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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你看我的新衣服好看不？西西进来了，穿着粉红的小袄，衬得脸蛋也粉红，很好看，可是我没有心思看。好看
不？西西倒是很有耐心，笑着重复了一遍。好看说完我又躺下了。小舅舅，你还要睡呀？快起来穿新衣服呀？西西在揭
我的被子。你烦不烦？我使劲拽着被子，生怕她发现我没穿内裤。
没劲！西西出去了。我躺在被子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大年初一，我可怎么过呀？思来想去、怨天怨地，最后还是怨
到哥哥头上，而且渐渐把哥哥恨得咬牙切齿。
小瑜！你是怎么了？妈妈进来了，见我还躺着，就摸摸我的额头，不舒服？头疼？不是那怎么不起来？太阳都出来了。
不想起来不想起来？大年初一哪儿有不起来的？快起来！妈妈转身往门外走，我一会再来看，你要是还不起来，别怪妈
过年都打你！
不起来就要挨打，可我怎么起得来嘛。我在床上找内裤，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中对哥哥的恨不觉又加深了一层。姑
姑，给你拜早年了！是哥哥的声音。真是奇怪，我们这里初一是不拜年的，难道哥哥忘了他教我的顺口溜……初一不出门
，初二拜家庭，初三初四看丈人，初五初六姐家行，初七初八朋友们么？小彦，来这么早？是啊，来晚了赶不上早饭了
哥哥居然还有心情说笑话，小瑜呢？在赖床呢，叫了几次都不起来，是想挨打了。哦姑姑，你去忙，我去叫小瑜
哥哥进来时，我还缩在被子里，因为我找不到内裤。小瑜哥哥关上门，在床边坐下，看着我，不舒服么？他不问倒还好
一些，一问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对不起哥哥要摸我的脸，我把脸别了开去，不让他摸。起来吧，一会姑姑让她来打我好
了，反正我我没说完，因为哥哥捂住了我的嘴巴。大过年的，不许乱说！
来，哥帮你穿衣服哥哥拿起椅子上的秋衣秋裤，就要拉我起来。内裤都找不到了！穿什么穿！不会吧哥哥的脸有些红，
你都找过了？我仍然缩在被子里，懒得理他。你要干嘛？哥哥的手伸进被子里了，我赶紧躲。看你那小样儿，谁想摸你
呀！哥哥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阵子，在这儿呢！我的脸突然被什么东西盖住了，我赶紧用手去抓，哥！你！我气得厉害，
因为盖在我脸上的是我的内裤。
小瑜起来没？妈妈在堂屋里问。起来了！哥哥应了一声，然后就把我从被子里拽出来，也不管我生气不生气，就开始穿
起来。哎哟！穿毛裤时，哥哥的手碰到我的虫虫了。都肿了，你没看到？哥看到了哥哥看着我，那大大的眼睛贮满了愧
疚和心疼，好象还掩藏着忧伤。
哥，我没事，你别我的心被哥哥的眼睛融化了，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彦哥哥，是我生生世世的彦哥哥啊。不
知怎么的，我的双唇就吻在了哥哥的眼睛上。瑜儿哥哥的神情有些恍惚，他抱住我，任由我的双唇在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上游走。
还没起来吗！妈妈在敲门，听声音明显在生气。哦！好了！哥哥打开门，拉着我往门外走。我本来就觉得疼，走动起来
就更疼了。小瑜！你！妈妈扬起了巴掌。姑姑，小瑜不舒服，你别打他哥哥把我藏在身后，紧紧地捏着我的手。
哪儿不舒服？妈妈的巴掌立即就放下了，把我从哥哥背后拉出来，是昨晚洗澡凉了吧？我正要回答不是，哥哥却说：是
的，不过没什么要紧，晒晒太阳就好了。是吗？不要紧？妈妈还是有些担心。姑姑你去忙吧，有我照顾小瑜呢。不要紧
就好，不要紧就好妈妈念叨着，又去了厨房。
我刷了牙洗了脸就听到妈妈叫吃饭。也许是哥哥来了的缘故吧，饭桌上有粥、包子、油条，还有八个菜。姑姑，你是不
准备留我吃午饭了吧？什么意思呀？西西的包了一嘴巴的鸡蛋，居然还说得出话。早上吃得太好太多，中午还吃得下么
？哥哥对着西西挤了挤眼睛。我早上吃得再多，中午都吃得下！西西洋洋自得，鼻子快翘到眼睛上面去了。谁有你能吃
！可惜光吃不长肉，糟蹋五谷大姐姐一句话，把我们都惹笑了。
我夹了点青菜放到嘴里，刚嚼了一下，嘴巴里面就火辣辣地疼将起来，我赶紧把菜吐出来。小瑜，你怎么了？妈妈停下
筷子看着我。好疼疼？青菜我没放辣椒啊？外婆，你看，小舅舅的嘴巴肿了！西西站起来，用筷子指着我的嘴巴。真的
肿了呢，小瑜，你夜里碰到墙了了？没有我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也许是吃炒年货吃多了，上火了哥哥伸过手，捏住我的手，我感到哥哥的手在颤抖。我不想吃了我站起来要回卧室。不
吃饭怎么行？菜有盐，你就别吃了说着哥哥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哥哥出来时，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碗：好吃的来啦！哥哥把碗放在我面前。汤圆！西西第一个叫了起来。小彦，
你手艺不错嘛！大姐姐笑着称赞。跟姑姑学的呀！小瑜要能像你就好了妈妈忽然叹起气来。什么呀，都是现成的，煮一
下就是了，小瑜也会的他也会？他会往嘴巴里&lsquo；煮吧接着又都笑了起来。
在笑声中，我终于拿起筷子开始吃那米酒鸡蛋花白糖汤圆。吹吹再吃，小心烫着哥哥好象很想帮我吹汤圆，可看看妈妈
大姐姐和西西，他只好把凑到我碗上的嘴巴又移到自己的碗上，但是他吃得很不专心，几乎是吃一口就要看我一下。其
实汤圆我已经吃了无数次，虽然里面有滚烫的红塘汁，但我绝对不会让它们烫到我。
吃完汤圆，我便进了卧室，屁股一挨着床就想睡觉。小瑜，中午在铁蛋家吃饭，等你哥吃完了，你们先过去玩。妈妈的
话让我觉得好奇怪，怎么今年一切都变了，大年初一都要去别人家吃饭。而我除了吃哥哥和干妈做的饭、几乎没吃过其
他人做的饭。
我不去说着我就趴在床上。又是怎么了？我趴着不说话。小瑜，究竟哪儿不舒服？大过年的，你别吓妈啊姑姑，小瑜许
是闷了，让他出去走动一下走动？他能去哪儿？一会我带他出去走走，吃了那么多好东西，不活动怎么消化？
小瑜，跟哥出去不？哥哥扳过我的脸，看着我笑。虽然我并不想出去走动，因为我一走动那个部位就隐隐作痛，但和去
铁蛋家吃饭相比，我还是愿意跟随哥哥去走动。
姑姑，我们走了啊哥哥拉起就跑，全然忘了我的疼痛。中午不过来吃饭？放心吧，过年还会让小瑜饿着吗？话还没说完
，我们就跑到院子外面的路上了。
哥！我疼！我有点生气了，身子往后弓着，不跑了也不走了。好啦，走慢点可我还是不迈步。怎么？不想去哥家玩？不
想去就算了，哥一个人回去说着哥哥就放了我的手，好像真的要丢下我，一个人回家。其实我很想去哥哥家玩，因为我
回来这几天一次都没去过哥哥家。
哥好啦，走吧哥哥又来拉我，我就乖乖地跟着哥哥一起慢慢地走起来。走了一会，忽然觉得不对劲。哥，你怎么走小路
呀？小路有意思啊哥哥拉着我继续走。我不走小路！我真是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放着宽宽的沥青路不走，偏偏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