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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
“真够晚的。和小莹吗?”
“嗯。”
吴莉嘴边的笑容象水纹般散去,她灌了一口酒,低声说:“难怪……”
“难怪”後面的内容,他们心照不宣。接著,两人都感觉无法继续谈下去,只无声地喝酒,一口接一口。
吴莉被宋子豪送到“babygarden”的时候,有些微醺,走路直打飘。刚到门口被人一把拉到角落里。
她正准备开骂,耳边响起一个清凉的声音:“干妈。”
她眨眨眼,瞪著眼前的少年:“小文?”
少年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吴莉醒过神,说:“你爸刚走,你是来找我的吗?”
少年点点头,仍然垂著眼不肯看人。
吴莉发现他的耳朵红通通的,一直延伸到脖颈上。
她柔声问:“有事尽管和我说,干妈一定帮你。”
嘉文揪著衣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找、找个女人。”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三十四)验证
嘉文揪著衣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找、找个女人。”
少年的话让吴莉的酒醒了一半,旋即想起宋子豪下午说的话,了然之余,开始心疼起嘉文。孩子平时的时间被各种类型的学习填得满满的,肯定被憋坏了。
她决定给嘉文找个条件好的,让他有身心愉快的第一次。
吴莉搂住嘉文的腰,亲切地说:“找女人嘛,来找干妈就对了。小文喜欢什麽样的女孩啊?”
嘉文慌乱地回答:“随、随便。你千万别告诉我爸。”
“我告诉他干嘛。他自己在外面玩,把你看那麽紧,亏你还听他的话。”吴莉不满地说。
嘉文反驳说:“他是为我好。”
吴莉伸出红指甲在他额上点一下:“你啊,简直是被宋子豪洗脑了!好了好了,不说他了。小文长大了,知道想女人了,呵呵,以後有需要尽管来找干妈,一定让你满意。”
嘉文被她说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昏头昏脑地被她领近了一间包房。
坐了不一会儿,进来一位姑娘。
这姑娘叫芝芝,是吴莉手下的当家花旦。吴莉盘算著,要给嘉文找个清纯、素质高的,还不能是雏儿,得有经验。想来想去只有芝芝合适。这女孩长得像张柏芝才出道那会儿,以前是艺术学院的学生,找不到工作才来当小姐。她长得面嫩,经常扮制服诱惑,人气相当高。
芝芝和嘉文一对眼,两人均惊了一下。
在嘉文是头一次找女人,不自在。
在芝芝是没想到吴莉让自己陪的人,居然是小帅哥。芝芝在风月场所里混久了,嘉文那种斯文清朗的气质让她耳目一新。
她自然地坐到嘉文身边,柔声说:“我叫芝芝,先生怎麽称呼啊?”
嘉文克制住想往远处挪的冲动,抬起头对上芝芝的眼睛,回答:“我叫宋嘉文。”
他是好不容易忍住羞怯和不自然,看在芝芝眼里便是彬彬有礼,对他添了几分好感,便开始没话找话地聊起天。嘉文会弹钢琴,艺术方面是有些修养的,两人很快找到了共同话题。
这样的闲聊缓解了嘉文的紧张和不适。他觉得芝芝不但漂亮,而且很有见识,比同龄的女孩多了一份世故和体贴,又不像吴莉那麽豔光四射,能给人舒服亲昵的感觉。
所以,当芝芝抱住他的时候,他并不反感。犹豫了一秒锺,用手环住女孩的细腰。
芝芝在嘉文身上闻到少年青涩的气味,然而她依靠的胸膛并不单薄,她能感到男人的力量。这种孩子和成人交错的感觉对女性很有吸引力,特别是风尘中的女人。
芝芝仰起头。她注意到嘉文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他的脸泛起蔷薇色的红晕,青色的须毛还没长老,那样子实在可爱。芝芝忍不住凑过去吻他。
嘉文木木地任她亲吻,唇与唇的触感很好。可是女人丰满的胸脯蹭著身体时,他心中升起一阵尴尬,夹著轻微的厌恶。
当芝芝伸手抚摸他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强烈。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回应。女性光滑的皮肤、柔软的身体、甜腻的气味,并不能激起他的欲望。尽管芝芝卖力地侍弄,还是只能把他弄得半软不软的。
嘉文轻轻推开芝芝。
面对女人惊疑的表情,嘉文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你很可爱,真的。我挺喜欢你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芝芝不相信地说:“你那麽年轻,怎麽会有问题?”
嘉文笑笑说:“不知道啊。”
芝芝咬著嘴唇说:“我找其他姐妹来吧。”
嘉文忙摆手说:“不不,你已经很好了。你都不行,其他人更不可能行了。”
他拿出钱包,犹豫地问:“我要付多少钱?我不知道价格。”
芝芝按住他的手说:“不用。免费的。”
“那怎麽行?”
“你是莉姐的亲戚,她会买单的。”
“不是还要给小费吗?”
嘉文单纯的样子化解了一些芝芝的挫败,她眨眨眼说:“先欠著吧……这样我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约你了。”
嘉文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认真地说:“好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他态度坦荡,毫无芥蒂,像是对朋友一样。芝芝握紧写有电话号码的纸,心中充满了感激。
嘉文没和吴莉打招呼便离开了。
他的心情十分低落。
找个女人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验证自己的方法。
验证的结果是,相比女人曼妙柔软的曲线,他更喜欢男性坚硬结实的肌肉。女人的娇媚对他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既不会给他安全感,也不能激起他的征服欲。而且,在他的整个成长过程中,女性几乎是缺席的,所以他对女性有一种隔膜感,礼貌多过亲近。
他的世界里全是男人。他向往那种力量的刺激。女人太脆弱精巧了,根本无法证明他的存在。
嘉文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感觉。他几乎可以断言,自己是个同性恋。而自己爱恋的对象,似乎,好像,是父亲……虽然不是亲生的,从伦常上来说还是背德和不被允许的。
这是一个他不能解决的难题。
嘉文心事重重地走到家门口。他还没掏出钥匙,门已经打开了。
“怎麽现在才回来?”宋子豪站在门口,从他肩上拿过书包。
其实宋子豪只是顺口询问一下儿子的行踪。嘉文心里却毛毛的。
他心虚地回答:“我去同学家了。回来的路上堵车。”
“你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啊。”
“不用麻烦,他家挺难找的。”他不敢看宋子豪的脸,匆匆从父亲身边钻进屋。
宋子豪今天特意点了嘉文爱吃的菜,想好好陪儿子吃一顿饭。可是,嘉文在饭桌上一句话不说,只知道夹面前的菜,明显是食不甘味。宋子豪找话和他讲,他只是敷衍地答两句。
宋子豪很失望。
父子俩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儿子忽然间就变疏远了,不像以前那样粘自己,连和阿灿冲突的事都不讲。
“你和阿灿打架了?”宋子豪先提起话头。
“嗯。”嘉文终於抬起头,警惕地说:“我是和他比试,周围的好多人看著呢。不算打架。我没给你惹麻烦吧?”
“被欺负了就要狠狠还击,惹麻烦也不怕!天大的事有爸爸给你顶著。”宋子豪伸手拍拍嘉文,谁知道小孩像给挠了似的,居然往後让了一下。
宋子豪很不是滋味。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
嘉文迅速吃完饭,匆匆钻进卧室。不一会儿抱著铺盖出来。
宋子豪皱起眉头问:“你干什麽?”
嘉文嗫喏著回答:“我想、想自己睡。总和你一起睡,嗯,嗯,影响你休息。”
宋子豪的眉拧得更紧了,目光在嘉文脸上打转。
少年在父亲近乎犀利的凝视下,手足无措,头越来越低,快要埋进胸前的被褥里了。
宋子豪走到他面前,一手揽住他的肩头,一手托起他的脸,尽量亲切地说:“你大了,是该有自己的房间。要不要重新装修一下?”
嘉文从他手下挣脱,一边摇头说:“不用,我住客房就行。”一边兔子似的跑了。
宋子豪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去吃饭。饭菜吃到嘴里,如同嚼蜡。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三十五)旅行
晚上九点,嘉文才回到家──为了避开宋子豪,他把自己的时间给安排满了,上各种补习班不说,还一改往日冷淡的脾气主动约同学一起玩。
每天筋疲力尽地回到家,倒头就睡,不用和宋子豪多说话,不用去想自己怪诞的感情。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