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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刚才?刚才我做的菜不好吃?也难怪了,以前的时候苏修尧总是嘲笑我,唉……”
她眉眼带笑、温和至极的谈论着其他男人的样子成功地刺激到了陆楷辰,“轰——”的一下子把男人心里刚刚建立起来的勇气砸得粉碎。陆楷辰深深地吸着气,他只觉得肺部缺氧,胸口的位置火辣辣的疼。红灯已过,后面的车子频频按着喇叭,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却一点一点把陆楷辰的思绪拉回来,他一脚踩上油门,扬长而去的黑色路虎,竟然满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可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大概过了几分钟,沉默之后,陆楷辰终于再次开口。
这次萧可没有打岔,却还是眉眼不抬,她在等,等着听身边这个向来温和纯良的男人,怎么把这四年的谎言说出一个花来。
陆楷辰在她长久的沉默中终于叹了口气,微微一打方向盘,把车子停在路边。驾驶室内亮起灯,昏昏黄黄的笼罩在两个人的脸上,一时之间,竟然满带着古老的沧桑感——厚重,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没错,我跟阿尧确实是表兄弟。”
男人缓缓开口,往日黑亮的眸子此时也蒙上了一层雾色,双眼直视前方,语气缓慢的听不出情绪。
“我妈妈,也就是阿尧的唯一姑姑,她在年轻时就离开了苏家到了G市,所以陆家和苏家并不怎么亲近。四年前,阿尧在入伍之前曾经找过我,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然后拉你一把。今天的局面早在四年前我就已经预料到了,出于私心,我瞒了你四年。喏,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确实是卑鄙的撬了自己兄弟的女朋友,也很无耻的想过要瞒你一辈子。不过,到底还是纸包不住火啊,呵呵……”
萧可来不及理会离开陈言语之中的自嘲与灰败,只是沉着声音问道:“他叫你来照顾我?叫你来……喜欢我?”
陆楷辰闻言,眼里的异样一闪而过,还未等到他矢口否认,萧可便又冷笑道:“他凭什么?他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左右我的人生?”
前方是无尽黑的夜,萧可眸色森然,抿着双唇冷笑的样子比这夜间的凉风更让人毛骨悚然,萧可猛然间回头,靠近陆楷辰,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又凭什么?你以为你在那个时候救了我,我就得无条件的感激涕零以身相许?”
夜色一点一点凉下去,陆楷辰被她问得愣在原地,他轻轻的张了张嘴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萧可盯了他一会儿,慢慢的收回视线,手指轻轻地捋了捋身上的褶皱,毫不犹豫的转身下车。陆楷辰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倾身上前去拉她。
手腕被他捏在手心里,萧可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的说:“你,还有苏修尧,你们都自以为是的以为萧可就得围着你们两个转,你们在不假思索的干预我的人生的时候,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秒,想过我的感受?还是说,在你们两个的心里,萧可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萧可根本就不配有思想,萧可生来就应该被你们捏在手心里随意把玩?”
、第二十七章 醉酒
清冷的夜色里,萧可甩手而去的身影在外人看来,一定格外潇洒。然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甩,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气。
真是,只有她自己。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以为永不磨灭的执念,萧可也不例外。她可以忍受背叛与欺骗,可以忍受走投无路的无奈与彷徨,却不能忍受自己的人格不被尊重。骄傲如斯,纵使做不到睥睨众生,也要守住自己那仅有的尊严。
午夜的环海公路上车辆不多,萧可一个人慢慢走着,夜风吹起她的裙角,冷艳非凡。
“苏修尧、陆楷辰。”她在心底默念这两名字,嘴角噙着冷笑,一字一句的道:“你、们、就、不、怕、下、地、狱、么?”
心里正这般想着,包里的电话适时地响起,萧可以为是陆楷辰追来的,待拿出来看却是迟纬。
“限你一分钟之内过来投怀送抱,要不然明天的新闻头条一定是环海公路上出现一具无头女尸,疑似被人先奸后杀……”
迟纬那四处透着痞子气息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进萧可的耳朵,竟然带着丝丝暖意。萧可抬头望去,大概十米以外的地方,那人一身黑衣黑裤斜靠在车门上,衣襟大敞,露着结实的胸肌,此时正叼着烟;望着萧可笑的一脸淫/荡。
萧可收了线,快步走过去钻进车子里,这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迟纬嗤笑了一声,发动车子,“有个不要脸的大半夜骚扰我老婆,我这不得以牙还牙么?于是就马上过来骚扰他老婆了。”
萧可撇嘴,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少废话!苏修尧打给你的?”
迟纬耸耸肩,“我有说是他么?你倒是对号入座了。”
被他下了套,萧可恨恨的磨了磨牙,“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贱人!”
“唉——千万别加‘们’,苏大校是贱人,这我绝对举双手同意,可是我嘛,可一直都是二十四孝好男人!”迟纬笑嘻嘻的样子,露着一口白牙甚是好看,“你可千万别把我跟他同流合污,我现在可是改邪归正、立地成佛啊!”
萧可嘴角微微抽搐,要不是看他开着车,绝对会扑上去咬死这个说瞎话不打草稿的家伙。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身边就没一个正经点的好东西?
萧可暗自在心里诽谤了一会儿,这会儿又拍了一把迟纬的胳膊:“唉,说正经的,我怎么听说你们在闹离婚?”
迟纬神色转了转,还未等他想好怎么开口就“嗷——”的一声惨叫。那边萧可正一脸狰狞的拧着他胳膊上的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贱人!还说你不是贱人,我看就你最不要脸!”萧可怒极。
“嘶……轻点轻点……你再不松手就要车毁人亡啦!”
迟纬倒抽着气,终于把自己的胳膊从萧可的魔爪下解救出来,这才道:“我敢以我的花容月貌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死活都要跟我离婚,我有什么办法?”
“花容月貌?”萧可的声调几乎提高了八度,“你怎么不指着你的命根子发誓?!”
迟纬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一头栽到方向盘上,这会儿抖着手颤颤巍巍的看向萧可,“都说蛇蝎美人蛇蝎美人的,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你也忒狠了点吧?还真想绝了我们老迟家的香火啊。”
萧可瞥他一眼,满脸都写着恨铁不成钢:“做做做,你TM成天就知道往那些小妖精床上钻,你当闵晴是白痴吗?也不知道迟叔叔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我真没有,我发誓,自从上次被你教育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去偷过腥了!”
萧可斜着眼睛瞟他,却见那人满脸的委屈,脸上倒是看不出纵欲过度的样子,这才摊摊手道:“那你说,到底是为什么?我认识闵晴这么多年,她绝对不是冲动的人,原因一定在你身上。”
是,是在我这里,可是我不能告诉你。
迟纬心里这样想着,慢悠悠的开口道:“也许她是厌倦我了,再或者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萧可拿眼横他,一手的食指狠狠地戳在他的胳膊上,“你TM怎么就这么没良心,纪闵晴对你怎么样,你会不知道?她厌倦你了?你当我是幼稚园的小孩子啊?”
迟纬被她戳的一躲一躲的,扁着嘴巴不说话,看到萧可眼里那就是默认,不由得心里更是恼怒,径自低声爆了句粗口:“我靠!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话听到迟纬耳朵里,登时就乐了,“怎么美女,这么暴躁,难不成是大姨妈来报道了?”
“滚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萧可皱着眉骂回去。
迟纬心里“咯噔——”一声,敢情这回是真出事了,刚才苏修尧打电话叫他在半路上截她的时候,迟纬就觉得怪怪的,苏修尧那厮平时防他跟防间谍似的,怎么又把人往他这边送呢?敢情是让他来当知心大姐化解新仇旧恨来了。
“想不想去喝一杯,咱俩可有一阵子没聚了。”迟纬一手轻扣着方向盘,勾着眉眼轻笑,“可别跟我说你酒量不行了,省的叫我看不起你。”
这可倒好,萧可还没来得及决绝,就被这人堵了死路,一个个的就知道算计!
“去就去,谁怕谁啊,也不知道是谁,喝多了直抱着酒保哭。”萧可凉凉的道,直把多少年前的糗事翻出来寒颤他。
“得!较劲是吧?看小爷今儿怎么收拾你!不把你喝到分不清一二三四了,你就不知道我迟纬到底是怎么个经天纬地法!”迟纬顿时开足马力,直奔夜场。
还是曹操说的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大多数人不开心的时候,