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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洛知道她在为叶娉婷的事情记仇。
他服软,说,“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会处理好的。”
苏媚笑,说,“时间?呵,我有的是。要多少?十天?半个月?一年?十年?一辈子,够不够?”
这妮子现在简直是个带刺的玫瑰,软的不行便来硬的。
花洛却突然捧过她的头,狠狠吻上她。
天,她都这个样子了,他还愿意吻她。
总是这样,他只要稍加辞色,她便立即动容。
她眼神里变得柔和,心情也渐渐平复。
他松开她,目中无限柔软,“我不会让你等这么久的……等这部戏完了,我就让她回去。”
“你真对她这样残忍?”其实苏媚心中是隐隐窃喜的。
“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既然不会有结果就早些结束吧,对她,对我都好。”
三个人的爱情,总有一个会被负。苏媚幸运,被他翼翼小心地保全。虽知道他心中藕断丝连,但苏媚愿意去争。
她说,“我只要你明白,你是她拣的,而我是你拣的……你拣了我就不能抛掉我。”
花洛点头允诺,见窗外月亮正圆,便说,“我可对月亮发誓。”
“不信,不信。月亮盈缺难定,变幻莫测,最不可信。”她可不喜欢月亮。
花洛想了想,为讨她欢心,拿了桌上的苹果,用水果刀在苹果上雕下一块心形的果肉,然后变魔术式的从自己的心口捉出魂魄,将它附身到果肉上,又把果肉喂给苏媚吃。
“呐,现在我的心都让你吃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他又使这种腻死人的花招。
可苏媚还是个道行不深的妖,总易被凡人的糖衣炮弹蒙骗。
她将他的“心”咬烂,嚼碎,狠狠吞咽。多安心啊。
她仍有些疑虑,问,“你真愿意为我一个人耽搁拍摄进程么?”
“要少了青蛇,《白蛇》也没意思了。”他说。
她又探他,“世上‘青蛇’多的是,不是唯我一人。”
“青蛇是多,可能成妖的却只有你一个。”
这妖,实在是百年难得。不是她,谁能演得了呢。
这晚,花洛陪了她整整一晚,到天亮才回去。殷勤献尽,才总算夺回她的芳心。
接下来的整整一月,拍的都是叶娉婷和其他人的戏份。
但主角之二不在,多有不便,只能拍叶娉婷的单人戏,她与青蛇一起的戏份都无法拍摄。
时间一长,众人都有怨言,叶娉婷更是耍起脾气。
“你还非得她不可了?全剧组就为她一人耽搁,且不提损失,你身为一个导演,以小失大,为一个小演员延误整个剧组的工作,你叫别人怎么想?这样抬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有些什么呢?”
她摇着扇子,天气真热,人心又浮,再加上对花洛的怨与对苏媚的憎,火气直上。
“这戏没她拍不了,青蛇也是主角。”
原来在他心中,她们的低位早已平等,不对,是苏媚远胜于她,不然花洛何苦为苏媚这样蹉跎她。
“好,那么你准备等她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十年?一辈子?!
他心里也焦急。
叶娉婷还煽风,说,“再说了,你看她当时那副吓人的样子,这病即使好了,要一不慎落了疤痕,还怎么演脱戏?”
花洛也不由得发火,“你操心这么多做什么?演好你的戏就行了。”
印象中,花洛从未对她如此冷面相向。
她心里一屈,哭道,“我都是为你好!你早晚要被她祸害死!”
然后就蹬着高跟鞋走开了。
之后又拖延半个月,剧组内忧严重,谣言四起。
外患也随之而来。
花洛接到投资方的施压电话。投资人虽然是白钰,但是白钰的影视投资公司有不少其他的股东一起参股,而且项目的具体跟进也交给专人负责,他只管最终收益,不过问具体事情。
投资方说如果再拖延拍摄进程,他们有可能撤资,一切损失由剧组自行承担。
花洛打了白钰很多电话,也一直未通,秘书说他人去了国外,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内忧外患,简直没有退路,逼不得已之下,花洛只好考虑换角。
反正来日方长,苏媚还有很多的戏可以拍,还有很多可以走红的机会。
花洛又到医院探病,他神色凝重,苏媚就知道准又出意外。
她在医院呆得太久,身心都锈了,而剧组和演员都是高速转动的机器,怎等得了她一颗生锈的螺丝钉。
他在她床边又是倒茶,又是削果皮,献一番殷勤后才说正事。
他缓缓开口道,“我来跟你说一个不好的消息……你可能要错过这部戏了,只能再等下一部……”
一场意外,前途尽毁。
她心情跌落谷底,不想听他解释,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他保护不了她。
她的男人保护不了她。
她只沙着嗓子说,“我昨晚没睡好,头很疼,什么都听不进去。”
花洛原也想解释。但解释无用,他护不了她。
他愧疚而宠溺地摸着她的头,说,“我会一直呆在中国拍戏的,何安把她作品的影视改编版权全给了我,下一部戏我想拍《川岛芳子》,再下一部是《诱僧》,我们还有很多的戏可以拍,还有很多的机会……”
她听不进去,头嗡嗡作响。只觉得兵败如山倒,耳边一片废墟,轰隆隆地倒塌。
“我知道的,我明天就收拾回去了。你出去吧……我再睡一下。”
求婚
花洛原安排助理送苏媚回去。但是助理到了医院时,苏媚已经上了白钰的车。
白钰看她脸上的疹子,并不吃惊,只平静问,“怎么弄的?”
倒是苏媚,不堪让他见到自己的丑,只别过头去独看一边风景,说,“老天弄的。”
人各有命,老天存心不让她吃这碗饭,所以才平白无故生出这场意外。
“看来是过敏。不是什么大碍,我的私家医生对皮肤病方面很有研究,回去让他替你瞧瞧。”白钰说。
苏媚泄气说,“瞧好了又能怎么样?我都已经被剧组开除了。”
“拍戏辛苦,正好好好休息。”白钰劝慰。
苏媚苦笑,“是啊,好好休息……他说还有下一部戏,下一部是什么时候?间隔多久?女人美丽日短,急景凋年,这么等待下去……我的人生也就完了。”
“我以为他很器重你。”
“器重?我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演员,可替换的太多。只要红花不易,旁边的绿叶多一片少一片又何妨。”
“你可不是一般的绿叶。”白钰笑道,“你这绿叶是带刺儿的,一不慎,红花的脸儿都得叫你划破。所以我早说了你不适合这圈子。”
他非但不鼓励,反而火上添油,苏媚更来气,说,“不做这个,我还能做什么?”
“做我白钰的太太。”他迷人微笑,“可不比当女明星差。”
苏媚在气头上,直想踹门下车。
“白先生,如果你对我好是另有意图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死心吧。你在我身上看不到任何回报。”
白钰拉住她,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事我会替你出头的。”
“你能帮我?”苏媚做回椅上,可仍有疑虑,“凭什么?”
“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导演再有能耐,也不过是那个推磨的小鬼。”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这样的男人真是神通广大。
他又说,“你先去我那儿把病养好吧,病养好了我再送你回剧组。”
苏媚完全相信他的能耐,便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回他家了。
白钰单独空出一栋房子给她住,还有专医和专人伺候。
她喜欢这个庄园,像世外桃源一样,在这儿生活又精致又舒心。
早上可浇花灌水,练练瑜伽,打打高尔夫,中午日烈,可躺在花架下小憩,下午佣人会摆上各色茶点和杂志,伺候她用下午茶,傍晚游泳池中水温不冷不热,温度适宜,游泳最好。
晚上,庄园里会亮起很多彩灯,偶尔也见烟火漫天,很是浪漫,也是个开舞会的好地方。但白钰似乎不喜欢热闹,这么大的庄园,除却佣人外很少有人造访。
白钰不喜热闹是因太过自我防备,热闹中乱象杂生,易招小人。只有面对苏媚时,他才如此随性和放松。
外人极少能见到他卷着裤腿浇花的随意样,更极少见到他被恶作剧后追着女人到处嬉戏的情境。
苏媚也喜欢白钰。
他对她照顾太好,不仅赋予她物质上的一切,还会亲手喂她喝水吃饭,跑腿购物,简直似个无微不至的执事。
苏媚也想过,要是真当他太太,也是幸福至极的事,可她心中仍有花洛,一日不见,思念愈壮,她仍总觉得闷闷不乐,好像是只被关在城堡里的金丝雀。
直到一月后的一天——
苏媚刚躺在床上,准备翻几页杂志就睡觉,白钰进来,报告好消息。
“你明天就可以回剧组了。”
苏媚一惊,挪开杂志看向他,“你是说我能回去演戏了?还能演青蛇么?”
白钰点头,“一切照旧。”
她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