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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赵芜女长裙早已被血浸得湿透,干脆便将它脱了下来,给她身上其它伤口也上好药后,这才将对襟短衣和长裙一同放在池中清洗。
红色的血液随着他的搓揉一丝丝渗入池中,上方又有钟乳石淌下水珠,将池水滴出涟漪。
他就以这对襟短衣为布,拭去赵芜女身上的血迹,再放入池内洗净。赵芜女玉体横陈,臀翘乳丰,让他有些难以自制。
他原想避开目光,却意外地发现,在赵芜女纤挺诱人的胸口间,用半透明的丝线挂着一块翠玉,玉上双龙展翅,晶莹透亮。
风魂愕了一愕,用手指夹起翠玉观看。指头不经意地触到她的乳尖,让其颤动难止。
青龙之圭?!
风魂呆呆地看着翠玉。
他借给西方太极天皇大帝的青龙之圭,为何会出现在赵芜女身上?
赵芜女和太极天皇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关系?太极天皇为什么要替她挡住群星恶煞的围攻?又为什么要把原本属于风魂的青龙之圭借去后,再交给她?
还是说,赵芜女身上的这块青龙之圭,和他借给太极天皇的根本不是同一块?
风魂将翠玉又翻看了一下,觉得这块青龙之圭不管是形样还是触手的感觉,都与他的那块毫无区别,要说它们不是同一块,实在有些难以相信。
他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赵芜女的脸。
她与芷馨实在是长得太像了。
在风魂的耳边,依稀又响起了妹妹那带着泣声的呼唤。
——哥,救她……救她……
芷馨到底去了哪里?这个女人,和她的穿越又是否有什么关联?
他沉默了一阵,将青龙之圭放回赵芜女的胸口,并用五行之火将她的衣裳烘干,替她穿回去。
他心知心月狐和那护界四大天王早晚会找到这里,如果不能尽快想出办法,他难免会陪赵芜女一起死在这里。然而只要对方的混元珠伞继续覆住整个小岛,那唯一能做的似乎就只有击败他们。
那真是谈何容易的事。
这时,风魂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刚才冲下来救赵芜女时,那种不思不想却将万物尽都掌握在心灵深处的感觉。当时,他一心只想冲下去救人,青阳之气提升到极致后再随着怒意暴发,令增长天王等人一直震慑在那里。
而在他俯冲救人的过程中,他的眼中明明只有赵芜女,然而增长天王劈向他的那一剑,却全都被他掌握得一清二楚,不管是力道还是距离,甚至包括了那一剑暗藏的所有玄妙。
而他连想都没有多想,身体便自然生出反应,将其轻松避过。
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风魂沉思着。
他心知自己虽然体内聚齐了青阳之气,但对于具体该如何使用它,却一无所知。而奇怪的是,太乙天书里所记载的东西明明包罗万象,从仙术御法到星象卦术无所不有,甚至连禀气成真都有提及,却偏偏没有提到禀了“气”后,该如何将这种“气”用在临机应敌上。
这当然不是木公藏私,要是那样的话,他根本没必要在天书里教人如何禀气,如何成真。
他试着按当时救人的情形,先将青阳之气提至极致,再在刹那间暴发出来,然而,效果却远远及不上那个时候,尤其是那种“万物尽在心中”的感觉,根本就无法再次出现。
万物尽在心中!
一道电光在风魂的脑海中闪过。
他掠到池上,足尖点着水面,一滴滴的水珠从钟乳石上滴落下来,在池面滴出一圈又一圈的水纹,而他就这样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
那随着水纹不断扭曲的倒影。
“我本身虽然动也未动,这倒影却晃动不休。”他想着,“皆因我在水中看到的,其实并非真的是我自己,而只是我在水中的影子。同样的,我所看到的其它任何事物,其实都只是那些事物在我眼中的形态,而并非是它们的本质。我以眼睛去捕捉光影,以耳朵去辨别声音,那就跟借着水面去看倒影一般。”
一滴水珠就可以将水面扰乱,更何况天地之大,干扰五官六感的事物何其之多?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将青阳之气提到极致,却凝而不泄。
虚无之里,寂寞无表;无天无地,无阴无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若言有,不见其形;若言无,万物从之以生。
这一瞬间,他虽然只让自己的心灵保持在一种时空时有,至玄至寂的状态中,然而万地万象却随之尽入其心,就仿佛自己的心才是那面绝不会受到任何干扰的湖泊,将想要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映”了进去。
青阳之气,本就是天地之气,与其通过五官六感去观察敌人,再用青阳之气去应付,何不通过青阳之气与天地元气的内外交感,直接用心去观察周围的情景和敌人的动向?
舍心之外,再无它物。
奇妙的事发生了,这一刻,他虽不视不看,然而所有的景象都纤毫毕现地映在他的心头。水珠滴落,赵芜女从昏迷中清醒,甚至还有地面上那四位护界天神上天入地的搜寻。
此时,赵芜女已醒了过来,惊愕地看着风魂。此时此刻,风魂在她的眼中仿佛已与整个天地融成了一体,明明一动不动,却又生出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觉。
风魂却忽地转过头来,向她笑了一笑。他踏着池面,慢慢走到赵芜女面前,道:“他们已经发现这个地方了。”
随着他的话音结束,只听头顶上传来轰的一声震响,那是广目天王在用仙术轰炸地面,想破顶而入。
“好在这个地方在建府时下了不少工夫。”风魂往顶上看了一眼,淡淡道,“他们要想冲进来,恐怕还得费些时间。”
赵芜女低下头去,然后怔了一怔。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人洗去了血迹,伤口亦是一阵清凉,显然被风魂抹过丹药。一想到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身子竟被这人看了去,她也不知是该羞该怒。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她的心中无由生出,似酸似甜,难分难解。她看着自己的脚,想要装出冷漠:“你究竟是为什么要救我?”
风魂伸出手,慢慢摸上了她的脸。
赵芜女心中一怒,想到:“原来他之所以救我,只不过是心存淫念,想要得到我的身子。”
心中虽然一片怒意,然而不知怎的,身子却突然变得滚热起来,仿佛这个男人的手带着某种魔力一般,让她欣喜,让她呻吟,让她双腿间无端地泄出羞人湿意。还没等风魂进一步做出举动,她便已扑到了风魂怀中。
她也无法弄清自己这一刻的念头,只觉得心中乱如丝麻,身体却在渴望着某种慰藉。
风魂却是一脸凝重,他抱起赵芜女,慢慢转身。
赵芜女心跳加速,脸庞更是一阵绯红。然而,就在她情思纠葛之际,风魂却抱着她一同跃入池中,水花飞溅,那一阵清凉立时覆盖了她的整个肌肤。她连呛了几口水,这才缓过气来,勉强站定,又惊又怒地看着风魂:“你……”
“别动。”风魂凝视着她的脸,举起右手,将食指按在她的眉间。
赵芜女心中一惊,她被池水这么一浸,本就清醒了些,立时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刚才的情况很不对劲。就算自己真的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男子,以她的性子,也绝不至于马上就做出那种投怀送抱的丑态。
风魂以拇指和食指虚虚一夹,捏出了一粒绯红色的小珠子。赵芜女看着这粒小珠子呆了一呆,眸中闪过一丝怒火:“桃花春……原来心月狐早就暗算了我。”
桃花春虽然不会直接致人死地,却可以藉由男女情怀乱人心神。赵芜女看了看风魂的侧脸,低下头去思索道:“想必在长安时,我就已经被心月狐种下桃花煞而不自知。难怪在海底时,我只要一遇到这个人,就难以保持冷静,连在南海龙宫时,明知道自己绝不该露面,结果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冲上前去,这才被斗部天将发现行迹,遭到围攻。”
却又想道:“虽然桃花春乱人心神,但也要中煞之人心中有情欲,桃花春才会生出反应。我一看到这个人就心神大乱,这固然是因为桃花煞的效力,却不也表示……其实我心中早已有了这个人?”
正自忐忑难安,腰上却是一紧,风魂已搂着她跃出清池。
两人的衣裳都已湿透,身子却紧紧地贴在一起,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奇妙。赵芜女发现自己的半侧胸乳都隔着衣裳紧紧压在风魂的胸膛上,心里立时一急,便要将她推开。谁知这一掌按在他的心口,却又娇羞无力,倒像是自己故意用手去摸他一般。
风魂笑了一笑,将她放开,装作什么也没有注意。
顶上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风魂沉吟一阵,道:“只怕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攻进来。单论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