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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期待么?”
“嗯?”希淇一时无法理解凌殊的语言。
“你希望有人能使你留下来,是不是?”
“这……没有用的。这是早就已经决定的事情。”
“你不会改变?”
“我不会改变。”是的,我不会改变的。谁也不能改变我的。
“他一定很难过。”
“人的心是很坚强的,一定可以忘记的。只要不再想念。”
“你知不知道,如果无法拥有,人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努力使自己不要忘记!”
“知道。”所以,我会使自己不要忘记的。
“希淇!”凌殊还想说什么。
“再见。”希淇将电话从耳边移开,默默的合上盖子。
仰望天空。
求求你,不要来。
求求你,让我早点离开……
泪水潸然滑落。就那样的泪流满面,却毫无知觉。
凌殊不甘心地挂断依然没有了回音的电话,回头却对上了一双错愕的眼睛。原本明亮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还带着懊恼与深深的伤痛。让人无法忽略的眼睛,让人忍不住心痛的眼神。
“他走了么?”颜舜钦讷讷的开口,他的潇洒时尚被一种无力的憔悴所取代。
凌殊没有办法开口,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可怜,而自己根本不忍心给他一个绝望的答案。
“他是不是真的走了?”颜舜钦站在那里,茫然若失地望着他。
“是的。”低下头,回避那可以穿透人心的悲哀神情。
“呵呵。”颜舜钦忽然笑了起来,就像一个被刺穿喉咙的人最后的笑容。“他到底是走了。我还以为我可以留下他的…
…”
凌殊仿佛看到好多的鲜血从他的伤口流了出来。
“你还是走了。”颜舜钦喃喃的低语,“可是,我是那样爱你,为什么你不肯相信呢?我就这样不值得信赖么?”
“希淇,你回答我啊!”
踏入登机口的时候,隐约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蓦然地回头,身后却是茫茫的人海。一个人的情绪在人群里是无法被发现的,就像一个人可以在人群里很快的迷失了自
己一样。人群里,没有人会认为你是特别的。所有人,都是那样的陌生。
我们,相忘于江湖,好么?
对着无尽天穹,默默地对那个人说。也说给自己听。
意大利•;米兰
“Yan”。有人这样叫他的名字。
他回头,给对方一个充满阳光的微笑,琥珀色的眼睛在冬日温暖的阳光里,映着棉花一样的白云倒影,典雅庄严的哥特
式教堂广场上,给人一种很美丽的感觉。就像天使的光环。
米色的毛衣高高的领子温暖的包围颈子,淡蓝的牛仔裤将纤长的双腿完美的展现。有时背着一个五彩斑斓的画夹,在广
场上写生;有时戴着耳机,在公园里听MD。
他看起来很安静,是很温暖的一个人。但是,又有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将他与别人远远的拉开一段距离。他像极了
峭壁之上的羚羊,优雅、从容,高贵而且难以接近。带着孤离冷漠的保持着温和,独自迎战料峭的高处之寒。
他可以一下子吸引所有人的眼球,但他身边却总是一个人。很奇妙的感觉。
一年多来,一直用“Yan”这个名字来介绍自己,身边的人也这样称呼自己。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却从这个
名字里感觉到特别的亲切。
从习惯英文、法文的欧洲人口中发出的“Yan”,有种很软很软,很温暖的味道,就像安卡拉羊毛一样的触感。有的时候
,自己也会喃喃的念着“Yan”,分不清究竟实在念哪个字。
很新鲜的国家,很新鲜的感觉,很新鲜的生活。
Yan每天都过得很快乐的样子,周围的人也很快乐。
其实,每天都可以这样的轻松快乐的。Yan戴着耳机,踩着旱冰鞋愉快地向今日午餐的公园进发。耳机里的摇滚震耳欲聋
,他不禁想起一句话“听摇滚听到死掉”,这是在大陆的网站里看到的。从前他很少听摇滚,现在也是,不过他发现摇
滚有一种可以让人彻底“疯掉”的快乐滋味,经历了疯狂的顶峰以后再跌回人间可以有一种更加清明的感觉。那是古典
音乐与轻音乐无法达到的效果。
有的时候,一成不变的单调生活是需要一点点的“另类”调节的。太平静的生活容易让人惆怅。他喜欢这种安宁生活中
小小的“疯狂”元素。他觉得自己安然的性格里那种叛逆与不安定的部分借由摇滚复活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鲜活
的,每一部分都很健康。这是一种很舒畅的感觉。
在街道的转角处,他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似乎听到了某种东西脱落的声音。
MY GOD!还来不及叹息,他就已经很准确地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物体”。紧接着“啪”的一声,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
上方的天空很多雪白的纸片婆娑飞舞。很像电影里的场景。那么,根据电影的故事发展模式,自己应该是撞上了了不得
的人物,而且还拿人家当了舒适的坐垫的。
试探地用手摸摸下面,真的是热的……
小心翼翼地看看下面,嘿嘿,一对很蓝很蓝很华丽的蓝宝石,耀眼如火的灿烂红发洋溢着夺目的光彩,很漂亮的一个人
。不,应该是用威严来形容的。威严如君王的一个人。
现下那位皇帝陛下正用深邃的看不出情绪变化的眼睛威严的注视着自己。
自己则是以一种很滑稽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
“Sorry”,Yan很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歉疚之情,悔恨之意。然后手忙脚乱的奋力从男子的身上离开。
偏偏男子的神情越来越严峻,在Yan的几番折腾之下他刚毅的面部线条扭曲了,似乎正在忍受很不人道的折磨。
“Sorry”,Yan一边道歉,一边继续努力。糟糕!好象扭到脚了。于是很悲哀地看着男子。等待他的怒气。
看到他的努力无疾而终,男子终于有了动作,干净利落地从地上站起来,顺便将抱在怀里的Yan放到旁边的台阶上。
然后曲下高大颀长的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一一拾起,放进公文包里。
“Are you Chinese?”他回到Yan身边,低头审视着这个看起来很纤细的人儿。
Yan发现他的声音很好听,乖乖的回答“Ye”。
“这样子我们交流就没有问题了。你是不是扭到脚了,严重么?我送你去医院好了。”很流利的中文从单薄性感的唇吐
出来。
Yan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我是凯恩•;肖•;捷夫瑞,你叫我凯恩就可以了。”
与其说是表示友好的问候,不如说是强制的命令,当然,是很注重礼节的“命令”,没有一点傲慢与纨绔的味道。
“Yan。你好。”Yan友好地伸出手。
“Yan?”
“是的,Yan。我习惯人家这样叫我。”Yan微微一笑,他发现凯恩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