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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愿意教我,让我演戏,我就依你。”
她真迎了,他却又推,说,“不过我现在对你没兴趣,现在你还半生不熟的,嚼着都磕牙。”
“那你到底让我怎么样?”她实在捉摸不透这个男人。
“呐,你现在每天都要做蛋糕送来给我吃,然后要随传随到,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几乎把她当成听话的奴隶。
“做蛋糕是可以,但是随传随到?我没那么多时间,我还要上班。”
“把工作辞了。”
“什么?工作辞了我喝西北风啊,你现在又不让我演戏赚钱。”
花洛拿了钱包,甩给她一张卡。
“里面有十万元零钱,密码是XXXXX,还了高利贷后还够你生活一阵子的。”
她一愣,不好意思收受。
“你借我两万还钱就行了,要不了那么多。”
“拿着。”他命令她,“其余的就当是从你日后的工资里预支的。”
她便心安理得。
接过卡,手在发抖,从来没拿过这么多钱。虽然只是薄薄一张卡片,却有千斤分量。
钱到手了,她才踏实,才安心。
“谢谢,你真是好人。”
才刚夸完,他又露出狼性面目,笑说,“啊,我这儿可不是慈善机构,只是公平交易,我押注在你身上,你别令我失望。要是做得不合格或者不够好,这笔钱我是得向你还回来的……要是还不上,我的手段可比高利贷暴虐多了。”
苏妹心头刚热和起来,又被泼冷。
“真狡猾,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人对人好,是基于索求,不过都是交易。”
他说得冷酷,但苏妹听着很有道理。
她觉得在他身上,不仅能学到演技,还能学到很多生活的哲理。
无论如何,她都不觉得他会是个坏人。
“我知道了,谢谢。我会好好学,好好演戏,然后把这钱还给你。”
刚道完谢,她又被扫地出门。
“啊,好像很晚了呢,我得睡美容觉了,你请回吧。”
“呃……好的,我换一下衣服。”她也不想呆在这条狼的身边。
“什么衣服?原来那身么?我扔了啊。”
“什么?!”苏妹火气上来,“你怎么老擅自乱动别人的东西呢?没衣服我穿什么回去?!”
“就这样回去好了,这身可比你原来那衣服名贵多了,还赚了……而且,月圆花好之夜,打扮成潘金莲走在路上是多浪漫的一回事情啊,也许能和还在卖炊饼的武大郎结成连理,活着碰上夜戏花丛的西门庆,在路边巷口来一场艳/遇……”
他兀自想入非非。
苏妹实在想哭,他就是这么爱欺负人。
“你实在混蛋!”
“是啊,明天的蛋糕别忘多加几个蛋……那么晚安了。”
他轰似的把她轰出门去了。
奸/夫淫/妇
回到家,苏媚匆匆忙忙地进自己房间,然后锁上门。
又匆匆忙忙地拿出那张银行卡,找来一块废布,小心翼翼地将它包裹好,塞到床内侧的枕头下边。
仍觉得不安心,她拿来见到,剪开枕头套,然后将卡放进去,再用针线缝好。密不透风,她才安心。
但突然才记起,明天还要再拿出来,去银行取钱还给高利贷,真麻烦。
但她从明天起就辞职了,有大把的时间去浪费,不嫌麻烦。
她脱掉那身古装。将它们整整齐齐地在衣架子上挂好,然后卸妆——
不,她一时舍不得卸下,她怕卸了妆,一下子又从仙人沦为庶人,一切不过一场黄粱梦。
她就这样戴着面具,枕着金钱睡了,一夜好眠。
梦里又出现花洛那张如玉的笑脸。
她想,她可能被蛊惑了。
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还是被花洛的电话吵醒的。
她从来没有睡过晚觉。也许是因为时间多了,人就变得懒了。
花洛让她穿上潘金莲的衣服,陪他出门逛街。
苏妹虽然觉得荒唐,但不能违背他,她才刚和他达成协议,她一切听他,以获得他的提拔。
况且若真要演戏,也得顶着一身戏装,在睽睽众目之下走。就当是练习吧。
她赶紧起床,梳妆打扮。
发现睡了一夜,头发乱了,妆容还没花。也许是因为化妆品的质量太好。
幸好没花,不然她也无处补妆。她一个女人,连一件像样的化妆品都没有。
发髻松了,头发很乱。
她不会梳昨天花洛给梳的那种银丝髻,只用梳子将头发梳得又直又滑,然后在头顶扎了一个蝴蝶结。简单却俏皮。
又细细打量一番,美丽无误,便出门去了。
花洛叫她去他家门口等。
她为避过路人的视线,又打了一辆车过去。
在他家门口等了近一个小时,他才肯开门赴约。
苏妹见他今天换了一身风衣,是一身伯爵蓝的束腰复古风衣,他一边的金发被编织到耳后,又带一朵红花。极妖娆。
虽然好看,但对于男人带红花,苏妹还是不解。
“真是,你一个男人干嘛戴红花呀?”
“潘金莲自然得配西门庆,大宋男人都爱戴花,也爱采花。”
原来他扮的是西门庆。
苏妹一想,不对,一个潘金莲,一个西门庆,一对奸夫淫/妇,堂而皇之地上街溜达,成何体统?
“什么呀?我可不想和你做奸夫淫/妇,这样上街,岂不是人人喊打?”
“古时候人人不耻于‘偷’,觉得伤风败俗,但现在世界大同,风俗无存,年轻人的爱情观已经大不相同,觉得‘偷’来的才更刺激,所以也许潘金莲和西门庆还是当代人的偶像哩。”花洛笑说。
“偷”?她不懂爱情,一无所知。
“你没恋爱过,不懂‘偷’的浪漫……要不,改天我们也‘偷’一个试试?”他又存心调戏她。
苏妹一阵脸红。
花洛又夸她,“你这发型很好看,头发那么漂亮,就别再拧得跟麻绳似的了。”
她更加脸红。
这男人的嘴巴又毒又甜,更易叫人沦陷。
他们便出去逛街了。
花洛有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和一辆红色兰博基尼在车库,但他更喜欢走路,可以优哉游哉地看风景。
要是中国还流行“轿子”这种交通工具该多好。
他故意带苏妹往闹市区走,赚足百分百的回头率。
苏妹一辈子都没吸引过这么多的目光,期间还经常有人拍照摄影,真像是看到一面稀罕的西洋镜。
苏妹很不自在,跟在花洛身后,鞋子太小,脚有些疼,故走得很慢,在一众路人的眼中却是莲步轻移,弱柳扶风,很似闺秀。
“等等我。”
花洛的腿够长,步子够大,把她远远甩在后头。
她追上去。
花洛甩出一条红绸帕,叫她捉住,然后一前一后地牵着她走。
一个西门庆,溜着一个潘金莲,像什么样子?
苏妹羞于抬头,还是越走越落后。
一会过来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妞。
她们拿出手机记录花洛的电话号码。
他大方地告之,并且将自己的那朵红花插到一个外国妞的头上。
然后又听他们用英文絮叨了一阵。
外国妞还时不时地看她一眼,苏妹不明白她们话语中和眼神中的意思,只觉得很不自在。
等外国妞走后,苏妹追上去,问花洛,“他们说了什么?在说我么?”
“是啊,她们说你像我的丫鬟,中国古装片里的那种丫鬟。”
“什么丫鬟啊?真瞧不起人。”苏妹不悦。
花洛笑说,“丫鬟有什么不好?中国少爷身边的丫鬟可是一支最大的潜力股,也许日后会变成姨太太,甚至是大太太。”
“丫鬟始终是丫鬟。”
苏妹也始终是个丫鬟,虽换了身衣服,一朝光鲜亮丽,但脱下衣来,仍会被打回原形。
“丫鬟能否晋升成太太,凭的不是姿色,是手段。”花洛说。
“什么手段?”
“勾人的手段……狐媚之术,但凡是男人,一到床上都会乖乖就范,任何谗言便都听得。”
女人可以不美,但不能不媚。
苏妹想,也许她也应该主动勾引他。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把你当成丫鬟么?”
“我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钱人难免看人低。”苏妹又乏自信。
“不对,是看走路的位置。走在少爷身后的是丫鬟,和少爷并肩齐走的是太太,同样,走在皇帝身后的是奴婢,能和皇帝并肩齐走的才是皇后。”
女人的位置由男人左右。
看一个女人的身价,便看她的男人。
苏妹似乎懂了。
她追上去,主动挽上花洛的手,可还低着头。
花洛又说,“一个好的演员是懂得享受人们的目光和镜头的,即使身披麻袋,也自行从容,觉得自己是最美的。”
是啊,她以后是得面对众多镜头和闪光灯的,怎能这么没自信。
她抬头,大胆地迎向那些看客的目光……
她发现他们的目光多数是欣赏和艳羡的,并不坏恶意。
心头有些难喻的奇妙的虚荣感,她因此获得自信,将腰杆更挺直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话说,花导演虽然不正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