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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怒气无处发泄,并不想骂方唐,这七年来混混沌沌的过,二人心中对彼此都有太多的牢骚。
方唐用力擦擦眼睛,抬头看着徐意,说:〃你觉得我恶心,我觉得你没底线,分手好了,徐意。〃
徐意就知道他会下这样的决定,嘲道:〃你是不是想说这句话很久了。〃
〃没有。〃方唐缓缓说:〃我以前觉得只要有爱,什么都不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才明白,跟那些东西比起来,爱才是最不应该在乎的。我想找的是可以安安稳稳陪我过一辈子的人,而不是杀人犯。〃
〃杀人犯?哈哈。。。。。。〃徐意自嘲的大笑。
方唐眼神决绝:〃我们不适合,我情愿你是个无业游民,是个扒手,是任何一种普通的人。。。。。。〃
〃对对。〃徐意连连点头,嘲讽道:〃你就希望我什么也不会,整天待在家里,站在楼下等你回家,牵着狗和你一起逛超市,对吗?你以为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吗,可是我哪里有选择?我已经这样了,我们在一起七年,你现在才来说我没人性,不普通,你这不是控制欲是什么?〃
方唐盯着他激动起伏的胸膛,而不敢稍稍抬眼,去看他此刻表情陌生的脸,漠然答道:〃随便你怎么说。〃
徐意站了一会儿,逐渐平静。
他再也不愿意看一眼方唐,拿起扔在沙发上的外套,说:〃那就分手吧,我去林杰那里睡,明天就走,西藏我待够了,再也不会来。〃
方唐站起身,让出位子,拦住他冷冷道:〃不用,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上,你特意到这里陪我,算是谢意,以后一笔勾销。〃
徐意点点头:〃好。〃
他脱了鞋,躺上床睡觉,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方唐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下楼问服务员要了一床新被子,紧紧裹着躺在沙发上。
拉萨的晚上太冷,厚实的被子像一堵墙,既隔绝了二人,又压的方唐喘不过气来。
他翻来覆去,不知到了几点钟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第二天醒来,阳光照进房间,空荡荡的床上只有细小微尘在空中飞舞,随着动作带起的气流忽上忽下,仿佛在提醒着他,徐意已经走了。
方唐移开眼睛,走去卫生间接水挤牙膏,麻木的刷牙洗脸,继而下楼吃早饭。
酒店房间不多,几乎算是被剧组整间包了下来。而这两天放假,回家的回家,出去逛的出去逛,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服务员推着小车从方唐身边走过,整栋小楼寂静无声。
方唐坐在一楼的餐厅里独自吃早餐,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视野里没有一刻清静,那些烦杂的喧哗却被玻璃隔绝在外。
谁说隔音差?当你什么也不好奇时,哪怕世界坍塌也不会听到任何声音。
方唐努力的往嘴里塞小笼包,恍惚之间,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张嘉年对徐意撒谎说他是自己的朋友,徐意给自己送早餐的那个早晨。
时间如白马过隙,消失的太快,他忽然反应过来,其实这应该算是因果报应。
服务员突然走过来,喊了声:〃方先生。〃
方唐吞下包子,抬头。
服务员将一枚戒指放在他桌子上,说:〃这是刚才在走廊里打扫到的,是您的吗?〃
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内侧精致的〃ZJN〃三个字母格外清晰。
方唐点头,服务员说:〃这是婚戒吧,小心一点,丢了多可惜啊。〃
〃嗯,谢谢你。〃
服务员推着小车走了。方唐怔怔的看着戒指,不知不觉眼眶通红。
徐意懒洋洋的打着方向盘,神色疲惫,似乎一夜未睡。
林杰昨晚听得一清二楚,徐意又一大早就过来喊他回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说:〃你休息一下,我来开吧,林宝你坐好,脚不要搭在椅子上,听话,让个位子给你意叔。〃
林宝不爽的撇撇嘴,对他哼了一声,扒着徐意的肩膀问:〃意叔,你是和那只弱鸡分手了吗?昨晚吵得够凶哦,我都听到了。〃
林杰说:〃睡你的觉去。〃
林宝嫌弃的吐舌头:〃要你管,又没问你,意叔分手是好事,弱鸡整天只知道拍戏拍戏,无趣死了。。。。。。意叔我跟你说哦,要是再找就找个队长那样的,厉害一点,还能教我玩枪,知道吧意叔?〃
林杰简直想找张胶带封住他的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别人家的小孩都是越来越懂事,这位小爷都二十多了,说话还是不晓得轻重。
徐意果然变了脸色,皱起眉头。
林杰忙说:〃快,给你意叔道歉,说对不起。〃
林宝无视他,问:〃怎么了意叔?〃
徐意踩刹车,停靠在路边,扯掉左手的手套,修长的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白色细痕。
他扶额,泄气的捶了下方向盘,喇叭刺耳的鸣起。
林宝伸手去挠他的头发,问:〃怎么了怎么了,说说看嘛。〃
徐意道:〃没什么,戒指丢了。〃
林宝手指往下,摸他耳朵,捏耳垂,无所谓道:〃丢了就丢了,再买一个不就是了。〃
徐意点头:〃嗯,别摸了,我要开车。〃
林宝终于收手。徐意坐直身体,踩下油门,过了前面几百米的收费站,出拉萨。
假后剧组人逐渐到齐,方唐将吉南加玛接过来,让他饰演影片中的一个小喇嘛。
七月份,电影堪堪在时装周之前拍完,方唐急匆匆的买机票飞B市,吉南加玛托付给副导演,让其与剧组开车回X市。
落地时已经到了下午,温芮提前到了B市,在机场接机。抵达之后,二人开车去熟悉的造型师那里做造型,准备晚上参加时装周的行头。
造型师一见到方唐立刻就在风中凌乱了,翘起兰花指轻抚胸口:〃我的大导演哟!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方唐拿镜子照了照,挑眉:〃什么样子?我觉得很好啊。〃
造型师:〃好歹你也是个公众人物撒,胡子拉碴的像什么样子?你不适合的呀,快刮掉刮掉。〃
〃我又不是警察,谁说公众人物就不能留胡子了。〃方唐摸摸下巴,闭眼仰头,将脸交给他,嘴里还不得闲:〃我告诉你,导演就是要留胡子的好,显得成熟沧桑一点,知道吗?摆出副刚毕业大学生的脸一看就是没经历过什么事情的,自己都没有故事还怎样用电影去打动别人?长胡子是有内涵的表现,哈哈。〃
〃闭嘴闭嘴,还有内涵呢。〃造型师直皱眉头,嫌弃道:〃瞧瞧你这满脸的高原红,下一部准备演关公呢吧。〃
方唐咂咂嘴,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涂抹。
温芮让助理给之前定制的衣服取来,方唐换好,站在镜子前让造型师帮忙给系领带。
温芮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皮包端端正正的搁在膝盖,说:〃时装发布会完了会有一场内部的晚宴,晚上住主办方预订的酒店,待会儿我们先去酒店放好行李,再去那里。〃
方唐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我没带行李呢。〃
温芮盯着手机,说:〃我有个小箱子,里面是件礼服,给别人带的,到时候先放你房间,别打开,知道吗?〃
方唐哦了一声。
造型师翘起尾指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领带系好,温芮收起手机,开车送方唐去酒店。
晚上六点发布会开始入场,方唐坐定,看了看四周,来往俱是艺人名流,以及各大时尚杂志的专栏作家和主编。
场馆并没有太大,却及其奢华,约有一百五十多个位置,中间一道数十米长铺了银灰色地毯的天桥,将座位区从中间分开。长长的银灰色细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与背后大屏幕上的图片一起昭示着今年冬季时装周的主题——皮草。
方唐等了一会儿,却一直都没有看见徐靳。这小子明明也接到了邀请函的。他掏出手机给徐靳打电话。
徐靳在后台的化妆间,周边挤满了等待换衣服和化妆的模特,发色乱七八糟,身材一个比一个高挑,说着各国语言聊天,另一边化妆师又举着刷子大声喊人,嘈杂的要死。
他捂着耳朵,大声喊:〃喂,方导!不不,我在后台!我今天是模特!对,没错!谢谢!拜拜!〃
他吐了口气,等助理拿来走秀服装,闪身进了一个隔间,将衣服递给一个早就在那里等待着的人。
徐意毫不忌讳的当着徐靳的面脱到只剩一条内裤,边换衣服边对他挑眉笑道:〃谢啦。〃
徐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