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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了才一个多月,两个小家伙硬是长大了两圈,比那几十块钱一蛇皮袋饲料还管用。
严元照去竹楼没寻见一个人,来到池塘时,发现严澈居然把摇椅搬到了草亭里,身上披了一件草绿色军大衣,一本书盖着脸,睡得正香呢。
严元照并没直接叫醒严澈,反而捋着胡须,打量起池塘来。
池塘大,却不空。
开春儿后,一汪池水碧幽幽,一簇一簇水葫芦铺满了池塘边围水面,年前栽下莲藕也付出了水面小半截,叶子也没见张开,卷成一个缕卷儿,静静伫立在水面。
偶尔有几尾调皮小鱼将脑袋探出水面,尾巴一摆,旋地又钻到了墨绿色水深处。
仔细瞧瞧那些小鱼,早已经不是一指长小鱼苗,而今已经长大了筷子长,估摸着再过一些时日,就可以撒网打鱼了。
严元照心怀喟叹:哎,这三小子真是能耐啊,不光是雾戌山养活了,就连挖出来坑养着鱼,鱼也能长这么地快……难道这雾戌山还真是宝地不成了?
回头望了望那一扇苍翠,严元照摇了摇头,实在找不出什么合理解释,只能说是严强这人老实本分,肯吃苦,自然能得到好回报。
在严元照心思沉沉时,严澈已经幽幽醒来。
突觉身旁有人,也是惊了一跳。
看清是严元照后,严澈不由脸上发烫:“五老祖,您……您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倚栏而坐严元照听到严澈声音,这才转回头,呵呵笑道:“这不,看你睡得这么香,不舍得喊醒你啊!”
严澈揭下盖在身上军大衣,让出摇椅,扶着严元照做到上面:“五老祖,您这么说不是害孙儿回头给我嗲骂么。”
严元照抬头看了严澈一眼,哈哈一笑:“那可不会,你嗲可舍不得骂你。”
想想也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么?严澈抿嘴,一脸幸福:“五老祖,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来又有什么事儿吩咐孙儿去做呢?”
严元照不乐意地瞪了严澈一大眼,道:“呵,老头子我就不能过来看看?”
严澈撇撇嘴,赶紧道:“这不怕你过来有个闪失么。”
挑了挑眉,严元照继续摸着自己顺溜胡须,佯怒道:“嘿,我看你们一个两个都巴不得老头子我有个闪失吧?”
“啊?老祖,您就饶了孙儿吧,您这话要给长辈们听到,孙儿不得掉一层皮啊!”严澈拿出多年不用杀手锏——撒娇道:“五老祖,您也舍不得孙儿被骂吧?”
严元照双眼圆瞪,半晌面部神经才缓和下来,笑眯了眼:“哎哟,这才是老头子印象里三儿嘛!”
严澈一头黑线……
老人家身子骨儿经不住冷,严澈早早就把严元照带回了竹楼。
当然,少不得又给严元照泡新茶喝。
心满意足喝了两道茶严元照,唏嘘了半天,这才将来意跟严澈说了一遍:菜快出棚了,买家问题,大伙儿都愁上了。
其实严澈也能猜到这个原因,只不过严元照一说出来,他自然更是没有理由敷衍,也把老宅托了出来——买方,老宅帮忙介绍了几个客户,也一早就去问过了。
碍于老宅不在内,严澈答应严元照,说他回头打电话去问问,看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提货”。
严元照这才满意地哼着调子走出了雾戌山。
虽然有些不厚道,严元照也觉得为难了这个重孙,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如今漫山青翠雾戌山。
遂地,又笑了。
所谓“能者多劳”,三儿能干,自然要受一些累才是。
心下为自己这个理由喝了一声彩严元照,背着手,一摇三晃,踩着极有韵调轻快步伐往严家湾走去。
无事一身轻啊,无事一身轻。
老宅给严澈介绍正是严澈所在G省省会——鹿城一所大学食堂。联系人姓曾,是鹿城大学副校长,职务所在正好监管校内食堂。
严澈在严元照走后,就给老宅给联系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几番寒暄下来,严澈尊尊敬敬地唤对方曾校长,然而,那位曾副校长却很大官腔,弯来拐去,虽是答应开车来严家湾收菜,但是暗底下,却极其露骨示意严澈“该意思意思”。
严澈自是明白其中一些道道,虽不明说,但是话里却还是应允了这位曾副校长“要求”……只不过,挂断了电话后,严澈考虑是:这样关系户,能做长远么?!能担保不会出事故么?!
严澈不敢保证。
总而言之,和这位曾副校长沟通之后,严澈觉得这个曾副校长……嗯,得自己主动出击,去找新客户了,这个曾副校长靠不住。
再说了,严家湾蔬菜大棚建起来了,那可不是一家这样大学食堂就能包干,于是,严澈心下也多了一层计较:扩展业务,刻不容缓。
晚上,在严强和严盛回来后,严澈也将这事跟两位家长汇报了一下。
严强听后,眉头又习惯性地聚在了一起。
反倒是严盛一拍大腿,坚决支持侄儿决定,说:“这样也不错,免得在一根绳子上吊死,以后人家要怎么咱就得怎么,搞得都不活套,大家跟着受罪!”
严澈也正是觉得就是这么一个理儿,要是一直和鹿城大学合作话,严家湾这边就十分被动了,特别还有那么一位曾副校长横在那里——那位可是一位腆着肚子喝人血吸血鬼啊。
“三儿,你说这事儿……当初你会不会打包票太大了一点啊?”许久,沉默了半晌严强说话了,他总觉得一口气卖那么多菜……很悬乎。
给严强和严盛各自奉上一杯热茶后,严澈坐到了两位长辈对面,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微微一笑:“嗲,这个您放心,只要咱们严家湾菜没问题,一定,不,绝对能卖出去。”
“那……”严强犹豫不决,自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回来后,做每一件事,都让他把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儿子念过书没错,学问高见识多也没错,可是,再怎么着,他也还是个孩子啊,哪能明白人心险恶道理?
而且,儿子做每件事设想,都是他穷极一辈子都不敢去想事,更别说去做了。
也就是因为儿子这样大胆设想,从雾戌山到池塘,从池塘到湾里蔬菜大棚,还真就一样样儿做有模有样,让他这个老父亲挑不出毛病不说,次次都能惊到瞠目结舌……哎,可是这中间惊险,也够让人喝一老壶啊!
严强叹了一口气,慈祥地看着信心满满严澈,不由有些黯然,心道:难道真是我老了?!老做事总是畏首畏尾,拖了三儿后腿了么?!
将严强那一瞬黯然看在眼里,严澈明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出言劝慰时机,却又忍不住心下一阵绞痛。
有这么一个父亲在担心着自己,有这么一个父亲时刻保护着自己……他,还能有什么抱怨呢?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抱怨呢?
末了,严澈哽着嗓子,只得说出一句话:“嗲,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看着父子俩这个样子,严盛心底也多了一声唏嘘:养个儿子,果然不同闺女,闺女怎么养,也是别人家啊。
掩下那丝落寞,严盛敛起那些多余情绪,笑眯眯地喝着茶,打趣道:“四哥,你就爱操心,三儿比咱们有主见多了。”
严强一怔,也认真地点了点头,看着严澈道:“那……三儿,你就去做吧!不管怎么样,家里还有嗲一把老骨头给你顶着!”
一股暖暖气流充斥全身,严澈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可怕了,狠狠点头:嗲,放心吧!
藤子都回到竹楼后,嘟嘟囔囔样子令严澈很是奇怪,忍不住开口:“你是怎么了?”
撇了撇嘴,藤子都回头看着严澈道:“我算知道为什么农村孩子这么多,而且越多越穷了。”
严澈囧然……这是怎么了?被啥刺激了?!
“哎,以前人家说闲得玩蛋,我还觉得那是说得夸张不着调……现在看来啊,还真是闲得玩蛋呢!”藤子都脑袋一歪,端起桌上冷茶,咕嘟咕嘟喝了个底儿朝天,大声呼出一口气,继续昂扬道:“可不就是闲得完蛋么?农村没有别娱乐生活,晚饭一完,大老爷们儿哪个不是吹灯拔蜡,抱着老婆上床玩蛋?结果玩得计划生育都没办法计划了!”
严澈脸都沉了下来:这家伙,还说他改好了呢!果然是狗改不了吃SHI,还是一如既往地这么下流啊!!(╰_╯)#
或许是终于看到严澈脸色不渝,藤子都赶紧嘿嘿一笑,道:“别气,别气,我这不是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