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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我准时出现在“心香一瓣”镶嵌雕花玻璃暗红颜色的实木转门外,看见宏风他们三人已经坐在了五号位。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本市名人——著名节目主持人——小未。”宏风拿腔拿调地故意恶心我。
“别介!有名字的人都叫名人!”我毫不让步。
我看见他们两人都笑了,那女孩笑声还不小。
“小未,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起平,我的同事兼哥们。”宏风指着座位上那个肤色白净斯文秀气的年轻男子说。
“你好!”我伸出手。
“你好!”起平也伸出手。
我们握了握,起平的手竟然也纤细白皙。我突然想起了尼可。
“你可真是警察队伍里的另类啊。”我打趣起平。起平楞了一下。我赶紧解释,“我还以为警察都像宏风那样傻大黑粗呢。”他们都笑了,那女孩还笑得那么大声。宏风指着她说:
“她是——”,话音未落,那女孩自己介绍说:
“我姓程,禾苗程的程,名字就叫程程。”
“阿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巴黎吗?我要去找程程!”我看着宏风,故意模仿《上海滩》大结局的这一幕经典场景开程程的玩笑,直觉告诉我她不会介意的。果然,我的表演让他们乐不可支,程程更是开心得都让我觉得有点夸张了。不过,我倒是满欣赏她的直爽不矫柔做作的,这在女孩子当中很少见。
熟络起来后,我们聊得很投机。宏风大大咧咧,起平斯文内秀,程程开朗直爽,我聪明幽默,我们四人在一起真是绝佳组合。
“最近工作忙吗?”宏风问我。
“咳,别提了!”我突然想起皮拖鞋的典故,就一五一十绘声绘色地告诉了他们,期间,自然少不了对秦老太太略带夸张但绝无恶意的描绘。这回儿,我发觉宏风和起平笑得特带劲,而程程反而含蓄多了。
“怎么了这是?!”我莫名其妙。
宏风他们俩笑得更放肆了,宏风还冲程程挤眉弄眼,程程呢,就暧昧的笑看我。
我越发不明白,只好恨恨地瞪着他们乐。
总算笑够了,宏风对我说:
“还是让程程自己告诉你吧!”
“怎么回事?”我不解地望着程程。
“哦,其实也没什么,你所说的秦老太太就是我妈而已。”程程的表情依然那么暧昧。
“啊——!”这回轮到我傻眼了,“我,我,其实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开个玩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妈妈。”我结结巴巴地忙着解释,脸都红了。
“那可不是!你要知道是我妈,还会说这些大实话吗?”程程总算憋不住大笑起来。
我踹了宏风一脚,骂他:
“哥们你害我哪?!”宏风一闪,还乐。
“没事!”程程俏皮地说,“我还知道你星期天晚上要到我们家来吃我妈包的饺子,对吧?”
我再次被她搞得很尴尬。
“我妈包的饺子真的不错,来我家吃过的人都说好呢!”程程接着说,“你要来我家的话,我弟弟最高兴,他很喜欢你,老缠着我和我妈把你介绍给他认识。”
第一次听人说一个男孩子喜欢我,我心里一动,抬头看程程,她一脸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你一定要去,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美意。”宏风对我说。这时,我注意到起平一直在看我。
那天晚上我们后来还去了迪厅,一直蹦到凌晨二点迪厅散场才分手。
回到台里分给我的小套二居室,痛痛快快地冲了个凉后,脑袋里清醒极了,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梦里,又梦见自己和一些看不清面目的精瘦男子酣畅淋漓地作爱,内裤被精液弄湿了一大片。
(四)
一觉睡到十点才起床。窗外的阳光透过厚厚的杏仁色落地长窗帘浸进我的卧室,屋子里暖洋洋也懒洋洋的迷朦着。我躺在被我设计成一张超大榻榻米的卧室木地板上不想起来,脑子里还在迷迷糊糊地想着昨晚的春梦。掀开搭拉在肚皮上的大方巾,一股熟悉的青草气息弥漫进鼻孔,这是昨晚的好事留下的痕迹。渐渐地,我的宝贝又膨大起来,支得湿湿的内裤紧绷绷的。不能再想那些事了,我一骨碌爬起来,脱下内裤,提拎着丢进洗衣机里,赤身裸体地走进卫生间开始冲凉,反正一个人住不会有人看见的。
温热的水珠滑落我光洁的肌肤,轻轻抚摩着自己,打量着自己修长匀称的身体,我竟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自怜自爱和自悲自哀,唉,如此好身材有谁来爱怜呢?我想起了隋炀帝被困扬州城自知朝不保夕时,早起梳妆对镜自叹:如此好头颅有谁取之?结果这好头颅就被他近旁的一个侍卫取走了。那我的如此好身材有谁取之呢?会是我身边的人吗?我在水花纷飞中自顾自地笑起来,笑得那么无奈。唉,大概不会吧!要不什么叫有贼心没贼胆呢?!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人的呢?我也不能确切说出,好象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发现自己对男人更感兴趣,喜欢男人精瘦成熟的身体和粗壮硕大的阴茎,渴望爱抚和被爱抚。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上公共厕所,看见旁边那个蹲着的男人阴茎好大还黑黑的,我竟缠着他想要摸一摸。当然最终不可能摸到,谁也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顶多认为我太不懂事。可是,对男人性爱的渴望,就这么一直陪伴着我长大。
在家里,我是父母的期望家族的骄傲,因为我总是能将一件事情做得让大人们很满意;在学校里,我是老师的宠儿,乖巧听话学习认真,成绩总能名列前茅。一直以来,我都活在人们早就为我设计好的生活方式里,而我内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却无法得到应有的宣泄。也许,他们认为,我这么优秀,还会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应该很快乐并且应该是完美的才对。
那年小学的夏天,我伙同几位小伙伴翘课跑到河边去玩了。这在一个小学生的身上本应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事,但我却遭到了最严厉的处罚。这种处罚是非体力的,它来自于对精神和意识的巨大摧残。从校长到教导主任到班主任再到普通教师,他们无一例外地对我表现出一种痛心疾首的状态,仿佛我做了一件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直到我整个人全盘崩溃,浑身发抖地哭着保证以后我绝不再做出这种事情,他们才满意地对我说老师这都是为你好啊。至于在家里,我更不能随心所欲。从小到大,我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是大哥,要给弟弟妹妹们作出榜样!”因为无论是在我的父亲家族中还是在我的母亲家族中,我都是长孙或长外孙。
我无法正常地表达我的情感和欲望,更别说是这么一种绝不可能被国人理解和接受的感情了。我的朋友谁都不知道我内心深处这种最隐秘的感情,他们只会对我这样的名人居然没有女朋友没有悱闻没有风流韵事感到是我太过挑剔,所以老劝我不要挑花了眼。不过,好在我的朋友中并没有我爱的男人,不然的话,我岂不是痛苦得要命;我的朋友中好象也没有谁就爱上了我,大家都只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
有时侯,我想,如果我真正爱上了哪一个男人或男孩,我也许反而会刻意疏远他,离开他。因为,我害怕,害怕暴露身份,害怕不被爱,害怕最终仍是要失去,害怕太多太多。我常想,缺乏敢爱敢恨的勇气,这是不是也是一种悲剧性格呢?
洗完澡出来,懒得穿衣服,仍旧这么赤身裸体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用浴巾揉着湿湿的头发。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听椰奶,又打开我定做的专用来放点心零食之类食品的精致的我称之为“百宝箱”的小食品柜,选了两封芒果派,这就是我的营养早餐了。我经常跟朋友说,单身汉的日子一定少不了速食食品,我就正是这样,“百宝箱”里总是被我用各种吃的塞得满满当当的,这样让我有一种踏实感。
一边吃一边想中午干嘛呢,手机就响了,拿过来一看,是宏风的电话。
“喂,小未啊,干嘛呢?”宏风问我。
“没干嘛,光着身子吃早点呢。”我说。
“嚯,这么写实?!”宏风开我玩笑。
“对啊,你要不要赶过来看看,我的人体还是有点艺术美的。”我也毫不含糊。
“拉倒吧!”宏风说。
“对了,找我有什么事?”我问。
“肯定是好事!长海路新开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