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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擀面。”趁咽食物的空挡,凌安回答。
“你很不礼貌哎,别人大老远的打电话给你你竟然还吃东西——是你自己做得?”齐天泽突然觉得自己晚上好像吃的太少了,现在有点饿,他的手擀面很劲道啊!
“啊。”一个单音,算是回答。
齐天泽觉得凌安对自己越来越不尊敬了。
“喂喂,你以前的礼貌呢?!”他很不满意。
“现在是下班时间吧。”跟你礼貌会吃亏,我现在很饿的说。
“我不管,我也要吃。”齐天泽立马摆出无赖的架势。
“随便啊。”反正你叫唤归叫唤也不可能马上飞过来。
“喂,作业有做么?”电话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后,齐天泽轻声的问道,语气里不再那么随意了。
“嗯。”
“不会的等我回去教你吧。”
“嗯。”
“没什么特别的工作吧?”
“嗯。”
“想我吗?”
“嗯……?!”
“那就好,我挂了,拜。”
等凌安意识到自己回答了什么的时候,电话里已经是阵阵忙音。他一只手还保持这挑面条的姿势,另外手上的电话屏幕也切换到了省电的状态。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凌安不知道,齐天泽现在的样子跟他刚刚想的完全不一样,此时他还在办公室的大桌子后翻着让人头疼的账目,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解决这次的麻烦。他只是很想凌安,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明明是在工作时不让自己有牵挂的人,却还是忍不住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按出一个一个号码。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放下电话的齐天泽点了一根不知道谁落在办公室的烟,倚到窗边,望向黑夜下的灯火辉煌。
凌安靠在离出口不远的一根柱子上,随意的扫视着周围。机场的人一直没有断过,即使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齐天泽的飞机晚点了。服务人员说是因为天气原因起飞得比较晚。
飞机出事的几率是多少?凌安不清楚,但心里总算是没那么担心了。自己对这种飞在高空的铁笼子还是有些畏惧的。副总应该比较习惯了吧。
十分钟后,从悉尼飞来的航班终于安全抵达。凌安站直身子,把目光投向出口的地方。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心境有些说不上来,本身意识到自己有“心境”已经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说是离开一周,其实有十天。工作很多吧。
对面的人穿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衬衣的扣子被扯开了两个,没有领带,略长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像是刚刚睡了一觉的样子。手里只拎了个小箱子。凌安只是站直了身子,齐天泽似乎也没有刻意的寻找,就直直的向他走来。
“等着急了吧?”齐天泽笑着,眼睛完全没有刚清醒时的浑浊,在机场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明亮。
“还好。”凌安递过自己从家里拿来的黑色呢子大衣,就猜到他会穿的这么少。
齐天泽微微一怔,复而笑了,那笑容比刚刚见面时更加灿烂,他还真是体贴呢!潇洒的穿上大衣,陪凌安去取车。
走出机场的时候,齐天泽觉得冷风吹的脸有些疼,似乎比走的时候更冷了,不禁把大衣裹的紧了一些。
齐天泽车库的钥匙凌安也有一把,他是特意先绕到齐天泽那把车开过来的。
齐天泽把行李直接扔到了车后座,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
从机场回家的路有些长,车里很安静,只有路灯透过玻璃的光一晃一晃的显示着机场的远离与时间的流逝。凌安认真的开着车,而齐天泽用手托着下巴,望着身边车窗上倒映着得凌安那认真的影子。
打开收音机。播放着适合午夜的歌,就连DJ的声音都透着一股轻柔。两人默契的享受着这份宁静,再长的路都变得转瞬即逝了。
“喏,礼物哦!”下车的时候齐天泽随手扔给凌安一颗糖果。
“一块巧克力?”还是小包装的……
“这可是从Four season拿来的!”
“不会是柜台免费供应的那种吧。”凌安的额上隐约有些黑线。
“好歹也是飞跃太平洋的巧克力啊!”
“说不定是中国南方倒过去的……”
“喂,你什么态度啊,好歹是Kempinski拿来的!”
“不是‘四季’么……怎么又改‘凯宾斯基’了……”
“有吗?哈……哈哈……”齐天泽挠了挠脸。
“而且,你揣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化掉……”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给你。”齐天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薄纸盒。
是一套限量发行的明信片,里边收录了澳洲所有著名的景观。不知道为什么,凌安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谢谢。”他轻声说着。
齐天泽只是转过身潇洒的摆摆手,“这次有点匆忙,下次带你一起去好了。开车小心哦!”说完上楼了。
小心的把明信片放进大衣的口袋里,凌安启动了车。
“给你。”齐天泽将一个大袋子放到了凌安的办公桌上。下午的时候他翘班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拎了个袋子回来。
“什么?”整理资料的凌安被吓了一跳。
“打开看看。”齐天泽双手抱胸努了努嘴。
凌安依言打开,竟然是一件米白色的新大衣。
“这是?”
“赔给你的。”
“赔给我?为什么?”
“你上次不是把你的大衣借给我了么?洗的时候被不小心弄坏了。所以赔给你。”
凌安又看了看手上的大衣,虽然款式差不多,但质量要比自己那个好。“坏就坏了吧,不用赔了。”
“那怎么行,一看就没怎么穿过吧,还很新呢,弄坏当然要陪你啊。”
凌安那件的确是新的,是凌妈妈春天的时候买给他的,还没有穿过。但绝对没手上这件值钱。
“不用……”
“让你收下就收下呗。”齐天泽挡住凌安递过袋子的手。“而且你不觉得米色比黑更衬你吗?”
“啊?”这凌安倒没想过,他只是觉得黑色比较耐脏。米白色,他得洗多勤啊。
“明天穿穿看啊。”齐天泽边说着回了办公室。才一两天大衣怎么会坏呢。他只是不想还而已啊……
☆、第十二章
十二月二十三号是个周五。公司决定在今天举行年末会餐。今年轮到宣传部和秘书处主持操办。两个部门的人下午可以放半天假,负责布置会场。这里本来应该也是没凌安什么事的。好歹他是专属于副总的特别助理,不归秘书处管。
专属啊!凌安听齐天泽回绝秘书处时特别突出这俩字儿,总觉得别扭。
“我这帮你挡差呢,你还不谢谢我。”
“啊?”
“啊什么啊,怎么走起神儿来了。没想到啊小伙儿,啥时候那么受那帮美女欢迎了。”齐天泽有些酸酸的调侃道。
“没有啊,就是你不再那两天他们找我打了两回下手。再说,有您在,她们那哪是冲我来的,明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这,凌安竟也有一些酸意了。英俊又多金,什么时候能变成自己啊。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像是老公不爱回家的怨妇似的。“话说回来,我给你的大衣,
为什么不穿,我觉得应该满适合你的。”
“拜托,颜色那么浅我哪敢穿啊,而且脏了只能拿去干洗,我可没那个闲钱闲功夫。”
“只放在柜子里不是可惜么?”
“还说我,你满满一柜子的衣服不还是没见你都穿过。你不说我还忘了,那件大衣你不说坏了么?怎么我看见还挂在你衣橱里?”前天帮齐天泽找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看见的,因为当时齐天泽的催促,凌安也没能仔细看到底哪里坏了。
“就是扣子掉了嘛,订回去就接着穿咯!”齐天泽将眼睛瞟向一边。
“那你把那件还我,新的你穿不就好了。”凌安觉得齐天泽好像在耍无赖似的。
“不要!”齐天泽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