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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没有挖空心的爱过一场的人,任是你怎么抓心挠肝都理解不了的心情——情到深处无怨尤。
坦言之,我没有遇到过这样悲催的爱情,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禽兽不如的男人,如若不是心疼纪闵晴,只怕还会一直唾弃她们的软弱——不就是一个男人么?你们至于么?其实,无所谓至于不至于,软弱不是她们的错,她们错就错在,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候与那个错的人狭路相逢,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情被那人洗劫一空却无力阻挡。
夜色渐渐退去,天边也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纪闵晴坐在萧可的床边,伸手为她轻轻地掖好被角。这个女人此时睡得跟猪一样无知无觉,纪闵晴看着她,终于还是轻轻的笑了起来。
想来她与萧可认识了这么多年了,这个人看似一脸的聪明相,两只眼睛滴流转的时候精明的像鬼一般,可是说到底还是少了那么一根弦。当年她说看上迟纬了,这人二话不说就跑去把迟纬揪过来,然后他们在萧可的监督下顺理成章的恋爱、结婚,萧可则在一旁喜滋滋的看着他们傻笑,以为自己生平做了一件大好事。那时候她成天念叨着苏修尧,心里哪里还装得下其他男人,更何况还是跟自己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哥们。
纪闵晴记起婚礼那晚,她问过迟纬的一句话:“你到底为什么娶我?”
迟纬当时还是种马的性子,闻言勾着她的下巴笑道:“长得漂亮,家世完美,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最重要的是……还上的了床。”
纪闵晴嗔怒的瞪他一眼,那人一边解着自己衬衫上的扣子,一边随意的开口:“可可说我们应该结婚的,我一想也不错,可能是习惯吧,毕竟我都被那个女人蹂躏了这么多年了。”
那扣子不知是什么质地的,此时在卧室内昏黄的灯光下竟然一闪一闪的,生生的刺进纪闵晴的眼睛里,她觉得眼底微潮。所以在迟纬压上来时,纪闵晴咬着他的耳朵道了一句:“迟纬,你这头人面兽心的种猪!”
时光恍惚,往事历历在目,纪闵晴坐在床边,神色阴郁。萧可在睡梦中嘤咛着翻了个身,纪闵晴赶忙收回手,喃喃的道:“为什么偏偏是你呢,可可?”
、第二十九章 不见不散
不管这个世界如何糟粕,日子总是要往前走的。
萧可不爱计较,更不是矫情之人,伤心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生活。抛开一切不谈,难道她萧可的人生就非得围绕着那两个臭男人转不可么?这样想着,萧可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对着镜子里的一身精神十足的职业女性笑了又笑。
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值上班高峰期,助理周扬笑嘻嘻的为我们总裁大人拉开办公室的门,然后递上一杯热咖啡。本来这一切都是秘书的事情,可是今天却全部由他这个总裁助理代劳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萧可抿了一口煮的浓淡适宜的咖啡,挑着眼睛看他,“说吧,今天又有什么事?”
周扬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又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紧,这才做贼似的跟萧可说:“头儿,南边那个案子出了点问题,估计这一阵子会有大动静,上面……”他说着,眼睛转了转又道,“我听说上面可能要动土,上头不久就要来一次大换血,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看咱们那一单还做不做?”
萧可拧着眉,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签字笔一下一下敲在红木办公桌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早已是波涛汹涌。南边地况复杂,本就不是他们的大本营,要不是仗着陆萧这几年风头正盛,还有陆楷辰和萧可这两个人强强联手,她也不敢吃下这么大一个单子。可是商人到底还是商人,有再多的钱,也还是要看人脸色行事。如果上头这次是铁了心了要打通C市的经脉,只怕他们之间积累下来的那点人脉也就付之一炬了。
萧可心有不甘,磨了磨牙问道:“消息可靠么?”
周扬点头,“我一个朋友在省厅做秘书,有一次喝酒时说漏了嘴,应该不会有假。”
“标书都准备好了?”
周扬点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是,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要适时地收敛一下锋芒?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怕到时候这把火烧的太旺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最好的方法就是按兵不动。虽然利润可观,可到底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收敛一点总没有错。可是,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整个公司上下拼死拼活的为了这个标书,难道就真的这么放弃了?稳中求进并没有错,可是如果没有那么一点破釜沉舟的勇气,她还拿什么管理整个公司?
“计划不变,”萧可啪的一声合上手上的文件夹,“你该做哪项准备就做哪项准备,上头的事情我来搞定。”
周扬摸摸鼻子,看着自家老板挺直的脊背,黑色细高跟鞋当当的敲在地上,煞有介事的样子。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脸苏修尧那样的人都对她念念不忘了。一个女人除了能做好一个贤妻良母外,还应该有自己的理想与信念,萧可无疑是新时代职业女性的典范。他慢慢掏出手机,播出那个熟悉号码,道:“网已经撒出去了,你做好准备。”
苏修尧在那边“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待周扬喂了两声之后,那边却突然叹了口气道:“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真TM没劲!”
“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周扬在这边用肩膀夹着电话,收拾桌上的碗文件,“虽然我们萧大总裁不好搞了一点,但是你这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我说,你这线也忒长了吧?小心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线给你剪了,我看你拿什么钓?”
那边又是轻微的叹了口气,居然没有反驳他的话。周扬登时就觉得有哪里不对了,“唉唉,我说学长,这可不像你风格啊。”
“怎么,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主儿?”
苏修尧隔着电话低笑了两声,也不等周扬开口,径自切断了电话,他望着苍茫的天际站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转身消失在了调查科的门外。
谁都不知道,其实苏修尧,也是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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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萧可下班后,在躲掉了陆楷辰的严密“监视”后,终于舒了一口气下来,却又好死不死的撞到苏修尧的怀里。
“我X!”
萧可用尽了平生的克制力终于把即将飙出口的脏话咽回去,她揉了揉自己撞疼的脑门,恶狠狠地瞪向眼前的男人。才半个月没见,这人倒是清减了不少。脸部线条益发的刚劲有力了,刀削一般的下巴配上淡淡的青色胡茬,透着一股形销骨立般的性感卓然。此时衬衫微微解开两粒扣子,露着精致的锁骨,浑身上下都带着那么一份英式雅痞的淡然自若。
萧可下意识的后退两小步,这才明晃晃的笑起来:“好巧啊。”
苏修尧也笑,轻轻勾着唇角,盯着她一动不动:“不是巧,是我故意在这等你的。”
萧可甩眉,冷哼一声:“苏大校还真是有闲工夫。”
苏修尧被她别扭的称呼刺了一下,旋即又上前拉她的手,笑道:“饿了吧?带你去吃饭怎么样?”
萧可晃了晃那只被他抓着的手,那人却抓的更紧,她也就不再挣扎,只是冷着脸道:“我不饿,我已经吃过了。”
“那就当是陪我吧,为了堵你,我都快跑断了腿了,这会儿可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了。”苏修尧扁着嘴,一脸的委屈的小模样,萧可横他一眼,丢下一句:“活该!死了更好!”
“我死了谁来陪你过剩下的半辈子呀?”
“谁跟你有一辈子?!”
“我跟你的一辈子呀……”
“滚!”
……
两个人一路来到一家西餐厅,早有大堂经理带着一众侍应生等在那里,见他们过来赶忙迎上来。
“你把这边全部包下了?”萧可靠在苏修尧的怀里小声问道,还时不时的拿凉凉的眼神瞟他,“苏修尧,你怎么还是这么恶俗,跟个土大款似的。”
苏修尧一笑,掐了一把萧可的腰,低声道:“在家窝了半个月,天天被我妈念叨,我都快发霉了。好不容易出了门,你还不让我装装大爷?”
萧可斜着眼睛看他,“你的伤好了?别回头得个破伤风什么的,那可不得了。”
苏修尧拧着眉瞪她,“……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哪知那人竟一个转身脱离了他的怀抱,径自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
“薄荷三文鱼沙拉、鹅肝煎仙贝、芦笋浓汤、再来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双份。”萧可丝毫不客气,菜单都没翻两下就点了一堆东西,“哎对了,牛排要七分熟,另外,请给这位先生上一壶茶,他不能喝酒。”
年轻的侍应生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