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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回过神的严国强严国盛也加入了队伍。
藤子都一直护着严澈,严澈身后衣角上紧紧吊着一直浑身雪白似狐似猴,睁着一双蔚蓝蔚蓝眼珠子的小家伙……于宗义却眼神复杂地在藤子都和严澈身上流转着,思索着。
雾戌山上,隐约传来雾戌山庄内人依然习惯(?)的翟让的歇斯底里到扭曲的呼救声,其间还伴随着小金得意的各种家畜家禽叫声……似乎,他(它)们玩(逃)得很开心。
严澈屋内竹地板上趴着休息的小银耳朵微微动了一下,闭着的眼却没睁开,只是……这个时候,小银圆鼓鼓的肚子,似乎,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额,其实,前一章没写完,结果就给发出去了…_…|||
最近事儿比较多,闹得心情也和天气一样比较烦躁,压根儿静不下心来码字更新……所以,更新就那么耽搁下来了。
不过茶尽量调整一下,希望尽快恢复状态。
啊……好像今年以来,似乎都不怎么顺趟呢……(望天)
谁是该死的人
严家湾的变化,周边众人有目共睹。
且不论是不是因为严家湾那个状元郎在其中添了多少块砖,加了多少片瓦,单单是看临近严家湾的邬子荡与柳家潭的变化,也不得不使人眼热。
眼热的,当然并非只有居住在富源乡与灵渠镇的乡民,还有某些高高在上,权势在握,企图要以此来增加政绩,达到进而继续高升的不劳而获的政客们,他们也开始蠢蠢欲动。
事到如今,他们依旧没有人承认当初怎么没有发现这块璞玉的失误,反而喜沾沾严家湾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也将严家湾这个原本贫瘠的土坷垃,当成了一枚闪亮亮的钻石财宝。
他们没有反省为什么严家湾如今才“一飞冲天”,也没反省为什么严家湾会以势不可挡的趋势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们只知道:如今的严家湾,到处都是珍是宝,是块肥得流油的上好猪肉……这个宝贝,这块肥肉,他们势在必得。
于是。
严家湾热闹的地下,潜藏着的凶机也随着世人对严家湾的关注度,正隐隐地散发出深层的危险气息,夹杂在这一片安详清和的人间圣地。
于此。
严家湾的天空晴朗蔚蓝中,不经意间飘过几片浓厚的乌云。
临至夏末,郁色更浓,金色渐近,一个丰收的季节即将来临。
严家湾的客流量没有暴增,却也没有出现一般旅游景点的淡季现象,反而,这些来观光的人,大多抱着于宗义的想法,上了年纪的游客多半会选择定居在严家湾附近。
碍于严家湾是一个宗族大村,村里没有一个外姓人家,因此,柳家潭与邬子荡成了他们最好的居住选择地。
因为这些人的到来,也顺势带动了富源乡与灵渠镇的经济,连吉兆县也沾了不少的光……大大小小以田园风光为主的山庄饭庄犹如雨后春笋般,一一冒头,不似邬子荡柳家潭的农家乐,它们的规模更大,装潢细节更精致,吸引到来的客人自然也更上一个层次。
而且,因为严家湾的“自然开发”,交通上也增加了不少变动,经常能看到省城直达灵渠镇的豪华大巴两小时一班,不歇地稳定往来,载来一批批新客人,送走一串串老客人。
为什么豪华大巴不直达严家湾,或是柳家潭呢?
说起来,这还是黄生群这个新任乡长暗地里和张其田商量之后,所拟草的《富源发展策略》之一:原生态才是财富,游客们来观赏的,不正是原滋原味的本色山水么?若是在山水之间增添了现代化方便措施,那么……游客们,还会来这里欣赏原始的田园风光么?
答案,当然是不会。若变成了那样的严家湾,游客们与其爬山涉水来这里看风景,不如就近在某个公园转一圈,那样省时省事还省钱不是?
这么浅显的结果,黄生群怎么可能看不到?
于是,在有人要求把进严家湾的路拓宽整修时,黄生群没有半丝犹豫地否决了。
如此一来,游客们来到灵渠镇,要过来严家湾时,就必须乘坐人力三轮车,而且……经过时间的历练,三轮车司机们已经完全可以拿导游证上线上岗了。
这么一系列的流水作业下来,没有弊病,更多的便是被“导游”们勾起对严家湾一带的无限性质,加之导游言谈风趣,一路下来田园风光也洗刷掉了在城市中沾染的戾气与烦躁……这,就是一个美好快乐行的最佳开端。
随着客人的增多,严家湾周围的村镇明显热闹起来。
相对的,神奇不次于齐王山的雾戌山,却再次恢复了静谧安宁,满山已经挂果的果树更是为其平添多出一种属于收获的温馨。
售出了第一波矮桃之后,满山的果香已经是到了严家湾游客们口腹之欲寄托处——作为严家湾的老“顾客”们,他们依稀还能回味起那桃子带来的口齿生津的美好感觉,不由地再次咽了一口唾液,开始掰着手指算着下一波果子什么时候成熟:下次,一定要多买一些回家……上次的桃子家人吃了赞不绝口,就连带去给同事吃也得到满堂赞誉,领导也询问是从哪里买来的……嗯,下次多买点,疏通疏通和领导的关系。
至于外面的游客怎么的打算,雾戌山里的人们并不屑知晓,他们只是更加勤劳地奔走田间地头,更勤劳地给山上的果树最体贴的照料。
自打卖了桃子,而且还以二十元/斤的价格全数卖光后,严国强就不淡定了,每天山上跑三趟,简直就把这一山果树当成了摇钱树。
要知道,他一辈子扒拉土地也没扒拉出儿子一次卖果子那么多的钱啊!
坐在山顶的草亭里,严国强看着山下又有客人从垭口出现,徒步走入严家湾时,严国强嘴角弯弯,早已不似六旬老人,看上去正值壮年的他,也不由因为情绪激动而红了脸。
山下池塘里隐隐传来欢笑声,正是已经放假的三个孙子——严家陵、沈春、沈秋,三个孩子正嚷着叫翟让用严国盛粗制的鱼竿在池塘边钓鱼,貌似,正在比赛,输的人今天要帮着严澈做一天的家务。
翟让来了雾戌山已经有些日子,与开始的自在相比,小金小银回来后,还带上了雪球儿,他的日子可谓的水深火热,不过,即便如此,也没见他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更像一个农人,更适应严家湾的生活。
这不,战战兢兢地躲着小金,绕着雪球儿,被三个小孩子连拖带拽往池塘拉不说,还得叮嘱几个孩子注意安全。
严国强笑了,嘴角隐忍着的笑意扩展到了脸上,到了眉梢,到了眼底……他看见严澈,他最得意的小三儿,正笑眯眯地笑望着拿一大三小,端着果盘和茶水一步一步走向池塘的草亭中。
“四哥。”
笑意还没随着美好的展望无限延续,严国强就听到了严国盛的声音。
回头,正好看见也学着严澈端着果盘茶具,拧着小茶壶步步靠近山顶的严国盛。
“这么热的天儿,你咋不多睡一会儿?”严国强结果严国盛手里的东西,因为日子一天一天舒坦,他们这些老骨头也学会了享受,这不,自打于宗义来了之后,他们又学会了城里人的午睡。
“还能睡得着?”严国盛撇撇嘴,把水壶放到草亭中的石桌上,开始找着草亭下埋着的插座。
他们已经习惯从前从来没奢望过的大老爷的生活,这一切,都是拜三儿所赐。而且,严国盛和张超英在于宗义两口子在柳家潭定居下来,并经常往返严家湾和柳家潭之后,也抵不过劝说引诱,老两口搬来了雾戌山下居住,和严国强父子吃住在一起,两家人也成了一家人。
“四哥,你说,咱桃子卖那么多钱,马上其他果子也要成熟了,嘿嘿。”烧上了水,严国盛拈了一片张超英和曾燕一起制作的薄荷片儿糖放在嘴里,望着四周的眼底充满了期待,属于农人对劳作一年,等待丰收的期待。
严国强拈起一粒蜜枣儿,顺着严国盛的目光扫视一周,眼底的笑意更浓:“三儿说塘子里的鱼要先出塘。”
“啊!”严国盛一惊,手里的薄荷片儿糖也落到了石桌上,变得有些激动:“四哥,三儿说咱池塘的鱼长大了?!”
经过上次的池塘事件,严国盛可是愧疚了许久,毕竟,早些时候,严澈可是把池塘交给了他们老两口,哪曾想……出了那件事。
看着严国盛的神情,严国强眼底也是一暗,自然也想起先前的事:“三儿说不会再有那些事情发生了。”
严国盛点点头,想到了上次严澈花钱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