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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成实在有些胆战心惊,白锦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从实验室拿了西地那非这样的东西,他虽然昨天晚上没有跟着韩铮卿去花房那边,但隐约也知道是发生了事情,显然就是和他查白锦从实验室拿了什么这件事有关,白锦若真是拿了那样东西,能干什么,是个人都想得到。
他本来在实验室呆着好好干他的技术活,不过就是偶尔来这边客串了下保镖,就摊上了保护白锦的差事,现在又知道了雇主的这样相当于丑闻的事情,他还真担心哪天实验室有了完全能替代他的人,他就没呼吸的必要了。
他的担心确实很有必要,几分钟之后韩铮卿果断的终结了他继续呆在实验室的必要。
韩铮卿兀自笑了一会儿,突然就发了狠,一手把书桌上的文件、灯饰和装饰品一应东西稀里哗啦的推了出去,吓得范成屏住了呼吸,韩家大少爷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可捉摸了。上一秒还笑得挺随意,下一秒就像要杀人似的摔东西。
韩铮卿双手撑着桌面喘着气,末了等情绪平静下来,头也没抬的冷声对范成到:“第一,以后实验室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专心的给我守着白锦,一步都不准他出房间,任何人都不准随便进出他的房间,包括你,还有里德;第二,房间把监视设备装好;第三,给我把实验室所有的那狗屁的西地那非全给我拿来。”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完全的是咬牙切齿。
范成不着痕迹的看了冷静的下着命令,命令的类容却看上去不那么冷静的雇主一眼,脑子里闪过白锦淡淡的面容,迅速的低头,恭敬的应道:“是,明白了。”
韩铮卿一挥手,范成就退了出来。下楼经过白锦的房间时,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保镖,都是认识的,相互打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上前和他走的远了几步。
“怎么回事?大少爷要我看着锦少爷,看样子是要把人起来。”范成低声问道。
这两个保镖就是昨晚在花房的那两个,被问的这个和范成关系不错,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道:“范哥,你还是别打听了,大少爷叫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好了!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然后看了一眼楼上书房的方向,声音更低了:“这次的事情,就看大少爷怎么做,反正是可大可小。”
范成也知道再问对方也不会告诉他什么,只是挺想知道白锦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于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才问:“里面那位没受伤吧?我早上看到袁医生离开。”
“只是休克了,不过现在已经醒了。”
范成稍微放心了些,道:“你去让里德先生暂时另外给锦少爷安排个地方休息。”
“怎么了?”
范成叹了口气:“我得找人在里面干点活。”
他一说,对方就知道了:“监视器?”
范成点头,那人居然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以后只怕在不短的一段时间里都要这么守着白锦了。
他们到大少爷身边的时候,白锦就在了,谁能想到两个人会物是人非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管家里德知道了韩铮卿对白锦的决定,是真不知道他们家大少爷又要动什么手段了。
但好在白锦醒过来之后又变得颇为顺从,包括在他为了方便安装监视设备,安排他到其他房间住了一晚上,白锦也没有任何反对,等再回自己的房间也一如往常。
袁医生又来看了两次,劝慰了一通,白锦也中规中矩的听了,表示知道。
里德知道白锦现在也是在等,在等着韩铮卿怎么做,毕竟他要借着那件事打击大少爷,事情都已经完了,他现在应该就是等着看效果了。他也似乎不在乎温言是什么情况的样子,现在看起来那些往常对着温言的淡然笑语都成了十成十的做戏了。
而里德现在更加忧心忡忡的是另外一件是,温言已经在水牢里关了两天了。韩家这边的地下水牢虽然不像本家的那么恐怖,但对于温言这样一个一直是书生的人而言,两天恐怕已经是快要到极限了。
而大少爷却像是完全遗忘了温言这个人一样,提都没提怎么处理的事情。现在除了当天晚上的他和两个保镖,连这房子里其他人都不知道温言是被关到水牢里去了,有佣人问起来,他都以温言有急事回英国去了为由来打发。
何况,不说温言身体吃不吃得消,大少爷在这么反常的在书房里呆下去,很快韩先生跟在这边的心腹就会起疑,事情不是不可能被查出来。
所以,他虽然知道现在去大少爷面前提这件事情是在火上浇油,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
韩铮卿听了里德的话,罔若未闻的一言不发,实际上,他心里叫嚣了百万遍要去把温言亲手弄死在水牢里,即使弄死了,他都还有着鞭尸都发泄不了的恨。
若不是知道他死了白锦很有可能会没有活路,他早就那么干了。
想一想当初季家的当家在他把白锦接回来之后,跪在他面前誓死恳求他准允季家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又有他的手下几个心腹背后的来回一番利弊分析,韩铮卿综合多方考虑,才答应让温言这个从未在季家公开露过面的私生子来做白锦的心理医生。
这实在是一个错误到极致的决定。
即使当初他是把温言的资料完完整整的详尽的看了好几遍,才最终做的那个决定,仍然不能减少些微他对自己做出的这个荒谬决定的愤怒。
他虽然恨不得直接端了季家,但到底身份在那里摆着,加上有了白家那件事情,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端掉一个韩家的追随家族,否则别说他父亲会暴怒,其他依附于韩家的家族也难免不心寒,这样容易造成韩家权威的动荡。
再加上韩铮卿认为温言也是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的,他甚至还那么信誓旦旦的在他面前表态会还给他一个完好的白锦,可就是这么一个为了给季家赎罪而来的人,居然有胆子对白锦生了非分之想。
细想这几个月来温言态度的转变,韩铮卿恨只恨自己低估了治疗过程中朝夕相处会来带来什么。以为韩家的威严,季家的人还没那个胆子赶去忤逆,但他忘了温言只是一个季家当家极度想挽回的私生子,他不从季家的姓,韩家的积威他没体会过,才有胆子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事到如今,韩铮卿根本就不会只想是白锦下药引诱了温言了,他拿白锦奈何不了,除了在心里恨,却动不得白锦一根头发,但温言不同,即使现在他就算不能弄死了,但也要先狠狠的收拾了,将来嘛,那是一定要死的……
尤其是,从温言的房间找出一尊白玉雕像,一查下去,居然是白锦送的,而温言还当宝一样的置于枕边,温言在韩铮卿这里,更是没有了一丁点是无辜的理由。
季家现在的当家不是尤其的看重这个私生子温言吗?就他所知,几度听下面的人提起过季家放着正妻生的几个儿子不要,非要想着这个私生子回来继承家业。
季家敢借着他韩铮卿的顺风车把白锦毁的这么彻底,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动季家,但把他器重的儿子弄到眼皮底下来好好折磨,总还是没有问题的。
☆、第二十八章
白锦觉得自己非常乖的等了好几天了,但韩铮卿却什么动作都没有,甚至没有单独来看过他一次。
这实在不是他知道的那个韩铮卿。
又或者白锦怀疑是不是自己刺激韩铮卿的次数多了,韩铮卿已经免疫了。但想到那天晚上韩铮卿吐得那几口血,他还是觉得韩铮卿明明很痛苦嘛!
虽然这一两个月他确实发现韩铮卿很少再被他的挑衅激怒,但心里面有痛苦,韩铮卿那样的人怎么会委屈了自己,肯定是要找到发泄途径的才对。
既然他没有到自己面前来发疯找麻烦,这不得不让他想到花房那场戏的另一个主角。
这是这么几天来他第一次想到温言,想到那个总是拿温柔又怜悯的眼光注视着他的男人,白锦闭着眼睛笑了笑。
韩铮卿要在他面前克制自己的怒气,温言自然而然就会成最大的出气筒。而且照韩铮卿以往的办事速度,有可能现在这世上已经没有温言这个人了,并且这个温言死的恐怕也不会痛快。
想想那些阳光宜人,花香拂面的午后,和温言在花园里谈谈音乐,谈谈画作,那时候温言还不知道他知道他是心理医生,每次想问什么敏感的问题都是旁敲侧击,那看在白锦眼里其实是有些可笑的。
但此刻想来,温言那种谨慎小心的样子,倒也透着股洋溢在每个毛孔里的温柔。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