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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铮卿听了嘲讽的抬了抬头,反问道:“哦?我以为你到这里来应该有更重要的目的,照顾一下白锦只是顺便而已。还有,我可从来不认为白锦现在不健康。”
温言被他说得心中怒火莫名,虽然最开始他到这里来确实是像韩铮卿说得那样,但他的初衷早就已经改变,在第一次见到白锦之后。
他觉得韩铮卿触到了他现在很不想提起的东西,先前对韩铮卿的一些惧意消失的无影无踪,抬头直视着韩铮卿:“大少爷,无论您信不信,首先,我是一个医生,即使我来到这里最开始只是出于我母亲的恳求,但现在我更希望锦少爷能够完好如初。”
韩铮卿听了没有任何表示,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渐渐的温言觉得有很复杂的情绪在韩铮卿的双眼里升起,里面有愤怒,有悲伤,还有一种不可阻挡要清除障碍的决心在里面。
但韩铮卿并没把情绪向他爆发出来,只是缓慢的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温言殊不知到就是他的那句“希望锦少爷完好如初”勾起了韩铮卿的情绪,这种情绪就是即使看到白锦一天天变好也消弭不了的,他心里对白锦在他一个大意见就被破坏了的痛苦和悔恨。
疼痛和伤害会被时间抚平和遗忘,但只要事情发生过和经历过,人就绝不会还能完好如初。
温言带白锦出去这天,场面弄得还不小。管家里德带著一帮佣人送他们出来,除了白锦要坐的那辆车,另外还派了两辆车跟著,上面都坐著从韩铮卿身边选出来的保镖。
白锦以为韩铮卿会和他们一起去,没想到出乎他的意料,韩铮卿好像挺放心把他交给温言似的。只是他们要出门的那天,韩铮卿亲自给白锦选了要穿的衣服,牵著他洗漱穿衣,末了好好的打量了白锦一翻,才放人离开。
白锦反正是懒得去理睬韩铮卿在想什麽,但温言看在眼里却知道,要韩铮卿把白锦交给他带出去,就像是要韩铮卿不得不把自己最珍视的宝物借给别人拿去炫耀一样,一定是让韩铮卿心里很不痛快的。
“我们去什麽地方?”白锦边看著路边离别墅越来越远的风景,很随意的问温言。让温言感觉他对能出来透透气并没有感到多高兴。
“锦少爷有没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白锦转头一副很不可思议的嘲讽目光看著他:“我想去的地方?没有。你要知道,这十几年来我单独出来的次数连五根手指都数的清。”
温言自知失言,转而向他建议到:“既然这样,不如去我知道的一家港式餐厅,老板是个香港来的华人。我只来过旧金山几次,每次来都会去。”
“随便,这种事你不是早就应该跟韩铮卿商量过的吗?”白锦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既无聊,又嘲讽。
温言听了心里面无端的感到有些难受,白锦这麽说分明就是把他当做了韩铮卿派来监视他的人一样。可他并不想白锦这麽看待他,他想解释,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前面的保镖和司机说不定就会把他和白锦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韩铮卿。最终,他也只是笑了笑,什麽也没说。
他们出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再加上从郊区过来,等车子到了温言说的那家餐厅时已经是正午了。
餐厅的位置虽然在市区,但所在的街道却安静,没什麽车辆经过,它不像旧金山其他的中国餐馆开在华人集中的区域。这整条街上一家接一家的餐厅,但几乎没有重复的,而且从招牌看来这条街就是全球美食杂烩。
显然,虽然这里环境不错,但并不是什麽高档的餐厅。
只有两个保镖随著他们一起进去。坐下来之後,温言让白锦点东西,白锦却表现的兴趣缺缺。温言只好点了自己以往感觉还不错的几道菜,又想了想这段时间观察到的白锦喜欢的菜式,点了两道。
菜一道道的端上来,虽然不及管家里德从中国高薪找来的中国厨师做出来的菜美味,但平心而论,已经是不错了。
看白锦一口一口很认真的低头吃饭,温言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锦少爷,还合胃口吗?”
白锦没有抬头,只回了一个字:“嗯。”
温言看他这麽认真的吃饭,突然就觉得很欣慰:“那就好。”
白锦抬头很平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如果你曾经两天三夜没东西吃,就会知道有吃的就不错,挑剔不好。不吃是因为真的吃不下,而不是不喜欢吃。”
说完他又低下头去继续吃饭。
温言被他说得一愣,心里变得前所未有的柔软,总觉得眼睛里感到酸涩,有什麽东西要掉出来一样。
“你去过唐人街吗?”离开餐厅后,白锦上车的时候温言这么问他,那语气很是轻松随便。
白锦停在被保镖打开的车门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温言:“怎么不叫我锦少爷了?”
温言自己也愣了,在别墅里的时候他是从来没这样直接同白锦说过话的。哪怕是他已经确定好了的治疗安排,也会恭敬的征求一下白锦的意见。
旁边有保镖在,白锦并不打算为难温言,见他不说话也就只是笑了笑,说:“唐人街只在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都已经忘了什么样子了,走吧!”
温言跟着也上了车,三辆车朝唐人街开去。
温言依白锦说的,他们在写有“天下为公”的牌楼处下了车,步行逛一逛。
白锦下了车往四周看了看,就和温言往里面走,后面跟着两个保镖。
温言看起来比白锦的兴致高多了,整个人都放松和随便了不少,完全不若在别墅时那样中规中矩的学者样,而且似乎话也变得多了些。一直在给白锦说这里的唐人街和伦敦的中国城有什么不一样。
白锦一边听温言说话,一边留意街道两旁完全中国色彩的纪念品商店和一些餐厅。偶尔停下来进去随意看看,但并没有买什么。街上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中国人,嘴里说着的也是粤语和国语。
这感觉有一点像他两个月前还在南岛一样,触目所及,很多东方面孔。
他只来过这里一次,那时候他还没有被韩铮卿接到韩家去,大概是四、五岁的样子,他被送到学校去上学。班级里只有他一个中国孩子,其他的孩子都对这个有着大大的黑眼睛,柔软的黑头发和白皙皮肤的漂亮东方娃娃很是好奇,到学校的头一天,总是有孩子要来摸他的脸和头发,小孩子不知道轻重,难免就弄痛了他。白锦那时候只觉得就是因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才会受欺负,回家同他母亲哭闹,不要去学校。
他母亲为了安抚他就带他来了这里,他虽然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新奇感受,但还记得他母亲买了一种叫“糖葫芦”的点心给他,那种又酸又甜的感觉,他现在却都还记忆犹新,就像是他对母亲的感觉。
在他刚被韩铮卿带走的一段时间,他总是嚷着回家,还有要找他的母亲。但韩铮卿是不会频繁送他回家的,所以他母亲每月来看他一次。但在一次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没有抢救回来。
他父亲极爱他母亲,他母亲去世后,父亲隐约有责怪他的意思,竟是很少提起他,一年也难得来韩家看他两次。久了白锦也知道自己不再受父亲喜欢,加之母亲又不在了,韩铮卿那时候也对他极为宠爱,一年一年下来,他都差点忘了自己是白家人。直到一年前最后一次见面,父亲给他道歉,嘱咐他多多保全白家,直至后来的一件件事情,他才记起自己终究还是姓白的。
白锦看到一家点心店,里面做的都是中式点心,大部分都不知道是什么,但那做成一串一串的糖葫芦还是认得的。
看了看站在点心店门口的温言和两个保镖,他向老板拿了四串,推开玻璃门叫保镖进来付钱。
当白锦把另外三串分给温言和两个保镖时,温言为此心里觉得很是开心,没有说话,但看着白锦的目光显示了他的心情。
而两位保镖却要忍住在心里抽搐,面上还要恭恭敬敬的把东西接过去,说:“谢谢锦少爷。”
白锦很大方的挥手表示不用客气,就像是并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同寻常一样。
看到其他三人的表情如此迥异,嚼着一颗糖葫芦正想转身继续往前走,背后传来一把冷嘲热讽的声音:“什么风居然把父亲三催四请都不肯回来的大哥从英国给吹回来了?”
☆、第十章
白锦转身就看到旁边温言脸上的神情不可谓不精彩纷呈,只是不知这声音的主人是什么身份,能让温言连一贯的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