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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 「嗯?大舅?」
「你要记住……」 翼念维疑惑的凝视眼前变得人性的大舅。
「无论如何,大舅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勾引23
过没多久,翼雪翼影两兄弟就将总部内的三十名重要干员,五百多名总部组员集合完毕。
场内一片安静,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声响。 失踪几日的组长归来,然後召集所有人到『会堂』,大家心中都有个想法,一定有大事即将发生了。
翼雪翼影各站两边,还有几个深层组员也绕著会场巡视人数,从高台上俯瞰,清一色的黑一片,站在前面几个是深蓝色西装,翼雪翼影这类资深干员则是深灰色西装,可见西装的颜色代表著『翼之组』的组员的『等级』。 翼影心神不宁,总觉得这次组长要他和雪召集组员到『会堂』,面临的不是件好事情,很不好的预感,他看向笑得从容的翼雪,心中有说不出的不安。
翼雪面带微笑的看著会场所有人,享受这种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愉快。 其他资深干员有的疑惑有的蠢蠢欲动,翼振国整顿的规则和秩序似乎被什麽给打乱了,再也没有互相制衡的力量。
感觉到这些气氛的组员抬头眺望前方的高台,组长还没到,心中却都缓缓浮起一个念头。 ──暴风雨前的宁静──
『总干部』办公室内,在翼振国吐出那句令人不解的话语,两人陷入了一片沉默。
翼念维皱眉,呐呐的问:「大舅……你这是、」 忽然,敲门声响打断了他的疑惑,一名身穿深蓝色西装的高等组员恭敬的开门道:「组长,『会堂』集合完毕,请。」
翼振国颔首,示意翼念维起身,然後走在最前方出办公室,小念跟上,最後才是那名组员。 一进会场,一片安静,见到翼振国慢慢走上台,所有人用平稳的声音一起喊:「组长好。」宏亮的回音不断。
翼念维本想跟著上台,却为之怯步,偷偷扫描四周穿著正式整齐的人员,在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T桖和牛仔裤,完全不搭的不融入感让他非常不自在而且非常尴尬。 再望向已经上台融入气氛居高临下的大舅,他心中有难掩的难过和无尽的自我厌恶──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大舅相处最亲密……最了解大舅的人是自己…… 每次,大舅带他来总部,他总是任性说不要,没有就是耍赖翘课,以为大舅跟自己停在同一个点上……却从来没想过,自己停滞不前的时候,大舅早已经不知道往前方跨了多少大步……
那是一条很长很宽的沟……一条很难很难越过的墙…… 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好不自量力!竟然…竟然妄想让大舅对自己刮目相看?他这麽微小这麽没有能力……他凭什麽让大舅喜欢他……不,是他凭什麽喜欢大舅……难怪……大舅一点也不将他对他做的那种事情当成一回事情……原来,大舅只是……过分溺爱他?或者……可怜他?是这样吗……
就在翼念维胡乱想了一大堆的时候,翼振国从容不乱的开口:「各位,我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话一落,安静的会场上终於起了一点小骚动,不过很快的就平息了。
翼影忧心的看著台上的组长,心中不太平静。 翼雪却带点愉悦,眼神放亮的仔细聆听翼振国接下来要说的话。
其他人也非常慎重的冷静下来,目光集中在翼振国身上。 等所有人安静後,翼振国偏头看向台下的翼念维,接著皱眉道:「小念?上来啊。」
大家目光迅速爬上了翼念维身上,一道道锐利的眼光差点穿透他,难受至极,他迟疑著,最後在翼振国催促的眼神下缓缓上台。 好可怕。第一次面对这麽多人,被这麽多人用凌厉的眼神注视,心中没敢任性也没有胆子了,惶恐的让他几乎想颤抖,对他来说,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情况,就算他当『代理组长』的时候也不曾接触这麽多人。
他差点软了双腿,但在看见台下有些人露出鄙视的目光、想到翼振国从容不迫的态度,一股死硬脾气冲上心头,虽然仍脸色苍白,却已能站的直挺挺的了。 不过,一瞬间的态度是很重要的,翼念维在刚上台的那副窝囊样,已经让几个资深的干员露出不屑态度,翼影面无表情,翼雪却还露出一种调侃似的轻视。
不知道组长将他侄子叫上台做什麽?所有人疑惑。 接下来,翼振国所说的话让所有人震惊至极、呆愕不已。
「我决定,三天後『卸任』,举行『交接仪式』,让我的侄子翼念维『接任』『翼之组』组长一职。」 霎时,全场人轰然一片,无法冷静的吵杂。
「组长?!」翼影惊呼。 翼雪没说话,嘴中露出一抹微笑。
虽然不知翼振国为何下了这个决定,但是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当事人的翼念维脑中一片慌乱空白,他瞪著态度自若的大舅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爲什麽……大舅会…… 已经有人不自主的发问和抗议,场面争吵不已。
「想趁此机会篡位或者动乱的,有种就尽管放马来。」翼振国又说。 大家更加哗然,这是……?
翼念维脸色惨白,无法置信的叫:「大舅你、」 「不过,听著,」忽然,翼振国的口语变得冷酷。
所有人也倏地安静。 「我不会离他而去,你们想篡位动乱的,要动他就得先经过我这关。」
说完,安静的场面不再有任何骚动── 翼念维吞著口水,惶恐的看著翼振国,
心中有说不出的情绪,又疑惑又忧虑。 疑惑大舅宣布『卸任』的动机……
忧虑大舅明显要离他而去的意图……
勾引24
从那天起,翼家陷入一片混乱,翼振国宣布退任之事一下传片各界,众目睽睽的等著三天後他的侄子翼念维的接任,推敲新一代的翼之组组长是否有能力让各界怯步礼让或者相反?
大部分的翼之组组员干员们,都因为翼振国落下的狠话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翼振国的能力和狠辣,他们都是亲身感受过的,谁都不会想要成为这种人的敌人。 『总干部』办公室
翼振国坐在沙发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看著长型桌上分散的资料,翼影则伫立一旁。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谈话,最後翼影终於按耐不住的轻声:「组长……」
「嗯…怎麽?」翼振国看著写得极不详细的资料皱眉。 「属下以为您会让少爷过了二十岁再继承组长之位?」翼影锐利的眼神看著他,丝毫不怕以下犯上。
翼振国淡笑,过不久才柔声的道:「影,在这里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之一。」 翼影一愣,完全不明白翼振国提起这个是为何?
「小念他……太不成熟了,如果我不对他施加一点压力,让他成长……我永远都走不了,你懂吗?」翼振国忽然脸色慎重的直视他的眼睛,那种决然的眼光翼影屈服了。 翼影露出一脸的失落,辅助组长这麽多年,他早就明白组长心中有著一个女孩,而且恨不得抛下所有事,留在那个女孩左右,每天回忆怀念那个女孩。
「影,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小念。」翼振国叹气,想起昨天小念苍白的脸,有些歉意,却不能说出,对自己来说,这已经到了尽头,对他来说──却是个开始。 什麽恨、什麽怨,他都不想再报复下去,和乐的生活搞得现在残破得可以,当初计画等小念二十岁接任他的位子後,他会继续留在他身边帮忙他协助他。
这阵子发生了太多事情,让他发觉小念会一直无法成熟长大的原因在哪── 小念要什麽,他几乎有求必应,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摘下来给他;甚至──小念想要『做爱』,他都没有拒绝,在他面前张开双腿,扮演女人的角色,他是这麽过分溺爱他、宠爱他──
有什麽困难替他解决、有什麽痛苦帮他承担、有什麽危险代他接受,小念从来没有受过『失败』的薰陶,怎麽可能会有蜕变成长的机会呢? 最後,他终於知道,让小念无法长大的原因在於自己!
小薇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这麽一个昏庸无能的男人的。 「是。」翼影恭敬的点头,组长最後的托付他绝对会做到底。
「还有,有副组长的消息吗?」翼振国皱眉,振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自从说要去『东区』探察就消失无踪,令人担心,可是凭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