚在那扇大玻璃门上向下看。凌晨四点钟的街灯非常明亮,照得道路两旁的景物一清二楚,我甚至看到了从大厦里走出来的林锦晖,他在街边站了几分钟,便有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他面前,然后他打开车门就上了车。大约两分钟后,车子才开走,并且行驶路线是蛇型的。可想而知,停车的这两分钟里肯定上演过一出亲热戏,即使车子开动了,两个人的手也没闲着。
我禁不住发笑,因为那个深更半夜和别人鬼混的男人却口口声声地说爱我,这真是个笑话。
这时,我听见我的手机在响。我不确定我把手机丢在哪里了,听声音像是在卧室里,但我不想去接,一定是林锦晖打来的,只是我比较奇怪,刚和别人亲热完他怎么会想起来要给我打电话。
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重复至少十遍之多以后,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林锦晖打来的电话,只要响过两遍我不接,他就不会再打,这是他识趣的地方。
我想不出这么不识趣的人能是谁,这个时间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难道打电话的人住在美国?正在享受下午的暖阳?我可从来没有结交过国外的朋友,当然,其实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想到我这里,我又想笑,原来我活得如此失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林锦晖,我居然没有认识的人。
打电话的人真是有足够的耐心,大概断断续续地响了有半个小时了还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想想我在阳台也呆得差不多了,天都快亮了,所以我挪动了脚步,向卧室走去。电话是我在地板上找到的,估计原来是在床上或是床头柜上,由于震动最后掉到地上去了。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号码,我对着这个号码又看了半天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等你接电话可真不容易。”一个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你是谁?”我不是好奇,我只是出于礼貌地问了一句。
“最近我们见过两次面,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原来是他。莫名其妙出现的一个人,为了他,我还挨了林锦晖一耳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问完了我才觉得有点多余,既然他能知道我的名字和行踪自然有办法弄到我的手机号码。
“我雇了私家侦探调查你呀,呵呵……”他在那边笑了起来。
又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我叹了口气说:“做任何事都比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强,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就在我刚要挂电话时,忽然听到他说:“对我来说,每天晚上看你在阳台上发呆,比做任何事都要吸引我的眼球。”
“你说什么?”我下意识地往窗外看了一眼,这是28楼,对面没有同样高度的建筑物,甚至连类似高度的楼房都没有,他怎么会看到我每天晚上在阳台上发呆?
“你看不到我的。”他又说:“我住在离你一公里远的地方。”
一公里远?我放眼一望,这个距离远的高层建筑有三四座,但无论他住在哪一座里,也不可能看到阳台上的我,那些窗口远得就是整面玻璃碎了我也无法察觉。
“你在找我是不是?”他又说:“我说过你看不到我,但我可以看到你,因为我的阳台上有一架高倍望远镜,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本能地将卧室的窗帘“唰”地一声给拉上了。
这时我听见他在电话那边大笑。“你现在拉窗帘是不是太晚了点?该看不该看的我都看到了,你和林锦晖的私生活在我眼里已经不是秘密,包括昨天晚上他对你施暴……”
我立刻挂断了电话,脊背开始冒凉风,手脚开始发抖。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他一直在用高倍望远镜窥视着我们,原来他竟然是个偷窥狂!
我无力地倒在床上,两眼发直地盯着天花板。怎么办?要不要给林锦晖打个电话?是应该告诉他还是应该报警?可仔细想想,估计报警应该解决不了问题,像他这样的偷窥好像还构不成犯罪,那么告诉林锦晖又能怎么样?除了天天拉着窗帘过日子,他也未必有好的解决办法。搬家吗?这房子是林锦晖买的,并且花了很多心思去装修,他不会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