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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铎锐心里很清楚,他不是没有控制过,他尝试过让谢如安走出他的生活,让谢如安自立一些,有自己的主见,能和自己说不,不再依赖自己,而当谢如安真正做到的时候,他又会一边欣慰一边有危机感。
他和简尤私交自是不必说,简尤和简至衡的事情他也知道很多年了,这些年看他们吵吵闹闹的过来,谢铎锐不谈恋爱不代表他不懂感情。
谢铎锐自觉自己监守自盗罪孽深重,没有脸再面对谢如安对他全然的信赖,可是谢如安却在不断地纵容他。
他纵容自己对他的控制,就那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
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一般。
“嗯……”谢如安睡着总觉得不安稳,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面前目光复杂的谢铎锐,他一愣,心跳加速:“哥?”
谢铎锐猛然清醒过来,他习惯性地笑起来:“嗯,醒了?”
“啊……我本来没想睡的,结果睡着了,”谢如安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没流口水吧?”
谢铎锐失笑,捏了捏他的脸,“没有,在我面前流口水也没有关系,现在都九点半了,饿了吗?”
谢如安还没说话,他的肚皮就已经代替他回答了。
谢铎锐看了眼谢如安“咕噜噜”叫唤的肚皮失笑,自己先起身再把人拉起来,谢如安的一半侧脸压在桌子上,红通通的有些可笑,谢铎锐帮他理好头发。
“行了,咱们出去吃饭吧,吃完了我和你一起回家,正好也休息一天。”
“嗯!那就直接回家吃饭吧,我今天的任务就是要带你一起回家的,爸妈都给你留着饭呗,回去热了就能吃,都是你喜欢吃的。”谢如安笑起来,腻到谢铎锐身上撒娇:“哥,我今晚也要和你一起睡。”
谢铎锐哭笑不得地揉揉他,应下了。
话分两头,谢铎锐总算是被谢如安带回了家,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而简尤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简老爷子打骂无果之后,干脆也不搭理他们了,婚礼也照常筹办着,你们爱一起跪着,那就一起跪着吧。
简老爷子心志坚定,似是毫无所动,那两位倒是先把简尤母亲的心给跪软了,瞒着家里人偷偷给简尤擦了药,简尤知道自己谁也对不起,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然会原谅自己,当即红了眼眶。
简母虽然也无法接受,但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自己的孩子,到底还是心疼的。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简尤上完药,简母起身就想出去,简尤忍不住拉住他妈的手,“妈,对不起……”
简母的眼泪顿时掉得更厉害了,她想说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就改过来,可是这些话简老爷子这些天都说了无数遍了,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她不想说话,狠狠心掰开了简尤的手出去了。
简尤觉得心里一空,简至衡拉住了他的手,恰好填上了那个空缺。
三天后,简老爷子终于又见了他们,老爷子直接了然道:“简至衡留在国内结婚,简尤我会安排出国,三年之内不能回来。”
“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你们都死了这条心,”简老爷子面色冷硬,“请柬都已经发下去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你们以为婚姻是儿戏吗?人家姑娘是你们说结就来,不结就让人家走的?简至衡,这个婚,你想结婚也得结,不想结也得结,简尤你收拾一下,我让人给你订明天的机票。”
简至衡和简尤早就想到了简老爷子会做的决定,此刻没有惊慌也没有难过,简至衡道:“我会亲自上女方家里道歉请罪,发了请柬的亲戚朋友我也会一个个打电话解释清楚,爸,您放心,简尤也不会出国,如果简尤要出国,那么肯定是我跟着他一起。”
简老爷子怒极,正想说什么,简尤打断道:“爷爷,您别生气了,注意身体,我就算是今天同意了出国,只要至衡他心里还有我,那么我无论如何也会回国,您总不能绑着至衡去婚礼现场,婚姻自由,爷爷,您也不能绑着他去民政局登记。”
“您困得住我一时,却困不住我一世,”简尤紧了紧握着的简至衡的手,给简老爷子磕了个头,沉声道:“爷爷,算我求您了,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能答应您,可只有这个,我真的不行,没有他我受不了,爷爷,我不会结婚,我也不会让简至衡结婚的,如果您实在是不想看到我们,那我就和简至衡一起出国,直到您愿意接受我们的时候。”
简老爷子看着他们紧紧牵着的手,说不出话来,胸口就像是一架年迈的风箱一般,呼吸都发出重重的声音。
“你们就是不肯分开是吗?”
简至衡看着老父这么难过心里也很难受,他叹了口气,握住了简老爷子的手,“爸……”
“好,好,我老了,没有人愿意再听我的话了……”
简尤心里一抽:“爷爷,对不起……”
简老爷子甩开简至衡的手,摇着头,颤巍巍地走了。
简母在门口站着,眼睛早已经哭肿了,他看着简老爷子出来,连忙扶住了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简老爷子发了一会儿呆,像是伤心极了,连眼睛都蒙上了一层灰,半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晚上再来给简尤擦一次药。”
简母哭着点头,扶着简老爷子下了楼。
就如同是简尤所说的那样,简家总归不能直接绑了简至衡去婚礼现场,先不说自家的脸面还要是不要,女方那边恐怕也不会同意这样的婚姻。
简至衡的态度非常坚决,简尤倒是可以直接绑了扔上飞机,可是有何意义呢?这段时间简老爷子摸了摸简尤的底,简尤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给第一笔资金开公司的小孩儿了,简尤要是一心想着简至衡,总是能回来的。
再是如何的恨,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能怎么办呢?还能真打打杀杀或者做绝了事情断了这份血缘亲情吗?打完了,自己看着也心疼,造孽啊。
简尤和简至衡始终跪在书房,简家气氛一片沉寂压抑,简老爷子看着更是难受,自己这辈子是造了多少孽,到老了居然遇到这种事……
婚期渐渐逼近,婚礼虽然布置得很妥当,但是婚礼主角简至衡却一直不见踪影,女方那边明里暗里问了多少次,简老爷子整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决定先暂时推迟婚期,对外就说简至衡病了,暂时需要休养,女方虽然有点不乐意,但是简老爷子亲自上门去解释,大家又是朋友,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只是这场婚礼,一拖就是两个月。
这两个月简尤和简至衡一直住在家里,简老爷子也不再打骂,甚至都不再和他们说话,全家人僵持在了祖宅,像是要比一比,谁更坚持。
简老爷子这两个月明显老了许多,简尤和简至衡看在眼里都很难受,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这原本就注定是一场持久战,简家不可能轻轻松松接受他们,不动他们也是看在毕竟都是自己家的孩子的份上,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不能低头。
盛荣董事会这段时间已经暴跳如雷了,董事长每次开会都带着火气,尤其是这两个月,连续好几个小股东将手里的股份卖了,董事长盛天启明知道有人在收购盛荣的股份,但是他用尽了方法也控制不了。
盛极必衰,任何行业都没有人能够做常胜将军,盛荣早就在走下坡路,这些年越来越明显,只不过拼着自己老牌公司的品质以及自己的家底撑着,盛天启有心想要培养自己的几个儿子,可是他的几个儿子早就被他宠坏了,不是天天花天酒地就是醉心于自己的那些个爱好,竟然是没有一个人对他当年辛辛苦苦一手打下的公司有兴趣。
自己手里的人青黄不接,而新招聘的外人,要想把权力下放到他们手里,盛天启又不放心。
对方就是冲着盛荣来的,但是却没有采取任何圈内常见的阴毒手段,盛天启很清楚对方的目的——收购盛荣娱乐,既然是收购,那当然不能让盛荣这块老招牌沾上脏东西,否则拿去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他知道对手是R·J娱乐,但是他已经被R·J打压到抬不起头了,有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虽说老话姜还是老的辣,但是他比不过年轻人有想法有头脑,有创新有冲劲。
小股东卖股的越来越多,就在这时,R·J的老板谢铎锐约了盛天启一聚。
盛天启在自己待了十几年的办公室坐了一下午,终于叹了口气,这一天总还是来了,他当然不愿意,但是他似乎已经别无选择。
第二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