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唯一亮着灯的某间办公室。
“喂,你还有多久?”
“还有不少,但是今天没办法了,晚上十点封楼,通宵是不行了。”
“哦!”
“你那边怎么那么安静?你在哪呢?”
“不告诉你!”
“散场了?”
“嗯!”
“没喝多?”
“没!”彭湃望着楼上窗前夹着电话整理文件的身影。
“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怎么?”
“特别低沉呢?你怎么了?”卢喆看了一眼手表。
“没怎么心情好着呢!”
“撒谎吧!”卢喆呼了一口气,“那么要是心情真好,给大爷唱首歌听听呗!”
“小爷只卖身不卖艺!”
“呵呵,今天卖身是不行了,明早7点多的火车。”
“艹,你特么明天早上走,你特么不告诉我!”
“临时通知的,忙的还没来得及呢!”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彭湃很想这样问。
“喂,生气了?别气,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卢喆问。
“好啊!”彭湃乐呵地在这边等着,然后听筒里传出了经典的“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噗!”
“喂,难得唱歌跑调的人给你唱首歌,你还不鼓励一下。”
“卢老师,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全能呢,现在知道了你也有不行的地方。”
“有缺点的才是人好不?”
“你还有什么缺点?”
“我啊?”卢喆沉默一下,“告诉你个小秘密不许传出去,否则灭口的。”
“嗯,好啊!”
“知道我为什么不学经济了么?”
“为什么啊?你不说你喜欢哲学么?”
“喜欢哲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卢老师停顿了一下,“我数学不好!”
“啥?”
“我微积分什么的都学不会,弄不明白。”
“哈哈哈”彭湃突然心情很好,“我终于有一点比你强了,哈哈哈”
“看你那点出息。你还有一点比我强。”
“什么?”
“唱歌啊,是不,校园十佳歌手?”
“嘿嘿,你咋知道的?都是大一的事了,两年前了。”
“不告诉你。”卢喆整理好文件,拎着包,把办公室的灯关了,锁上了门。
彭湃看见灯灭了,“你要走了?”
“嗯,走了,快点给大爷唱个歌吧。”
“好吧!”彭湃思索了一下,唱起了比赛时唱的那首歌“我觉得人的心不只一面,任何事都不是绝对,曾因失去他感到痛苦心伤,无爱一身隐约约淡淡的酸……”
空荡荡,安静的校园里响着彭湃的歌声。
因为是夏日,教学楼里走廊的窗户都开着,卢喆清晰地听到了彭湃的声音,走出大门就看见小孩舒服躺在花坛上。
“多想再为某人忙碌和分享,又怕空忙一场,情歌满街淹没人心房,我却没有一个倾吐对象……”
卢喆走过去站在彭湃面前,听小孩唱完。
两个人的电话没有挂断。
卢喆问:“你想为谁忙碌和分享啊?”
“秘密!”彭湃挂断电话,坐了起来,抱着左腿膝盖,抬头望着卢喆。
卢喆轻笑,低下头吻了上去。
“喂,卢老师,说一句我爱你我听听。”
“切,多俗!”卢喆拽彭湃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寝室要不一会进不去了。”
“喂,卢喆,你能不能浪漫点?”
卢喆扭头看着彭湃,抬手推了推眼镜,“行,我不送你了,三天后我回来,周六,时间嘛,傍晚五点到十点之间,地点嘛,中央大街从经纬街街头一直到松花江边,防洪纪念塔往左不超过九站公园,右边不超过松花江铁路大桥,如果五个小时以内咱俩能相遇我给你一个惊喜。”
彭湃点点头,伸出了手指,“拉钩!”
卢喆点点头也伸出了手。
那天晚上卢喆没有送彭湃回寝室,直接说了再见走了。
从倒车镜里卢喆能看见小孩一直望着自己的车开远。
三天,两个人谁都没有联系谁,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
周六,午后,阳光明媚。
彭湃四点多下的车,绕着索菲亚教堂转悠了一圈,好几拨照婚纱照外景的,每个新娘都神采奕奕地,每个新郎都累的苦不堪言的,结婚好麻烦。
在广场上转悠了一圈,用相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去了中央大街。
站在入口,彭湃突然特别的紧张,你会不会突然出现呢?我们什么时候能相遇呢?
脚踩着面包石,以为很熟悉的地方却觉得异常的陌生。
上一次来这里,是一个多月以前,两个人相约到这里买衣服,当时卢喆告诉彭湃,这里拉拉和同志很多的。
刚想到这里就看见一对拉拉手牵着手从面前走过去。
虽然是下午但是因为是夏日,还是很阳光明媚地,彭湃就这样沿着中央大街慢慢地溜达,看着周围的人,看着周围的建筑。
上次在这里,卢喆买了一双鞋,上次在这里,看见一对很可爱的玩偶,上次在这家店吃的日式拉面,上次在这里我们找人帮我们照的合影,还有还有……
还有这里,我们在这里买的咖啡喝,彭湃站在芭米莉的门前,走了进去。
卢喆一直坐在芭米莉二楼的楼顶花园里看着下面,叫了一杯咖啡一块蛋糕,然后就一直坐在这里看着下面,所以,当彭湃出现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看着小孩不紧不慢地逛着,看着四周,你在想什么呢?有想起我么?
然后他看着小孩进来了。
五分钟以后,又走了出去,手里捧着一个杯咖啡。
卢喆一点都不着急似的,依旧坐在那里,然后看着彭湃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伸手叫来了服务员:“再给我一杯卡布奇诺吧。”
彭湃从中央大街的这头走到了江边,又沿着江边走到了九站公园,然后又走了回来。
坐在江堤上,彭湃点了一支烟,他不知道卢喆在哪里,他甚至都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卢喆,他开始觉得卢喆提议的大胆,如果我们一直没有遇到呢?
有乞讨的老人过来要钱,彭湃掏出了一元硬币给了老人,他想安静地呆一会。
有情侣抱着鲜花走过,留下了花香。
有父母推着婴儿车路过,留下了小孩子的笑声。
还有一群小孩跑过,唧唧喳喳地叫着。
还有,一阵阵的江风吹过。
卢喆,如果我遇见了你……
可是,好像还真是遇不到呢?
一直逛到9点半,彭湃泄气了,累,心累,身体也累。
人越来越少,都回家休息去了,九点半,防洪纪念塔下的音乐喷泉最后一次响起,彭湃站在那里看着,不时有水花吹过来,周围还有几个小孩在玩水。
突然抬了一下头,就看见对面长椅上坐着的那个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彭湃觉得时间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那个人没动,一直微微地仰着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觉得自己就跟猎物似的,正被狩猎者追赶着一点一点地往陷阱里跳,或者早就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我的惊喜呢?”彭湃挑挑眉毛
卢喆耸肩,“再等等。”
两个人坐在江北吹了一个多小时的江风。
快十点半的时候卢喆接了个电话,然后笑呵呵地拉着彭湃往松花江中间的江心沙滩走去。
白天很热闹的江心沙滩现在出奇的安静,能隐约看见几个人人影在忙。
突然卢喆拉着彭湃停了下来。
一瞬间,烟花绽放。
“哈!”彭湃愣住了,“喂,你当哄女孩子呢?”
“哎,别不领情,我这可欠人情呢我。”卢喆把彭湃搂在怀里,微微侧头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