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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语气,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孙奕继续笑著,“好了,我已经把车停在门口了,你赶紧下来吧。”
“啊?”陈莘没反应过来。
“嗯?怎麽?你忘了?”孙奕在电话那头有点伤脑筋地说,“今天不是探视日吗?你不去医院?”
“不不,之前大少爷……”说今天一天不许他外出的……但孙奕如果不是陈锦授意,又怎麽会开车到这里接他?陈莘心狂跳,生怕自己揣测错误。
“陈总?刚刚就是陈总打电话要我来接你的。动作快点,我们说不定还能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来。”
陈莘高兴极了,也顾不上身体里抽痛,拿起电话就奔下楼,看到在厅里的吴伯,随口说了一句,“吴伯,我出去一下,带著手机,有什麽事打电话。”就出去了。
孙奕果然在陈家的门外等,陈莘钻进车里後,孙奕打了个哈欠,“昨晚回去,没挨骂吧。”
陈莘对这种好似对待小孩子一样的提问没有回答。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医院。孙奕没等到他的回答,也只好沈默地开车。
到了医院,陈莘看了下表,快12点了,等车在住院部门口停了,他看也没看孙奕一眼就朝著里面狂奔。孙奕随後懒洋洋地走进医院,一直走到病房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出手机开始读邮件,看到眼睛发酸时,觉得有人从旁边的门出来,一抬头果然是红著眼睛的陈莘。
“去吃饭吧。”
没想到陈莘却摇头,“大少爷要我回家。”
20
孙奕看陈莘的摸样,知道不可能再说服他在外面吃晚饭了,也就送他回去了。但实际上陈莘是在说谎,陈锦没有任何信息给他,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和孙奕在同一个空间里。然而没想到进门以後,原本打算偷偷窜上楼,却被陈锦叫住。
“跑这麽快做什麽?”陈锦一边训斥,一边示意他走到跟前。
陈莘觉得今天肯让他去医院,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於是也就收起不情愿的表情,规规矩矩地走到陈锦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大少爷。”
陈锦原本在看著报,现在把报纸压在一边,略一抬头就看著陈莘。陈莘被盯了一阵,越盯越心虚,但转念一想,有什麽好怕的,去医院是得到允许的,盯就盯。这麽想著,大脑又开始天马行空了,一会想到孙奕今天那麽想和他一起吃晚饭,不知道有什麽用意;一会想到他挂了师兄的电话,有些不安……
发呆了一阵,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神游太虚了,连忙收拢意识,见到的却是陈锦和之前一样还盯著自己瞧。这回他有些狼狈,因为实在被审视得太久了,不由得有些发毛,“大少爷……”这脸上能盯的出一个洞来吗?
“医院方面顺利吗?”
没想到是问这个,以前这人从来不问的。陈莘立刻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回答:“还算顺利。”
陈锦听了喔了一声不置可否,让陈莘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他说出什麽要命的话来,然而陈锦竟淡淡地吩咐,“那开饭吧。”
陈莘傻了眼。果然看到陈锦往饭厅方向走,他不敢耽搁,连忙跟上去。
饭桌上只摆了两幅碗筷,看样子陈钰不回来吃饭。陈钰没回来之前,陈莘都很少和陈锦一起吃晚饭的,主要是压力太大,经常搞得他消化不良。但大少爷有命,他焉敢不从。自动自觉为陈锦拉开椅子,等他坐下,然後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凭他这几年的表现,应该拿最佳狗腿奖。陈莘心想。
菜已经摆了半个桌子,陈莘安静地扒著饭,耳朵却竖起来听旁边的人的声响。
“你不喜欢家里的菜?”
“啊!喜欢啊。”陈莘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碗里,和著饭一块扒著吃。
啪地一声,陈锦把筷子扣在碗上,陈莘连忙端坐,茫然地看著陈家的大少爷,心里哀叹一声真冤枉。
“喜欢到这麽狼吞虎咽?”陈锦冷硬地问
陈莘觉得这餐饭陈锦是纯心挑刺了,胃部不由得一抽一抽地紧缩起来,“大少爷,我错了。”让他吃完这餐饭吧,他今天就没好好吃过饭,“我昨晚不该玩那麽晚回来的,我以後再也不会了。”
“陈莘,这个习惯是不是我让你养成的?”陈锦不为所动看著他,吐出的话让陈莘打了个寒颤,“让你觉得只要你道个歉,求个饶,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陈莘不敢回答。
这顿饭肯定泡汤了。
陈莘不知道陈锦的心情为什麽会这麽恶劣。
陈莘挂肠搜肚地想该怎麽应对,照理他已经够姿态低下了,陈锦这样还不满意,他总不能彩衣娱亲吧。难道……是哪个环节有表现出不对劲吗?陈莘想不明白,他在陈家按照陈锦的规矩来做人行事,这都成了他的习惯,但陈锦总能找出一两个不满意的地方,这也成了陈锦的习惯。
陈莘就一直在两种习惯中寻找平衡。
陈莘还在迟疑,陈锦已经站起来,“在你想好怎麽回答我前,先想好怎麽取悦我。”
这天晚上,陈莘在床上被整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只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陈锦肯定发现了什麽。至於这个什麽是什麽他没想明白,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根本没有做什麽事值得陈锦这麽大动肝火的。
难道是师兄的那通电话?
这个念头刚一闪现,他就自己被自己吓住了──陈锦的控制欲不会已经到这种地步吧,连电话也要监控吗?随即他又自己否定了,不可能啊,要真是这事,早就在医院里把他召回了,何必等他回了家才发作?
於是陈莘就这样抱著疑惑累得睡了。
周一,陈莘依旧浑身都疼,周日原本想好好休息一天的,但一在房间里吃完方便面陈锦就进来了,硬是折腾到凌晨才放他去呼呼大睡。搞得一大早,想偷偷自己一个人出门的陈莘,出到大门口看到敞开车门坐在车里等他的陈锦,就反射性觉得脚在抖。
坐在车里,陈莘觉得呼吸的空气都被陈锦夺了不少,他拉了拉领带,这个动作扯到已经疲倦到酸痛的腰,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
陈锦只是瞥了他一眼,没做声。等到了公司楼下,陈锦对慢慢挪下去的他随口说了一句,“晚上直接回家等我。”
地狱啊。
地狱也要让人喘口气活吧。
陈莘苦著眉头哦了一声表示知道。全天的工作效率全无,坐下就觉得难受,站著无力,跑洗手间也不能太勤了。部门同事一边装作不知情一边私底下窥视的眼神让他觉得难堪又难受。
到了下午,手机响了,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他今天一天都心情不爽,也不管在办公室里就大声接了,“喂!”
“您好,陈先生,这里是哔一声公司回访,我们周末给您送去的保单您收到了吧,不知道您对──”
陈莘手一抖,把电话挂了,他算是知道陈锦在恼恨什麽了。他居然对这个算计失误了!
21
买保险的钱是陈莘平时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加上最近他去陈氏上班,上下班的交通费全省了,以前陈锦算好了陈莘除了吃饭和交通费外没余钱买别的东西,但最近这段时间陈莘省钱的速度不在陈锦的预计内。所以陈锦看到快递时候的惊怒可想而知。
陈莘不怕死,怕的是不知道为什麽原因死。陈锦不就是为了他买保险的事发难麽,他想,又不是什麽很大分量的事。在陈锦给陈莘的认知里,没有遵照陈锦的命令这一条是最不应该犯的错,惹怒陈钰属於第二,其余类似隐瞒某些无关紧要的事之类的,陈锦一般不会计较很久。当然,省钱买保险这事他可能应该提前和陈锦说一下,这点他承认他做得不好,但他觉得应该不是很严重。所以当他被陈锦以近似调教的态度一直做到周四的时候,他才觉得心慌起来。
不行啊,这样。这天,当他再一次被迫撑开让他错觉已经无法自行闭合的甬道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明天一早还要送陈钰那小祖宗的飞机呢,万一没起来,陈钰估计能记仇一年──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大少爷……”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已经酸的使不上力的肌肉,手被拉过头顶交缠,手臂都有些麻了,“我……我,我买的保险,是不是您帮忙签收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陈莘想到那天陈锦在饭桌上说的那番话,不敢先承认错误了,只好这麽旁敲侧击。
然而陈锦不做声,只做事,狠狠地抽出後再狠狠地顶进去,似乎想把陈莘挤爆了。看著陈莘漂亮的五官因为疼痛都快扭曲了,才觉得解恨。
“大少爷,那个,那个是因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